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醒来,可看到我吃的用的住的,绝不是一位客人的待遇。我不傻,容国公府的生存经验已经使我懂得梁人的一些生存法则,国舅府决不是把我当成简单的草原翁主来对待,至少从这间屋就看出来了。加永玛嫁到容国公府都没有一间带天窗的屋子,我一位落魄的夷人,就算是被尊一声“翁主”,也没有尊贵到住国舅府带天窗屋子的份上。那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至今不清楚张校尉是怎么把我弄到他家的,我冒险说出他娘扎我,惹怒曹国舅罩着我的人。使他出手对张校尉做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如同之前我想到的,万一张校尉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把我救到他家的,我指出他娘,我岂不是恩将仇报。我还是那样认为,扎针和救命之恩相比,不值得一提,就当我偿还张校尉的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