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只是平民百姓,当然不希望陛下责怪荀彧,可我是陛下之臣,理应为陛下着想,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要有天子威严,要懂赏罚分明,若荀彧与太史慈把曹操捉回来,就要好好赏赐他们,倘若任务失败,就应当责罚他们,如此方能显出陛下赏罚分明,驭下有方,其他大臣也会对陛下心服口服。”
荀攸的一席话让刘辩耳目一新,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臣下宽容,大臣也会更加爱戴他,但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身为一国之君理应保持威严,否则大臣没有敬畏之心,他们会越来越放肆,会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刘辩恍然大悟道:“公达言之有理,朕日后会谨记此话!”
“对了陛下,臣有一急事要报。”
“何事,爱卿请说。”
“扬州传来噩耗,扬州牧孙坚得急病而死,刘备趁机上位掌控了扬州兵马!”荀攸此言一出,可把刘辩吓得不轻。
“孙坚病死了?这怎么可能?!”刘辩依稀记得,孙坚从洛阳回去不过大半年时间,上次见到孙坚他还龙精虎猛,怎么说病就病,而且还病死了。
“此事臣也不清楚,不过刘备成了最大收益者,或许孙坚的死与他有关。”荀攸也清楚孙坚可能不是病死,而是被刘备害死,毕竟孙坚死得太过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刘辩更加奇怪的是,孙坚旧部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良将,如韩当,黄盖,程普,他们在军中威望极高,有他们坐镇,刘备又是如何从他们手中夺取兵权?
刘辩内心有无数的疑惑,他很想亲自查探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远在洛阳,无法插足扬州之事,此事也只能暂且作罢。
正当刘辩与荀攸商议之际,有二人前去拜访蔡邕,这二人一壮一少,壮的五十出头,少的只有十来岁,他们衣衫褴褛,看上去如同乞丐一样。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普和年幼的孙策。
程普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面写着“蔡府”二字,他叹息一声:“我俩可总算来到蔡府。”
“程叔,蔡大人真会帮我们吗?”孙策拉着程普衣服,眼神中满是疑惑。
“蔡中郎乃当世大儒,他宅心仁厚,是朝上忠臣,会帮我们的。”程普对蔡邕抱以厚望,他上前敲门。
等了不一会,一个下人打开大门,他看到衣衫褴褛的程普和孙策,不禁捂着鼻子道:“你们这些乞丐要饭去别的地方,这里可是蔡府,闲人勿进。”
程普抱拳道:“这位兄弟,我们正是来找蔡中郎,不知你能否进去通报一声?”
“呵呵,就凭你也想见我们老爷?”下人脸上满是不屑,“你知不知道每日有多少达官贵人想上门拜访,我们老爷都不见,你一个乞丐有什么能耐让我们老爷见你?”
孙策不服道:“哼,你区区一个下人,凭什么狗眼看人低,蔡中郎可以看不起我们,但你不行!”
“哎哟,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真是大胆,竟敢在我面前呈威风,看我不教训你”下人举起拳头就要打孙策。
程普伸手一抓,稳稳抓住对方的拳头。
下人想把拳头收回,但他发现无论自己使多大力气,竟然都无法逃脱对方的鹰爪,并且程普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给捏碎,他吓出一身冷汗,急道:“你快点松手,要是再不松手,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程普今天是来求人的,而非来闹事,他松手道歉:“小孩子不懂事,还望你不要跟他计较。”
“哼,你个乞丐有点力气,但我们老爷不会见你的,赶紧给我滚,不然我就喊人来了!”下人不想再搭理程普和孙策。
孙策拉了拉程普衣服,说道:“程叔,这人瞧不起我们,我们也别求他,不如走吧!”
“策儿,我们有求于人,不能任性。”
程普话音刚落,里面出来一女子,那女子长得秀丽优雅,甚是好看,她看到程普和孙策挡在门口,不禁问道:“他们是何人?”
“回小姐,这两个乞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厚着脸皮说要见老爷,我这就赶他们走。”
“罢了罢了,他们或许很久没吃东西了,所以找借口来要点吃的,你去厨房拿点干粮给他们。”女子见孙策年纪幼小,不忍心赶人,让下人去拿吃的来。
“是小姐,我这就去。”下人连忙跑去厨房,心想自家小姐还真是善良。
蔡邕听到下人称呼女子为小姐,他不禁问道:“这位小姐莫非是蔡中郎的千金,洛阳才女蔡琰?”
“嗯,是我。”蔡琰微微点头。
“小人见过蔡小姐,不知蔡小姐能否为我引见蔡中郎,我有急事求他!”
“阁下真有事找我爹?”蔡琰见程普虽然衣衫褴褛,但双目炯炯有神,长得相貌堂堂,看上去跟普通的乞丐不太一样。
“实不相瞒,在下扬州牧是孙坚部将,我身边这位孩童是孙坚之子孙策,孙坚在扬州遭到小人毒害,我等好不容易逃离扬州来到洛阳,想见蔡中郎一面,希望蔡中郎能够出手相助。”程普说明来意。
蔡琰听到对方来历后,她知道事情紧急,不敢怠慢,于是将程普和孙策带进去。
三人进了厅堂,蔡琰让他们稍等一会,她去房间通知蔡邕。
不一会,蔡邕从里面出来,程普终于见到要见之人,他激动到眼眶湿润,跪下道:“蔡中郎,我终于见到你了!”
当初孙坚来洛阳勤王的时候,他们就见过几次,所以蔡邕一眼就认出眼前之人是程普,他双手扶起对方,说道:“程将军快快请起,你这一跪老夫可受不了!”
“蔡中郎,我从扬州不远千里来洛阳,只求一事,还请蔡中郎答应。”
“程将军言重了,要是我能帮的绝对义不容辞,不知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此事蔡中郎可以轻而易举做到,那就是带我进宫见陛下!”程普之所以进宫,只是想把孙坚被害的事亲自上奏给刘辩,让刘辩为他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