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掉？
“与我何干？”柳叶叶从储物戒拿出十块上品灵石，走进房间放在了桌上，“这些灵石，买你一条鱼怎么都够了吧。”
“我不要灵石！你拿走！这是我请你们吃的！”茛穹虚弱地倒坐在凳子上，笑容苦涩，“你都知道，是不是，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你连鲛王之泪都不要了，因为你不屑于我。”
柳叶叶觉得莫名：“我知道什么？”她只是觉得那滴鲛王之泪拿着烫手，这才拒绝，不过他这么一说，她好像也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哈，都是活该，我就不该考验人性！我总觉得她爱我胜过生命，可当她得知有了我的鲛骨便可长生不老后，便变得癫狂，我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制止，甚至创造机会让她得逞，因为我想惩罚她的背叛，只要她吞下，她一人类之躯，必受不了其中能量，爆体而亡。”
茛穹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平静的语调下，却藏着滔天巨浪！
他将桌上的灵石一颗一颗捡到手里，十下后，他站起来，双手捧着递给了柳叶叶：“你能收下那滴泪吗？”
柳叶叶没接，仅存的同情也随着真相的到来消失殆尽。
袁士言走过来拉起柳叶叶的手就往门外走：“小妹，我们走！这地方真晦气！”
柳叶叶听话跟着走了，走之前扫到茛穹往嘴里快速吞了什么。
刚到门外，身后的房屋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羽轻云瞬移来到柳叶叶和袁士言身后，用灵气罩挡住了不断飞溅的碎石。
翃被碎石砸到，脑袋流血不止。
他没躲。
他只是还没从刚才的信息中回过神来。
倒塌的灰尘散去，茛穹毫发无损地从中走出来，脸上的鳞片不断延伸，直到覆盖整张脸。
变成竖瞳的眸，阴冷，绝情。
柳叶叶：“你从她身上把鲛骨拿回来了。”
茛穹：“她死后，我就将她开膛破肚，将属于我的东西取了回来。”
袁士言听此恶心干呕。
柳叶叶：“你现在恢复鲛王的实力，是想做什么呢？”
茛穹用舌添了一圈唇：“逼你收下鲛王之泪。”
柳叶叶不忍直视，撇开头，悲哀地叹了口气：“师兄，二哥，你们不要插手。”
茛穹不知天高地厚般：“今天你要是不收下，就别想离……”
“开”未说完，他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中的柳叶叶，一脚砸上了脑袋，整个鲛被埋进了厚实坚硬的土里。
柳叶叶轻飘飘落地：“你真是有病啊！”
茛穹头痛欲裂，绝望地望着坑上的天空，悲惨地大喊大叫。
“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
柳叶叶蹲在地上，抓了一把碎土，撒在他的脸上：“在你引诱她时，你已经死了。”
在这故事中，她没看见一个好人。
都是自私自利的恶鬼。
一是为了证明所谓的真爱，一是为了长生。
后者倒也能理解，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前者真是作死，竟将手伸向了人性不可触碰的领域。
茛穹在听到柳叶叶这句话后，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是痴痴地望着天空，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