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它们。”
“这么奇异,神秘的小东西怎么我们那里竟没有呢?”
她又有些惋惜。她忽然从身上掏出手机来:“我把它们拍下来,作纪念总是好的。”
她便起身蹑手蹑脚的拿着手机对着叶子上的萤火虫拍了几张。随即她又有些难过的说:“怎么都看不清楚,只是一点的光?”
“可能是它的光太微弱了,但是把它们聚集起来就可以了,车胤不是囊萤夜读吗?”
李亮说。“怎么囊萤夜读啊?就是装在袋子里或瓶子里。”
他忽然灵机一动:“你等我一下。”
他说完竟向宿舍的方向跑去。她一个人还在呆呆的看着它们时,他竟然回来了。他将刚买的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竟全倒了地上。他又用力甩了几下空瓶,这才俯下身子去抓萤火虫。“哎呀,小心点啊,别让它们飞了。”
杨莹莹担心的说。“放心吧,别看它们有翅膀但是它们对敌人的防御能力是有限的,它们的翅膀是柔软的,它不会像鸭子奔跑,像鹅伸长脖子甚至无法像蜗牛一样缩进壳里。它们是极易捕获的。”
他说着果然抓了好几只。“听你这么说我忽然觉得它们很可怜,我甚至有些同情它们了。”
杨莹莹说。“不会因为你抓了几只它们就会灭绝的。”
李亮安慰她,说完又抓了几只。她说:“行了,行了。”
他这才停下来。”
李亮将瓶盖拧紧后递于她,她一时兴起竟不顾将手机放下石阶上去接了瓶子然后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起来。李亮也感到欣喜竟拿起她的手机说要看看那照片,竟真是只有些许的绿光。而她还是津津有味的看着:“它们倒像是一颗颗绿宝石。”
李亮也不禁感到自豪:是他成就了这些。这样美妙的时刻需要庆祝一下才好。他便兀自的用她的手机放起音乐来。或许这样显得更有情调也更加亲密。但里面的歌曲李亮大都不熟悉。“你经常听歌曲吗?”
他忽然问她道。她说每当自己累了或是心情不好时总喜欢听些歌曲。“那时自己就可以很放松,什么也不用去想了。”
但是李亮马上指出:“你听的歌曲怎么都这样伤感?听悲伤的歌曲心情不是也容易变坏了吗?”
“不会啊,像这首《美丽心情》曲调虽然悲伤了些但是名字却会让人豁然开朗。而且沉浸其间的确是种享受。接着又是一首《该死的温柔》那是一个叫马天宇的农家男孩的歌曲,他既不乏王子般的气质亦又有邻家男孩的清新与质朴。“说好泪不流/缘分已尽的时候/你不再要借口/风停了雨顿了/你一定要走;哪怕有再多的借口/我都无法再去牵你的手浅显易懂的歌词,轻快地旋律与他独特的演绎便极易将人带入或有或无的记忆,梦境之中。不管时间如何转变但它总是属于那个时代的记忆。也许多年以后已经物是人非,英俊的少年已成蹉跎老人;曾经清纯烂漫的少女已是苍苍白发,也许已将人生太多的事情封锁在记忆的木箱里,而且它已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住,但是仅仅是这段简单的旋律便如同那开启铁锁的钥匙:回忆便纷至沓来。他忽然有了她说的沉浸的享受。随即一曲终了又是下一曲,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唱一首歌曲,曲调也是那么忧伤,他唱的很慢很慢,李亮可以听清他的一字一句甚至他换气的的喘息声:在半梦半醒之间/往事又依稀浮现/那岁月匆匆的变幻/谁又知道结局会变/那曾经说的誓言/已变了沧海桑田/我说过会陪你到每个角落/你曾说害怕一个人的寂寞/我会记得我/可是现的我就在你面前/你又怎么视而不见/你遗忘了自己遗忘了我/你让我怎么遗忘/遗忘这被遗忘的伤李亮问她:“这首是什么歌曲?”
“《被遗忘的伤》”她说。两人听了会然都沉默下来,皆伤感起来。那瓶中的萤火虫也不知怎的一下子关闭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