翃连滚带爬，跪在柳叶叶面前：“大人，救救我们王吧！”
柳叶叶毫不留恋，转身走向羽轻云和袁士言：“你们的王早死了，如何救？”
翃何尝不明白，他瘫坐在地上，一双大眼带着彷徨和无奈。
留下这句话，柳叶叶三人离开了。
至于茛穹之后会如何，鲛人族群会如何，柳叶叶不感兴趣。
不远千里来到边界海域，不仅没得到想要的鲛王之泪，反而听了个无比厌恶的故事，她没收利息就不错了。
“师妹，我会继续替你寻鲛王之泪，你去吧。”羽轻云站在海岸上，海风温柔地将他的衣袍和墨发吹起，似在亲吻他的美好般。
柳叶叶抬头有些惊讶：“师兄，你看出来了？”
她的灵根在来的路上已成，修为不再是她的限制，这意味着她随时可飞升去灵界！
袁士言坐在柳叶叶旁边的石头上：“小妹要去哪？”
柳叶叶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抚向耳后，轻轻地说：“去寻仇。”
“什么？”袁士言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但想到能让她惦记的仇人也只有灵界的那男人，于是脸色变得苍白，“小妹，那人轻意放过我们，放过清州大陆，目标就是你，你这么快飞升，不是自投罗网吗？”
柳叶叶侧头看向他：“二哥，这是我想做的事情。”
为师父报仇，这想法充斥着她的脑海。
之所以花费时间来边界海域，就是因为想再得一梦。
洛轼窕的因缘际会中，她见到了原主柳叶叶，见到了师父。
用了鲛王之泪之后，她又见到了原主柳叶叶，得知了将一切连接起来的真相。
这说明，若她再能有一梦，那么这次梦中有很大可能是师父。
因缘际会中，年轻的师父明显得知了自己的死讯，为什么他还是选择将自己收为徒弟，还是说，他不信自己所说的。
更或者，他知道，但不在乎。
哪怕是死，他也愿意收了她，给她一条通天的未来。
所以，她想通过鲛王之泪，看看过去的真相，问问师父，是不是哪怕收她为徒会导致他走向死亡的未来，他也不会拒绝她的拜师。
海浪一浪又一浪，打上岩石，高度就快到了柳叶叶的脚下。
她轻盈一跳，落在了羽轻云身旁：“师兄，在收我为徒之前，师父可曾说过有关未来的事。”
羽轻云摇头：“师叔不在乎未来，他只看当下。”
柳叶叶惭愧地勾起嘴角：“也是，我这徒弟做得真不称职，竟问出这个傻问题。”
“你不要自责，想必师叔他救下你，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嗯……若师父还在，看我纠结的样子，肯定还会给我来一榔头。”
两人眺望海岸线，一人只是习惯使然，一人却试图看穿海岸线，到达世界的另一边。
“走吧，暴雨来了。”羽轻云跳下石头。
“我不回去了。”柳叶叶矗立在石头上，仰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羽轻云一顿，没想到分别来得这么快。
袁士言也明白了柳叶叶此话的含义，眼眶微红：“小妹，你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见面。”
柳叶叶宽慰：“二哥资质非凡，很快就能赶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