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有个歹徒还没有完全断气,他血淋淋的手握住刀,想拼尽最后一口气,拉个人垫背。
歹徒举刀的那一瞬,明珠眼疾手快的挥剑,那裹挟着凌厉杀意的剑气,直接把歹徒劈成两半。
两边的身体,还十分对称,对半的鼻子、对半的脖子,对半的胸腔腹部……画面十分诡异血腥。
护卫们瞬间安静如鸡。
胸口的心脏砰砰直跳,大气不敢出,眼底全是对明珠的惧怕。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小乡君恐怖如斯!
洪三和灰衣卫也是心中大震。
他们知道明珠本事不小,却没想到,她的剑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和护卫的惧怕不同,灰衣卫的心里则是升起了崇拜之感。
慕强,变强,已经刻在了他们的血液中。
“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如果有,给本乡君绑起来。”明珠面无表情的扫了地上一圈,然后指着两名护卫,“你们去外边看看。”
外面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
那两名护卫刚冲出驿站,就看到红英对歹徒拳打脚踢,动作十分凶残。
被按在地上的歹徒,一边惨叫一边死命挣扎,却是徒劳的。
魏公公眼尖,看到护卫出来,立即问道,“小乡君没事吧。”
护卫抱拳道,“歹徒已被制服,小乡君没事。”
有事的是那些歹徒。
想到明珠一剑隔空把人劈成两半的画面,护卫不禁汗毛竖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路女官连连拍着胸口,“吓死了。”
“我们进去吧,别让小乡君担心。”魏公公看向红英,“别弄死了,先让他多活两天。”
红英停手了,但又有点不甘心,抬脚就往歹徒的跨间踹去。
瞬间,惨叫声弥漫。
护卫们不自觉的拢了拢双腿,看红英的眼神犹如看到了怪物似的。
娘的,太凶残了!
“还愣着作甚?”红英见他们目光怪异,声音很冲,“还不把这些人渣绑起来。”
说着,率先冲向驿站。
魏公公和路女官紧随其后。
碧青则是跟着护卫一起,把歹徒押进去。
“乡君,您没事吧?”
冲进驿站的红英,第一时间寻找明珠的身影。
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下猛的一沉。
“我没事。”明珠开口。
红英立即跑到明珠身边,见她身上未沾染半滴血,也没有任何被打的痕迹,提起的心才缓缓落下。
“还好乡君无事,不然我们死个一百回也不够赎罪。”
如若去谢恩的路上出事,那便是在打陛下的脸。
所幸,乡君好好的。
“魏公公呢?”明珠问道。
“魏公公和路女官无事,歹徒已经被制服了。”
话音刚落,便见魏公公和路女官急色匆匆的赶来。
“小乡君,你没事吧?”
“乡君,你还好吗?”
魏公公和路女官齐齐出声,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没事!”明珠挽了一个剑花,“他们都被我干掉了。”
路女官和魏公公看向地面,见躺了一地的尸体,红了一片的水,面色大骇。
“这些歹徒,实在太猖狂了。”魏公公一脸怒容,“大白天的,竟敢杀害官府人员,简直罪无可恕。
小乡君,此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不等明珠开口,碧青和护卫押着几名歹徒走了进来。
“砰”的一声,歹徒被无情的扔到地面上,凶煞男被几人压到伤口,疼的面色扭曲。
这时,洪三带人搜寻回来,“乡君,搜遍驿站,暂无发现可疑之人。”
“驿站周边可有可疑痕迹?”明珠问。
“暂未发现。”
“此地属于哪个城池的?”
“浔州。”
“此地距离浔州多远?”
“大概三十里。”
府城周边,三十里设一个驿站,这个驿站正好在城外三十里。
因为距离府城太近,没多少人用,官府也不重视,久而久之,便成了的即将退休驿员的去处。
“红英,带本乡君的令牌去府衙报案,务必把人请来。”
明珠递出乡君令牌,“碧青,带受伤人员下去包扎。”
红英拿了令牌,便骑着马冒着大雨,往府城而去,碧青则是下去准备药材。
“洪大人,这些人连官府人员都敢杀,可见杀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好好审一审,看看他们背后都有些什么人。”
说及此,明珠的眼神突然凌厉,“要是他们不识相,那便将他们身上的肉片下来,留着明天去浔江钓鱼。”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听在歹徒的耳中,却犹如来自地狱,阴森彻骨。
歹徒立即叫嚣,“有种你给爷爷个痛快,磨磨唧唧的,算什么好汉!”
“好汉?”明珠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你是瞎了吗,没看到本乡君是个姑娘家?”
“臭丫头,有种放开你爷爷!”歹徒再次叫嚣,看明珠的眼神,阴狠无比。
背着药箱回来的碧青,见歹徒被逮了还这么嚣张,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在肩胛处插了歹徒一刀。
并且还狠狠的转动手中的刀。
“啊……”歹徒痛的惨叫连连。
“叫你娘的叫。”碧青直接把一只臭鞋戳进歹徒的嘴巴里。
世界瞬间安静。
“洪三大人,请不要给他们痛快,像他们这种人渣,就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英和碧青的表现,完全出乎明珠的意料。
看来,少年当初太谦虚了,让她误以为红英和碧青不过是比普通丫鬟会些拳脚。
如今看来,两人是见过‘世面’的。
“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
洪三便朝明珠抱拳后,便指使手下的人干活。
只见被五花大绑的歹徒,如死猪一般,被护卫们拖了下去。
“公公可知浔州的知府是谁么?”明珠看向魏公公。
“浔州知府姓邹,是永安侯府的庶长子,去年刚升任的知州。”
魏公公道,“此人自小便被嫡母厌恶,亲爹不喜,能够平安长大直至走到今天的位置,老侯爷功不可没。”
“他做错了什么?”明珠问。
在古代,有庶长子庶长女并不奇怪,但被嫡母和亲爹同时讨厌的,还是很少见的。
嫡母厌恶可以理解,但亲爹也不喜,那就很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