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娘的,这小子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厉害!”
从赌石场好不容易逃回到清帮总部的张云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大口喘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之色。
站在他面前的刀疤也是大口喘着粗气,赶紧给张云海倒了杯水。
看这张云海大口大口地喝水,刀疤也咽了口唾沫,神色惊恐道:“帮……帮主,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张云海没好气地将手中的纸杯砸向刀疤身上,用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娘个西皮的,这口气绝对不能白咽!”
想到今天晚上原本好好的计划,就被楚尺那小子这样给破坏掉了,张云海就感觉自己有些心脏病犯了。
他当时从潘万那里借过来十九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十九是怎么将几个死刑犯给轻轻松松杀死的。
只是即便这样,十九已然没能够打得过楚尺,甚至被那小子给轻松灭掉了。
这就很操..蛋了啊!
看着刀疤在这里愣愣出神,张云海摆了摆手道:“去清点一下,今天咱们损失了多少。”
刀疤点了点头,刚准备下去的时候,一个清帮的堂主慌忙从外面冲了进来。
灰头土脸,很是狼狈。
“帮主,不好了!咱们的两个堂口被警方的人给查了,直接端掉!”
听到这话,张云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目圆睁:“你说什么?!”
“是……是老金,老王出卖了我们,将咱们暗地里做的一些非法交易地点给爆了出来!”
张云海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还没等他缓和过来,又有一个堂主慌忙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帮主,第一楼和虎门联合,将咱们的三个堂口给抄了!”
张云海刚刚倒抽的一口凉气猛地一呛,不停咳嗽起来。
然而……
砰!
“帮主,潘万刚才来电话,他知道他的十九死了,想要找帮主讨个说法,说如果帮主不陪两个亿,这件事情他和咱们清帮没完。”
噗通!
张云海眼前一黑,整个人身子都是一抖,直接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晕了过去。
这回,是真的心脏病犯了!
“你这小身体里究竟藏了多少秘密,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第一楼的雅阁中,叶师师坐在楚尺的身边,伸出青葱玉指轻轻在楚尺的胸口戳着。
此刻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谢绝了苏天虎和张逢源还有胡师傅他们的邀请,叶师师独自一人拉着楚尺回到了第一楼。
鲜崔婷已经被人拉去治疗了,而他们的后手也从下面的人那里听到了。
可以说,今晚叶师师他们大获全胜。
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以至于开心到,让女人褪下之前身上那修身旗袍,换上一套短衣短裤,少几分妖娆妩媚、勾人心魄,多几分清秀俊俏,活泼开朗。
当然,妖颜未改。
面对叶师师的动作,楚尺不着痕迹的将女人的手抓住拿开,自顾自的端了一杯酒,也没和叶师师碰杯,直接喝了起来:“叶姐不是说今晚想要杀了张云海吗?”
“怎么临时改主意了?”
对于杀人,楚尺早就已经习惯,当时他本来可以追上张云海并杀了他的,但他不怎么想,反倒将这个机会留给了叶师师他们。
然而让他也没有想到的是,叶师师他们竟然也没打算杀了张云海。
这就让他有些好奇了。
听了楚尺的问话,叶师师哀怨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再度拿过酒壶给楚尺斟满。
酒杯轻碰,清泉流响,玉颈昂仰,一饮留香。
即便是喝酒,叶师师的动作也是那么诱.人,那么妖艳。
“说是杀了张云海,但怎么可能真的杀了他。”叶师师把玩着酒杯道:
“今天,第一楼和虎门能够把清帮打压成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杀了张云海,明显不现实。”
楚尺轻轻点头。
的确,虽然他们之间有争斗,但想要直接将一个龙头灭掉,很明显有些梦幻。
不过他也没有多管什么,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楚尺好像没了兴趣的样子,叶师师不由嘟了嘟嘴,故作小女生撒娇模样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想杀了张云海?”
楚尺摇头:“不好奇。”
见楚尺好像是真的不感兴趣的样子,叶师师瞪大眼睛,慢慢将身子前倾。
与楚尺的距离越来越近。
楚尺眉头微皱,不过没有躲闪,但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个妖女想要干什么。
就在两人的唇马上就要触碰到起,身体的距离只剩下几厘米的时候,叶师师停了下来。
香!
女人很香。
体香、衣物、秀发,甚至……鼻息都很香。
一种没有闻到过的香味,一种独属于叶师师的香味。
可在这香气缭绕下,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却是依旧没有泛起半点涟漪。
叶师师倒是没有感觉到尴尬,反倒是就这样的距离,轻轻启唇:“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因为我是第一楼楼主,剑春妖女叶师师,人们口中的蛇蝎心肠,人尽可夫,诱拐他人丈夫,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子。”
“我会不惜一切地利用你,甚至榨干..你的身体,然后在不需要的时候就如同一张用过的面巾纸一样随手丢掉。”
“甚至有可能不仅仅是你,连同你的家人,我也会宁杀错不放过,无恶不作,唯利是图的女人。”
叶师师说的平静,就好像再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她瞪大眼睛看着楚尺,眼神之中多了几点疑惑:“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害怕我害了你?”
“要知道,和我叶师师一起吃饭、喝酒,就和跟我上..床一样,都是有很大的危险的。”
女人将一杯酒举起,杯壁恰好抵在了两人的下唇上,触碰刚好:“说不定,这酒里面,就被我下了毒呢。”
见叶师师如此这般,楚尺也没有动,只是微微一笑。
随后低头,轻咬酒杯,猛然扬起,将酒水喝干。
叶师师有些失望。
这个男人,果然和其他男人一样,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她突然有点不想继续和楚尺喝酒了。
要不,就喝完这剩下半壶,就离开吧。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楚尺也将酒杯放下。
欣赏着这美丽的如同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的女人,他缓缓开口:“叶姐。”
“你这样装着,不累么?”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将语言组织好的叶师师,身子猛地一顿。
刚刚抓起酒壶的手,青筋慢慢显露。
酒还温热的。
甚至愈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