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眼前的这一朵骄阳永远都不会衰败,在过了这么久之后,也依然会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总是会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地点对他们进行不友好的警示。
一如这次的人生际遇,不同于当时的欢乐时节,反倒是越让人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反倒是越让人觉得自己是那个孤单的集合体。
相信在过了不久之后,自己也会在随着在这一片不同的天地中,尝试着一些新鲜的事物。
只可惜现在既不是夏天也不是春秋,不太适合出去游玩戏耍,如果要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自己可以在瞬时就会对任何想要去的地方进行汇总。
莲花台总部在湖州,海岛之滨,坐船大概十天之内能够到,那里有陛下的人,只要在上朝的时候说一声便可以得到短期的效用。
相思阁总部在陈塘北,坐马车一天就能到,但是没什么好玩的,看起来也不如莲花台有趣。
挽月楼在临沂,不建议去。
灵狐塔她是去过的。
那么接下来,便只有几处地方可去了。或许他不应该考虑这么多,但凡是人,心里对突然之间的想法都不会有什么太过于宽泛的计划,或者真的是自己的太过紧张也说不定……
“久闻,诸葛家主一表人才。”那北列使者抱拳道,“我们的十皇子殿下也想接机与家主好好接触接触,就算只是因为之前短暂的一面之缘,能见到自己心中景仰之人,也是没有遗憾的。”
诸葛骐还在出神之际,被同僚大人撞了一胳膊肘才反应过来,眼神微微的一动,随即便将锡板送上了自己的眼前。
四王先是一阵诧异,随即便是一声轻笑:“十皇子?莫非是当年那个在勾月狐受封仪式上突然间大哭不止的那位?”
那使者脸上落下了两道汗,随即便拱手,只是委婉的推拒道:“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没想到陛下还记得这么清楚,实在是让我臣有些面露羞愧。当年十皇子确实是年少不更,没办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让北列白白蒙了羞辱意,如今陛下如此,到更加显得我北列不为正君,实在是惭愧。”
那大总管隐隐要怒,但却下意识的扫了四王一眼,只见他只是少有怨意,反倒是眉目清明的笑了起来,眼神之中的那一抹责怪意,确实是没有被太多人收入眼中。
“年少不更,这确实是一个好词。”他啧了啧,随即才道。“不过,朕当年也是年少不更事,记得的与不记得的都有偶些混淆了,不知道,使臣这般纠结此事,是不是觉得自己手里的兵,已经练的够熟了。”
“不……”那使者顿觉面上火热,但随即便一脸懊恼的低下了头,就算是面孔极具扭曲,但是眼底还是带上了几分懊悔之意。
北列虽兵壮马肥,但相对安逸的楚风来说,还是太过动荡。更何况,作为可汗最为看中的儿子,十皇子所要面临的挑战可不仅仅是一个楚风这么简单的事。
尤其是以北列新战不久,粮草并未准备充足,实在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诸葛爱卿,人家十皇子可要见你。”四王见好就收,甩锅甩的十分潇洒,顺带还替诸葛骐白白拉了一大波仇恨。
这感觉可不比在先帝的手上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得了一顿白训,实在是十分吃力。“不过朕已经为诸葛爱卿准备好了,不如就让十皇子暂住你家,也好显示以地主之谊。”
曹大人蹙眉,随即上报道:“只怕不妥,陛下须知北列一向聪明谨慎,要是处理不好,很容易让十皇子感觉不到太多北列的风土人情。”
“这个无碍。”使臣又道:“我们十皇子非常热爱楚风名山大川,早年也曾拜访名师作画,也算是半个游历国土之人,虽然这次只是因为两国正事,但有诸葛大人在,十皇子觉得自己也能在这府中玩的尽兴。”
看来这厮是非来不可了?诸葛骐的眸子一暗,随即便站在了那里没有动作,表情之中也闪过了什么,但也只是一时的挣扎。
想必就算自己做的再多,在外人眼里还不值得一提。
四王见几人都相对无话,随即忍不住扬起了眉。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应该尽快的告诉他,这个所谓的十皇子貌似有一些所谓的奇怪口癖。既然他不问,那他就不说了吧。
……
“同意了?”听闻使者带着消息回来的时候,这位十皇子着实是吃惊不小。
要知道,以往依照楚风的往日规矩,要是不给他们一点下马威可真的是十分的惊奇,不过这件事情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一些。一来是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答应。其次便是由于这次四王的要求实在是不怎么明朗。
使臣一边瞅了瞅他,低下头却不敢抬起脸,只是道:“确实是已经告诉了楚风的陛下。再说,此事可是殿下的自作主张。可汗都还没同意呢,要是得了什么责任,我可不负责。”
这个使者,可真是有些不负责。
看来还是得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才能在短期内找到自己最后的归宿。那十皇子笑的有些面孔阴阴,随即眼神之中透着几分难过和哀伤。“你说,本皇子要是真的能够按照意愿做完这一单生意,我还能不能将功补过?”
“我看悬,”那使者摸了摸八撇小胡,眼神中只是泛着几分轻微的奸诈笑意。“毕竟,十皇子虽然受宠,但却不是在可汗眼中最适合当未来可汗的人选,现在皇子的兄弟姐妹这么多,可汗的年事已高,难免内心藏了几分不服老的心思。”
要是可以在短时间内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活路,那样想想,或许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十皇子先是点了点头,随即便又是一脸的忧愁。他老是喜欢穿一些青玄色的大氅,不管什么时候都披着,手腕上带了两枚金银镯子,拇指还带了一枚顶好的玉扳指,有事没事的时候拿在手里摩挲,是不是的会从里面透出一件轻灵竹衫,每当风起的时候,就会从边角处扬起一抹青翠竹枝来。
“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空,或者是来不来得及。”
“怎么会来不及,”那使者道,“以后的日子谁还说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