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没有一句反驳，而是推着石头走到齐师傅面前。
“齐师傅，麻烦开一下这块，只切一寸。”
刚刚才消停会儿的人群又炸了锅，这块球形的黑石块只切一寸？
“明显没有绿光的石头不对半切，怎么可能切出东西来。”
“这小家伙明显啥也不懂，硬是在给哥们撑着。”
“现在的孩子都太败家了，2万块就这样丢进水花里了。”
王霆轩看着林凡的背影，嘴唇动了下，但是没有说什么。
现在的他只能无条件的相信林凡，只有他才能创造出奇迹。
王老板笑着看着林凡“小伙子，玉石不是你这么玩的。”
他举起手，指向全场“你看看，这现场近百号人，个个都是想一夜暴富的，每个人都交了成千上万的学费。玉石这行，没有十几年的深入耕耘，没有高人指点，是不可能有收获的。”
王老板收起手，从包里拿出个红盒子，散了支烟给林凡“还有，这石头玩的，不止是那股子拼劲，还要有运气和实力。”
林凡接过烟，笑了笑，并没有接茬。
王老板并不在意，他继续散烟给齐师傅，然后伸出两根手指。
齐师傅心领神会，调整了切割机位，刀片移到巨石切面两寸的地方“王老板，看看，这样可行？”
王老板眯着眼，点点头。
他此时的心里也有些紧张激动，虽然以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一刀定能见绿，可赌石这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机器继续响起轰鸣声。
滋啦
齐师傅一刀干净利落，两寸厚的切块很快切出。
在场的工人将切面，展开。
“卧槽，一片翠绿！！！”
“刚刚还是一片灰白，怎么才切了2寸的刀，就完全不一样了。”
“王老板果然是火眼金睛啊。”
“这招移天换日斗转星移简直被他玩得神乎其神，那两个外行人被王老板耍得团团转。”
“虽然这块玉石品质一般，甚至有些普通中下，值不了多少钱。王老板这一卖一买，加上中下品质的玉石，他这单少说得赚个五十万。”
现场的吃瓜群众纷纷向王老板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王老板如释重负，手中紧紧捏住的佛珠也渐渐松开。
他眉开眼笑的对着见证这一刀的群众拱手“哎呀，运气使然，运气使然哈。”
二胖看到这块石头竟然切出东西来，他的脸色刷的惨白，整个人如坠冰窖。
自己明明离那个玉面只有2寸距离，可自己居然怂了，放弃了。
现在这找哪里说理去，二胖坐在角落捶胸顿足，哀嚎着。
王霆轩经历大起大落，承受能力已经提高几个档次。
见到王老板开出这样的石面，他的心中也在滴血，表面上却并没有太多反应。
王霆轩这次的表现，被林凡一五一十的看在眼里，他心中欣慰。
王霆轩还是得经历一些挫折才能成长，唉，不枉我为他做了这么多。
“齐师傅，可以轮到我了吗？”林凡开口问道
齐师傅点点头，嘴里叼着华子，走到林凡面前。
他上手摸了摸这块圆形的黑色石头，并没有用强光手电照射，心中就有了答案。
齐师傅小声对林凡说道“小伙子，听叔一句劝，能退回一万是一万。这块石头，是个废石，开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见到二胖和王霆轩备受打击的样子，齐师傅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劝一劝这些年轻人。
林凡从怀中掏出七匹狼，递了根给齐师傅“齐师傅，切吧，万一开出个好东西来，不就回本了。”
齐师傅笑笑，接过七匹狼，架在耳朵上“小伙子，以后不能再这样赌石了，找个正经的工作，好好做人吧。”
齐师傅边将石头摆放好，边语重心长道。
一切就绪，齐师傅按动开关，钢刀咆哮着转动起来。
钢刀上淋着水，水滴在高速转动的钢刀上飞溅出来，打到人的身上还有些许痛感。
因为这块石头体积没有之前的大，所用的机器也是小机器。
齐师傅可以边做切割边观察着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钢刀刚切入石头表面一厘米时，齐师傅吓得连忙按停了机器。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块石头，许久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机器出了故障。
“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齐师傅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随后，他唤来自己的学徒，命他拿出自己的工具箱。
“这咋了呀，还没切多少就停了？”
“是不是机器坏了？”
在场的人众说纷纭，但是没有人觉得这块石头能开出个好东西来。
学徒很快拖着一个工具箱来到齐师傅身边，他搂起裤管蹲在石头边。
先是描线，再是测量，一阵比划后，他拿起锤子和凿子敲击着石头。
哐当哐当哐当
齐师傅小心翼翼敲击着，这不是什么重大的体力活。
可他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冒出，背后已经湿透。
终于，他敲下一块五厘米左右的石块，捧在手心仔细研究。
随后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林凡。
此时的林凡傲然矗立在原地，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脸上的自信沉稳似乎预示着他早就猜到会发生这一切。
这块石头，这石头里面的东西，似乎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齐师傅心中波涛汹涌，这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太可怕了。
齐师傅缓缓起身，捧着石头走到林凡面前，激动颤抖的说道“小...小伙子，这...这是极其罕见的春带彩，是一块极其罕见的料子。”
齐师傅说完，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寒风吹拂，丝丝凉意沁入人心。
所有人呆若木鸡，没有人说一句话，现场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有个外行看热闹的，憋了半天，问身边人道“这是咋的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春带彩很值钱吗？”
被问的人身子晃了晃，咽了口唾沫，开口道“这是春带彩，是顶级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