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圣诞节,这天同样热闹,甚至比大多数传统节日还要有过节的气氛。
江成和夏成蹊晚上的时候到夏家吃饭,看到院子里还弄了一棵圣诞树,上面挂着彩灯和好多红色的小圣诞帽,悦悦站在树边,让夏成锦给她拍照。
然后又让江成两人过去,一起合影。
最后把夏爸夏妈也拽了来,用定时摄影拍了几张全家福。
现在的江成已经算是彻底融入夏家了,夏爸夏妈也已经彻底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饭桌上其乐融融,美食琳琅满目。
烤鸡都做了三只,正好一人一根鸡腿。
“明年三月开分店,成蹊你以后就当财务好了。办公室给江成留张桌子,让他可以直接在里面码字,有事情也可以帮忙。”夏成锦向夏成蹊道。
虽然注册了食品公司,但现在连个办公室都没有,夏成锦是老板兼财务兼文员,平常办公都是在别墅的二楼卧室里。
明年开了分店,夏成锦准备租间写字间当办公室,夏成蹊管财务和人事,她则负责做别的一些事情。
夏成蹊早就期待这一天了:“现在每在公司上一天班我就痛苦一天,一想到自己明明是个老板,还要给别人工作,我就觉得亏得慌。”
“你们这小打小闹的算什么老板?跟苦哈哈打工有什么区别?”夏爸调侃,但眼睛里都是慈祥和宠溺。
夏成蹊不服气:“那自己给自己打工,总比给别人打工强。”
夏成锦道:“你们俩在办公室可不要光顾着谈情说爱,财务方面的事情可不容丝毫疏忽。”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至于因为谈情说爱影响工作?”夏成蹊不屑。
夏成锦“切”:“老夫老妻了,还天天让江成中午陪你一起吃饭,也不嫌浪费时间。”
“他一会儿都离不开我,我有什么办法?”夏成蹊脸有点红的道。
江成勇于背锅:“对,都是我的错。”
夏成锦忍不住摇头:“蹊蹊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江成再次背锅:“这也是我的错。”
夏成蹊打他:“我又没有不要脸。”
“我又错了,自罚一杯。”江成端起杯子里的红酒。
悦悦举ad钙奶:“干杯。”
于是两人干了一个。
夏成锦警告:“江成,别把悦悦也带坏啊。”
悦悦咯咯笑:“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江成赶紧澄清:“这可不是我教的。”
夏成蹊给他倒酒:“你再喝一个算了。”
悦悦着急:“再给我拿瓶娃哈哈,我还要干杯。”
离开的时候,四个人送他们。
“路上开慢点。”夏妈叮嘱。
夏成蹊道:“放心,我来开。”
江成喝了点儿红酒脸就已经红了,碰上交警指定要栽。
回去的路上,夏成蹊摸着方向盘,一时有点陌生:“搞了半天这车是给你买的。”
江成开着窗吹风,听到这话嘿嘿笑:“你怎么不说你找了个司机?”
“还是个老司机。”夏成蹊妩媚的横他一眼。
江成道:“你现在也是了。”
夏成蹊叹气:“怀念那个懵懂无知的我。”
“回去要不要举高高?”江成问。
夏成蹊当即加快车速,然后又担忧:“你确定不晕?别到时候把我摔下来。”
“你抱紧点不就好了?”江成笑。
“还是算了,我怕。”但车速也没有降下来。
举高高不行,可以换别的嘛。
……
一转眼就到三十号了,正好又是腊月初八。
江成提前把所有材料泡软,接完夏成蹊下班就开始熬腊八粥。
腊八粥在江成老家其实是叫大家饭,而且也不是为了纪念佛陀成道,而是为了纪念民族英雄岳飞。
“当年岳家军讨伐金虏,在朱仙镇节节胜利,结果却被朝廷的十二道金牌逼回,回师路上将士们又饥又饿,沿途的百姓把各家送来的饭菜倒在大锅里熬煮成粥给将士们充饥御寒,那天正好是腊月初八,所以就有了这个习俗。”江成给夏成蹊解释这个习俗的由来。
至于这个习俗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那他就不清楚了。
夏成蹊明显对故事不感兴趣:“你行不行哦?”
