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娶一个,便意味着多生一个。他已经不再想要管那些人的心思,就算是有心,以后还要把本家古武传授给更多的人。
光是想一想便觉得着实十分的麻烦,不光是因为这一件事很麻烦,还因为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
眼看那一扇门已经被缓缓的打开了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那里,直到落入了这扇门之后,也才在恍惚间察觉到自己已经在短时间内不久前,还曾经停留在这样一扇与之相似的门前。
他永远都在门外,而那个人,却一直都在里面。
梁文婧收起了情绪,随即便跟着前面走着的诸葛骐踏入了门中,眼神之中透过了几分灰暗和挫败来,就算再怎么想要去掩饰,也依然无法改变某些不可抹去的事实。
“大人回来了。”新来的几个人都是满面堆笑的人,其中的一个则是混迹在了人群之中,面色还有些惨白。
诸葛骐只是有些慢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一眼,本来都不欲理会他,但是却因为看到了他,忍不住的停住了脚步。“你怎么出来了?”
听了他的诧异音色,那对面的人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梁文婧注意到他的嘴角还带着几分干红,在见到他的时候,十分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即道:“我总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要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奴仆,但看起来确实又不怎么像。梁文婧只一上上下下的打量,随即便笑道:“你这小伙,看似一淤泥作玉,实则却是泥沼貔貅。”
蜀葵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异来,随后便只是俯首离去,看起来并没有与他交流的意思。
梁文婧只是低声道了句可惜,啧啧的摇了摇头。
那窗边窗角的那一烛灯已经点了起来,走过这一片巷陌,无数的光辉倾泻而下,真是越看越像是那个梦中的人影。
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命中注定,全都是假象。
梁文婧突然就冷笑了,站在那里缓缓的抬起眼来。站在对面的那一个人已经撑着一把伞缓缓的走了过来,眼神先是落在了他的身边,眸子并没有抬起,短促的一扫而过之后,便将这一切全都抹消掉,连丝毫也不存在。
但只是这微不足道的一顿注意,实在是让人有些惊慌与无奈,仿佛那眼中所倒映的,只是一阵东明破镜。
那一瞬,自己的眼中好像看到了那一个模糊朦胧的倒影。诸葛骐站在那里,好像也听到了那一个轻微到不可察觉的声音。
“书橼!”
“大人。”骤然的一声打破了这平静,梁文婧的面孔似乎已经从这无边无际的深渊中走了出来,而诸葛骐也已经看到了秋菊的手指有些发红。
她说,声音不卑不亢的道:“夫人求见,邀以商议半月景致。”
诸葛骐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着梁文婧一阵颔首。
他看起来依旧是那样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眼神温和的透露出几分笑意,随即只道:“既然大人觉得很忙的话,那不如大人先走。”
诸葛骐先是欲言又止,但是很快,就又是一副原来那副理解万岁的表情,随即便礼貌的颔首。
她死了,已经永远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以及自己的心上。
梁文婧的眸子垂下,随即表情中很快产生了一些与之不同的情绪。
旋即便是很快的闪过了一丝冷笑,但是很快的,便稍纵即逝了。
不久,等到诸葛骐再度回到这一前厅去的时候,梁文婧已经坐在了那上首的位置上,眼神之中只是轻微的透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凛然感觉,随即又在注意到他到来之前再一次的扬起了眉头,眼神之中透出来了几分得意来。
“看来,大人与令夫人还是十分的恩爱的,起码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如此。”
诸葛骐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只是在短暂的交手之后便认定了他是一个极端的人,所以内心可能也因此多了很多的防备。
“你想说明什么?”他问。
梁文婧一愣,先是短促的一笑,随即眼神中便落下了许多复杂。“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有趣便是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莫非,是大人以为我想对令夫人做些什么吗?”
啧,真是有些不太友好的态度,如果他真的不介意的话,倒是真的可以在短时间内将这一切都埋在心底,可他却偏偏要说出来,虽然更为坦荡,但也显得十分的小人得志。
诸葛骐只是皱紧了眉头,瞳孔之中闪过了几分恼。“你要是真想做的话,也不必等到现在是不是?”
这话倒是让人平添了几分诧异,想必他也挺意外的。梁文婧这次回神之后,并没有再短时间内一笑,只是眼神几变,随即便一副敛了眉目的样子。
他对诸葛骐是这样说的,“我对已婚妇女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可是那些情窦未开的小姑娘。只是不知道一向高高在上的家主大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品味,居然府上连一个未曾开诚破瓜的人都没有,实在是令人十分的失望!”
他说的莫非是秋菊吧?诸葛骐的眼神几回,声音却是十分冷漠的开口道:“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梁文婧说,“本来我是打算将她带走的。但是看到她的模样明明还是丫头,却生生做了那种事来,实在是有些太不应该。你应该出手去好好教训一下,长此以往,不光是令夫人身边的丫鬟,可能还有别人安插在你这边的探子,都会在不知不觉间迷了你的心。”
诸葛骐率先皱紧了眉目,随即便道:“我心中自有定数。”
看起来,他似乎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中意,也不算是白白浪费了这一片大好时光,这并不算是一件太浪费时间的事。
梁文婧点头,“那便是最好,省的浪费我时间去教你怎么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