宫晟见什么手段都阻止不了两人的苟且之事,便命人搬来凳子,坐在床对面,观看两人的现场直播,等着两人完事。
期间,他也向宫人了解了两人,勾搭有多久了。
原是先皇在世时,江知苓便早已与宫承运面合心不合。
宫承运偶尔去她的宫里一趟。
而江知苓需求旺盛,这样的活寡她早就守够了。
当时,碍于宫承运的淫威,她不敢明目张胆。
早从康朝十五年开始,她便时常以避暑、礼佛等理由,独自出宫,私下幽会奸夫。
康朝十八年时,她在礼佛途中遇上了穷书生郭敦仪。
那时的他不过十八岁。
因着他的长相,江知苓对他投怀送抱。
起初郭敦仪还有些文人风骨,抗拒江知苓。
最后承受不住江知苓的糖衣炮弹,暗中开始与之苟合。
也因为江知苓的帮助,郭敦仪的科举之路十分顺畅。
他中举之后,经江知苓安排,便一直在京中任职。
宫承运对江知苓并不上心,因此两人的阴司在暗中持续进行着,从未被人发现。
直到宫承运殡天,江知苓便不再低调。
以太后的身份,给郭敦仪便利,他便时常扮作宫人自由出入皇宫之中。
两人不光白日宣淫,夜里也能鏖战到天亮。
江知苓的欲望实在太旺盛了,有时郭敦仪一人,还不能满足江知苓。
郭敦仪便带着他物色的,与之长相相似之人一道来伺候她。
这也正是今日三男一起出现在江知苓床上的原因。
宫晟听着宫人的讲诉,心中疑窦丛生。
他的母后向来是世家之女的典范。
为了不给江家蒙羞,她均已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从前父皇对她不咸不淡,她也从无怨言,认为这是女子的宿命。
她怎么可能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就在宫晟思考之际,床上的两人似乎终于到达尾声。
两人同时一声舒服的“哦~”一声后,郭敦仪泄了力,趴在江知苓身上,与之紧紧相拥,喘着粗气缓劲。
“母后,郭大人伺候得可好,可要朕再安排人来伺候您?”
宫晟的突然出声,惊得床上的两人立即分开。
郭敦仪翻身的瞬间,从发现身侧躺着的死人,脸色吓得惨白。
“陛~陛下,臣……”
郭敦仪悄悄瞄了江知苓一眼。
他想说他都是被太后逼的,可太后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皇上想要他的命,只能求太后相救,他也不敢将人得罪了。
江知苓心中疑惑不已。
她如今与皇帝的关系已十分微妙。
皇帝鲜少来慈宁宫,就算来,也是因必要事,且会提前告知。
今日怎会突然来访?
难道她宫中出现了叛徒?
江知苓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势要将那人挖出来碎尸万段。
她很快调整过来,披上婢女送上的浴衣,目光幽寒。
“皇帝,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私闯母后的内宅,若传出去,你皇室的脸往哪儿搁,皇室还如何成天下之表率?”
有江知苓在前面挡着,郭敦仪果断选择装鹌鹑。
“母后可真会喧宾夺主,给朕先扣了好大一顶帽子。”宫晟讥讽一笑,“朕今日若不进来,还不知母后紧闭宫门,在宫内上演如此一出大戏。
母后带头祸乱宫闱,朕的妃嫔有样学样,你叫朕如何自处?”
“你……”江知苓自知理亏,软了语气,开始装模作样打感情牌,“晟儿,此事是母后不对,可你父皇去得早,母后是个正常的女人,也需要一丝温暖,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母后,将此事揭过吗?”
“母后,你若想男人,朕不阻止你,可你不该在宫中行此事。
只要母后答应放权,独自移居行宫颐养天年,你在行宫做何事,朕都不多言。”
如此好的夺权机会,宫晟怎么可能放过。
他配合演一出孝子之戏又何妨。
“母后身为天下女子的表率,也不希望此事传扬出去不是?
若传出去不但有损皇家颜面,对母后您的名声也不利,母后未以身作则,又如何让后宫妃嫔信服?”
“皇帝,你可曾想过,本宫在宫里待得好好的,若突然要移居行宫,你就不怕天下人胡乱猜测,骂你不孝?
这样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江知苓早料到宫晟在这里等着她。
可她好不容易登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就连皇帝见了她都得行礼,她又如何舍得抛下这一切。
她从桌上抽出一把削水果的匕首,朝郭敦仪走去。
郭敦仪吓得直往后缩。
“娘~娘~,您这是要做甚,甚是您最爱的仪仪啊。”
江知苓邪魅一笑,“那又如何?仪仪放心,本宫很快的,不会痛的。”
“求求娘娘,放过小人,放过小人……”
江知苓上床,缓缓走至郭敦仪身边坐下。
郭敦仪已被四个太监控制,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方才的一番激烈运动,郭敦仪早就体力透支,哪是四个人的对手。
任他如何挣扎,均未动分毫。
他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江知苓举起的那把匕首。
匕首散发的寒光,令郭敦仪尿了一床。
“不、不要。”他不停摆头,“娘娘,求求您,不要,不要——”
伴随着郭敦仪惊恐的尖叫。
江知苓不由分说,眼睛都不眨一下,将匕首直插入郭敦仪心胀。
怕她没死透,她还反复刺了几刀。
鲜红的血渐了江知苓满身、满脸。
郭敦仪没了呼吸,他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周围的下人早已见识过江知苓的狠辣,再见时,身体依旧忍不住的发抖。
宫晟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母后。
之前无论怎么闹,在他心里,她始终是他最重要的母后,他依旧是敬重她的,这才未暗中派人盯着她。
今日一见,他竟觉眼前之人如此陌生。
是他忽略了母后这些年的大变样,还是母后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他从未发现?
宫晟心里打鼓,他不禁怀疑,眼前之人真是他母后?
周围的人,心中惴惴。
江知苓却神色如常,她走下床,伸出手,将五指张开,匕首顺势掉落在地。
“哐当”一声响,令神游的宫晟回神。
江知苓慵懒躺在贵妃塌上。
“皇帝,本宫亲手替你处置了这个祸乱宫闱的罪魁祸首,你可满意?
你要知道,若这事传出去,丢的可不止本宫一人的脸。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