江成道:“我没熬过,我还没喝过么?肯定不会出问题。”
最后粥熬糊了,但至少能喝,而且粥里的那种糊味,喝起来还别有一番滋味,当然这只是江成个人的感觉,夏成蹊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直接煮了包泡面。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夏成蹊盯着拉紧的窗帘:“你说明天会不会像去年一样下雪啊。”
江成看看温度,道:“有点悬。”
第二天没下雪,夏成蹊很失望:“说不定今年不会下雪了。”
“我们老家这个月肯定还会下,到时候咱们提前回去。”江成道。
两人一起吃完早餐后,去滨海接江珊。
江珊放假了,想要来苏昆打寒假工,咖啡厅这两天有个小姑娘要辞职回老家,正好让江珊过来顶班。
不过这次不打算让她住宿舍,而是直接让她住家里。
元旦没下的雪,在五号的时候下了。
这天正好是小寒,雪下得却不小,跟去年元旦有的一拼了。
风也大的狠,呼呼的刮得人脸疼。
江成和夏成蹊一起吃完中饭,就开车去了园区后面,不过没在车里亲热,而是在寒风中拍照。
这条路上一直人不多,只有路中间被车辗压露出路面,路两边薄薄的雪已经把路面覆盖,脚踩在上面还有轻轻的咯吱咯吱声。
路边的树也已经被雪覆盖,片片灰褐缀着雪白。
两人拍完几张照,还很有仪式感的在路上慢慢的走,并且特意不带帽子,走了一会儿头上就有一层雪花了。
“这个程度的雪,只能这个样子了。”江成道。
夏成蹊不信邪,还要让头上的雪再多一点。
可走来走去,也没法像她想象中那样变成完美的白头。
反而耳朵都要冻疼了,头皮上也湿冷湿冷的。
夏成蹊只好不乐意的作罢,但拍照的时候笑容依旧灿烂。
“要是休息就好了,还能打雪仗。”夏成蹊遗憾。
江成摇头:“打雪仗不好玩儿。”
“为什么?”夏成蹊奇怪的问。
苏昆虽然很少下雪,但也不是没下过,不过夏成蹊却没打过雪仗,一是因为苏昆的雪一般都很小,二是因为她也没什么朋友,性格也不够活泼,以前也想不到去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但跟江成在一起后,玩心却越来越重,性格也越来越开朗活泼,最近更是已经幼稚的跟悦悦有的一拼了。
“打雪仗容易打架,因为大冷天被雪溜进衣服里真的挺难受的。”江成解释。
反正他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怎么打过雪仗,甚至连雪人都没堆过几回。
堆雪人还是需要一定的体力和技术的,见惯了雪的他其实对这事儿没那么大的兴趣。
“那你们小时候都是玩什么哦?”夏成蹊好奇又有点不可思议的问。
“打哧溜滑。”江成道。
说着往前助跑,在积了雪的路面上滑出一米多远。
夏成蹊觉得好笑,又忍不住蠢蠢欲动:“我也试试。”
江成赶紧在一边护着:“小心摔跤。”
夏成蹊不怕,学着他的样子,在他滑过的地方前面一点助跑滑动,雪被滑过一次之后,就会变得结实,也会更光滑,夏成蹊又轻,一下滑了两米远,中间根本控制不住平衡,摇摇晃晃往后倒。
“老公救命!”她的手像千手观音一样乱挥,吓得要死。
江成就知道她得摔倒,已经在旁边做好了准备,看她往后仰的时候,就已经赶紧在她身后把她接住。
夏成蹊惊恐的表情还没消失,就已经咯咯的笑了起来,人刚站稳,就立刻小步跑回刚才的地方,准备再滑一次。
真是又菜又爱玩。
江成没办法,就在旁边一直当保镖。
“一起滑一起滑。”滑了一会儿后,夏成蹊对江成招手。
江成道:“一起没办法滑。”
“怎么没办法滑,我们手牵着手,像人家专门滑雪那样,一起哧溜。”夏成蹊玩兴很大。
江成摇头:“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摔倒。”
“哎呀,摔一跤又没事儿,来嘛!”夏成蹊撒娇。
江成没办法,只好牵住她的手:“摔倒的时候想办法坐下去,宁愿屁股摔八瓣也不能摔到脑袋。”
“那你摔倒的时候帮我护着脑袋嘛。”夏成蹊道。
江成服了:“倒的那么快,我哪护得住。”
“哎呀,我会注意的。”夏成蹊等不及了。
于是两人一起站在路边,一起助跑,然后喊一二三,同时住脚往前滑。
果不其然,这样很难控制平衡,基本上属于刚滑出去,两人就已经一起往中间倒。
不过这样倒是不担心摔到脑袋的事情,因为是肩膀先着地。
“哎哟,好疼。”夏成蹊皱眉。
江成也疼:“我就说吧,肯定会摔倒。”
刚想站起来,却被躺在地上的夏成蹊拉住了手。
江成坐着问:“怎么了?”
夏成蹊躺在地上左右张望,然后嘿嘿笑着把江成往自己身上拉:“老公,亲亲。”
“就在这儿?大白天?大马路上?”江成震惊。
夏成蹊挑衅:“你怕了?”
“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江成感叹。
“来嘛。”夏成蹊嘟嘴。
江成虽然喜欢找刺激,但一般也是找安全的时候安全的环境,像这样直接在大白天的大马路上亲亲,还是直接躺在地上,还真有点考验他。
不过看着夏成蹊那可爱的脸蛋和粉嫩的嘴唇,他心一横也干脆豁出去了,直接搂住夏成蹊,两人就这样亲了起来。
夏成蹊似乎很兴奋,亲着亲着还翻了个身,趴在了江成的身上。
江成的脑袋感受着路面积雪的冰凉,除了佩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一个热烈的吻,足以融化一切寒冷,并叫人彻底沉醉。
江成也翻了个身,跟夏成蹊交换了下位置。
两人紧紧的搂着,嘴唇紧紧的贴着,呼吸在空气中变白,伴着落雪消散又起。
夏成蹊甚至用腿夹住了江成的腰,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的缠绵。
雪花落在她紧闭的眼睛的睫毛上,并随着睫毛一下一下颤动,然后由雪粒变成晶莹的水珠,把弯弯的睫毛浸润的湿亮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