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他生母。”
明珠听到魏公公真的一说,便猜到邹知府的生母,跟永安侯夫人以及永安侯有一段爱人纠缠。
“邹知府的生母,是永安侯夫人的庶妹,在嫡姐和姐夫成婚的前一个月,下药爬床,永安侯害怕此事影响到自己的婚事,便偷偷找了老丈人商量此事。
据说,永安侯为了瞒下此事,做了许多承诺,因为姜家的嫡女是他费煞苦心求来的,不想一时的错,误了终身的幸福。
谁知,姜大人口头答应得好好的,暗地里却换了红花汤。
嫡女成婚之时,庶女被查出有孕,姜大人以养病为由,把庶女送进庄子养胎。
大概过了半年,他以嫡女未有身孕为由,直接把庶女送去了永安侯府。
邹夫人得知庶妹怀了永安侯孩子的时候,大闹和离,但是没有成功,因为她怀了身孕。”
明珠“……”
古代就是狗血多。
“永安侯没有其他妻妾吗?”
“有的,但嫡妻进门前,是不能有庶子庶女的,邹夫人反应如此激烈,一是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庶妹,二是介意丈夫成亲前就与庶妹搞在一起。”
“那后来呢?”
“后来……”
魏公公还想继续说,却被整理东西归来的路女官的“咳咳”声给打断了。
“乡君,人的出身不能选择,邹大人自小便比别人坎坷,但他在老侯爷的教导下,没有坏了品性。”路女官说道。
魏公公讪笑。
都怪小乡君平时表现的成熟了,以至他有时候都忘了她还是个小姑娘。
“路女官说的对,邹大人的品性还是可以的,瞧我这张嘴,该打!”魏公公假意的打了自己两下。
明珠却冷眼看着路女官,“本乡君是津西镇的乡君,是陛下亲封的乡君。”
言外之意,不要把她当小孩。
不要贸然打断她说话。
“奴婢并不是那个意思。”路女官突然跪了下来。
“那路女官是什么意思?”
“奴婢只是……只是……”路女官只是了半天,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什么?”明珠语气微冷,也带着三分逼人的气势。
“奴婢知罪,请乡君赎罪!”路女官连忙磕头。
“你有何罪?”
路女官却答不上来,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明珠莫名其妙。
“下去好好反省,如若想不通,到了京城,你便留在宫中吧。”
“不!”路女官猛的抬头,“乡君,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奴婢这一次的。”
“下去,不要本乡君重复第二遍。”明珠气势冷然的说。
路女官还想开口,却收到魏公公的眼色,当即闭了嘴,恭敬的退下。
雨,还在哗啦的下着。
潮湿的屋檐下,只剩下魏公公和明珠。
地上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那些血迹也被雨水冲刷殆尽。
空气中,除了沉闷的湿气,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小乡君这般严厉,咱家都有点不适应了。”魏公公打破沉寂。
“可她们并未把本乡君放在眼里,不是吗?”
“小乡君这般是对的。”魏公公看着天幕,正色道。
“我还以为公公会觉得我小题大错呢。”
“怎会?”魏公公看了过来,“路女官贸然打断主子说话,没规矩;主子问责了,却不知错在哪里,可见侍奉的不用心。”
明珠不可置否,“天色不早了,先进去坐一会儿吧,府衙的人,怕是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