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新玉暗暗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咆哮，紧接着又把这即将失控的状态收住了。稳了稳心神开口问道：“陈秀芝请你尊重我们。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当时整个现场一共有几个人？都有谁？”
陈秀芝连续几个低沉的抽泣。最终还是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回答道：“就是我们单位里的几个人。”
“给他开车的司机，刘新占。还有业务经理，金利……”
或许是因为把重要问题都说完了，陈秀芝轻轻抬起头无视众人的眼神。看向天花板。
钱新玉再次追问道：“都是谁参与动手了？”
“我们都动手了。栾世飞一个人的力量太小。根本对付不了宋晨光！”
“你能详细说说当时的经过吗？”
就在钱新玉再次抛出问题的刹那，陈秀芝忽然像疯了一样。不顾众人的威胁眼神，她把两只手狠狠砸在眼前的桌上。怒目而视的盯着周围这几人。
现场众人谁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亢奋举动。
而陈秀芝双手并没再进行下一步的举动。唇角微微上提恶狠狠的怒斥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疯了吗？老娘在这陪你们回答问题……上瘾是吗？”
面对面听到他如此语言，钱新玉和宗越众人都愣住了。虽说他们已经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可在这关键时刻。他们还是希望能尽可能多一点有关这个案子的经过。
旁边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夫，冷冷哼了一声。盯着陈秀芝说道：“注意你的说话方式。文明用语，不懂吗？”
陈秀芝丝毫没把大夫说的话看在眼里。一脸不屑的看一下他说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当面听到这种奇葩言论，宗越三人禁不住一愣。却也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状态。
旁边那个大夫刚想开口说什么，陈秀芝却话不多说，当即起身。迈步朝门口走去。那气势坚定的样子俨然无视众人的存在。
“陈秀芝，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那大夫随着起身，他怒气冲冲的喊道。
而陈秀芝依然头也不回的迈步朝病房门冲去。
担心病人再次出现异常状况，关键时刻这大夫朝众人简单点了一下头。迈开双腿，追了上去。同时还没忘了在后面补充说道：“你别着急，等我给你开门。”
他平和的话音中却压制着冲天的怒气。似乎有一种秋后算账的味道。
看着大夫追上去，随即把门打开，陈秀芝气冲冲闪身进屋，宗越三人逐渐把悬起来的心放下。
大夫随着和宗越三人苦笑着点点头。转身也走进了那个类似于牢房一样的病房里。
虽说眼前这个结果让人不是完全满意，可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接下来就要根据陈秀芝说的这些内容，对这几个犯罪嫌疑人逐一审查，定罪！
三人刚刚坐上汽车。钱新玉当即通知手下，把那两个重要嫌疑人全部抓捕归案。他吩咐的电话刚结束，手机上突然出现了法医人员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很简单，他们认真调查后最终确定：栾世飞穿着睡衣烧的东西正是他在视频里穿的那件外套。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并没找到栾世飞烧衣服后的垃圾。
当宗越三人再次出现在栾世飞对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对于死者的司机和业务员也开始了同步审讯。
再次见面，栾世飞脸上已经少了之前的那种蛮横劲儿。或许是经过静心修养的缘故，栾世飞眼神里还多了几分冷傲。只可惜，他做梦也想不到，宗越众人已经再次加深了他实施犯罪的认定。
“你现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随着做好准备，钱新玉盯着审讯椅上的栾世飞冷声问道。
或许是没看懂钱新玉的意思，栾世飞故意晃着脑袋左右看了看。紧接着一脸不屑的说道：“我有什么要补充的！你们有什么本事直接说出来吧。反正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随着说话，他故意朝宗越方向指了指。没好气的补充道：“等我出去之后。必须找人投诉你……”
“看你现在的做派，就一点儿也不专业。我真怀疑你是家里拿钱买来的这身皮！”
没等栾世飞这带着威胁的话说完，宗越三人脸上已经出现了多种变化。
或许是被戳到了痛处，郑凯当即盯着栾世飞威胁道：“你瞎说什么呢！找打呢，是吗？”
随着郑凯话音结束，宗越故意盯着栾世飞笑了笑说道：“你管我是不是买来的呢！我是临时工，你信吗？”
“今天你不把实情说出来，别说我对你不客气。至于投诉的事儿，随便你怎么样。大不了，把你送进监狱我就辞职。你要是真把我惹恼了，今晚上我就开始收拾你！”
宗越的说话声不大，却带着十足的戏谑味道。
及时调整情绪之后，钱新玉冷冷盯着栾世飞没好气的说道：“别说废话，赶快说你的事儿。现在已经有人把你的事说出来了。在负隅顽抗，你一点儿减轻的机会都没有。”
没等钱新玉把话说完，这栾世飞脸上瞬间平添了几分惶恐。刚才的轻松表情很快就彻底消失了。
眼神随着在三人脸上游走，栾世飞忽然盯着钱新玉试探着问道：“减刑，能给我减多少？”
随着说话，栾世飞眼睛里都是渴望。好像他认为把人杀了，还有可能免于刑事责罚一样。但这也再次加深了人们对他犯罪的认定。
只可惜，钱新玉根本没给他好脸色。狠狠白了他一眼过后，钱新玉一脸嫌弃的说道：“减多少，还不是要看你的表现。你还想和我们讲价钱吗？”
“嘿嘿！不敢，不敢！我就是随便问问！”随着在钱新玉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这栾世飞故意咧嘴笑了笑。
转眼间，他脸上再次爬满了愁苦。或许是在回想当时的经过，沉默之余，栾世飞换换把头低下了。
因为现在是正式审讯，所以宗越也不好再过多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