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如此状态，宗越三人都禁不住连续相互对视。
回想之前见到她时，还是各种强烈反抗。几乎就没有一点要配合的意思。没想到前后过了不长的时间就彻底变了。
“你叫什么？多大了？”
“陈秀芝！28了！住在云市**小区**街道**号！”
随着钱新玉的问题出口，这陈秀芝就像小学生一样。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可宗越却猛地发现：陈秀芝低垂的眼神竟然开始朝不远处的大夫方向转动。
“咳！”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宗越故意用力咳嗽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这个声音出现的太过突然。陈秀芝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一颤！那带着异样的眼神也跟着垂了下去。
错愕中，钱新玉和宗越及时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也没忘了用提醒的眼神看向旁边不远处的大夫。
就在这关键时刻，宗越发现那大夫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黑乎乎的电棍。
说实话，和这种精神病打交道，宗越本能的就提高了警惕。现在眼见大夫竟然有如此准备，宗越心头也是一阵阵暗笑。
由此也充分说明，精神病院的大夫几乎都是机警过人、材智超群的传奇人物。
彼此交换眼神过后。钱新玉微微点头，继续看向陈秀芝问道：“你和宋晨光是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了？”
“认识半年多了！他只让我陪他睡觉。我就想在他身上多赚点钱。”
“你没想过和他结婚吗？”
“想过。也公开和她说过。可他要求我给他生一儿一女之后，才和我结婚。”
随着陈秀芝异常直接的回答，现场众人都禁不住一阵错愕。
从表面说，这个陈秀芝不是什么好人。可深层次理解，死者宋晨光更不是什么好饼。赚着伤天害理昧良心的钱，却还把别人的身体、情感当做他作威作福、享受的工具。
这种人别说是被勒死，就算让他死上千上万边，也绝不算过分。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很容易让人生气。
及时调整情绪过后。钱新玉再次追问道：“你有男朋友吗？他对你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态度？”
“有！他叫栾世飞！原本他对我挺好的，可自从我跟了宋晨光之后，栾世飞对我的态度也彻底变了。说实话，这让我很失望。”
或许是从这个话题中想到了曾经的幸福，陈秀芝脸上还是出现了控制不住的喜悦。随着说话，她主动抬起头纯真的看向众人。
只可惜她骄傲的表情没坚持10秒钟，在和大夫交换眼神的功夫，她再次惶恐的把头低下了。嗯嗯
“那你和你男朋友现在的是什么状态？是彻底分开了？还是处在冷战期间？”
“也算是分开了吧。可他还是希望我能回去和他过苦日子。”
“4月23号中午，你男朋友也是栾世飞去你们单位了，是吗？”
或许是被钱新玉触碰到了关键细节，陈秀芝脸上突然多了一阵紧张。她当即抬头一脸警惕的打量屋里的众人。甚至那眼神里都充满了对众人的不信任。
眼见形势随时可能出现逆转，原本稳稳坐在旁边的大夫趁机站了起来。而他脸上却多了一层让人紧张的阴冷。甚至还无所顾忌得挥了挥手里的电棍。
说实话，之前宗越对这个大夫的印象并不算太差。至少这个男人始终在全力配合这个案件。而现在宗越看他更像一个手里攥着凶器的刽子手。那样子显得非常吓人。
陈秀芝的眼神随着落在大夫脸上，她本能得朝后闪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跟着连续发出颤动。
一个人高高在上，气质强硬，手握武器；而另一个明显处于弱势，身上似乎还有多处被摧残过的痕迹。
或许是预感到随时可能出现在身上的阵痛。连续沉默过后陈秀芝还是把不服输的眼神低下了。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就像在默认和她没有关系的案子一样。
眼见陈秀芝出现如此状态，宗越和钱新玉几人都忍不住产生了阵阵暗笑。而钱新玉及时调整脸上的表情，再次重复追问道：“请你回答我的问题。4月23号中午，你男朋友是不是去你单位了？”
或许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陈秀芝稍微调整了一下语气，低声说道：“是！”
钱新玉见状，暗暗点头，随即继续追问道：“他对宋晨光做什么了？”
“他去了之后和宋晨光吵起来了。后来把他勒死了。”
听到陈秀芝说出如此重要内容，几个人脸上纷纷出现了止不住的惊诧。稍加停顿，钱新玉继续说道：“你在现场吗？你又做什么了？”
随着钱新玉把话说完，这陈秀芝却突然瞪起眼睛朝钱新玉方向狠狠白了一眼。唇角的肌肉也跟着连续几个抽*动。
“咳……”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宗越再次故意咳嗽了一声。同时他的声音很大。
再次见到众人脸上泛起的威胁，陈秀芝不由自主的又把头低下了。
钱新玉见状，再次冷冷追问道：“请回答我的问题。当时你在现场吗？你做什么了？”
“在现场……”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陈秀芝的回答声中已经带出了哭腔。
因为已经到了紧急的关键时刻，所以钱新玉不给对方过多哭泣的机会再次追问道：“你做什么了？”
“我跟着帮忙了……”
“当时旁边还有谁？”
“我们单位几个人几乎都在……”
随着陈秀芝这句带着哭泣的回答出口，现场众人都有点儿傻了。茫然之余，几人忍不住相互对视。
几个人都在！这是什么意思？能是真的吗？难道说这个外表普通案子是多人参与的？
短暂沉思过后，钱新玉再次用胁迫式口吻追问道：“请重复一下你的回答，当时现场一共有几个人？都有谁？”
或许是钱新玉的问题太过沉重了。陈秀芝再次抬起怒视的眼神。逐一在众人脸上扫过之后。又是一个沉重的喘息。紧接着又把头低下了。
眼见对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钱新玉脸上瞬间多了一层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