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穆兰他们跟着施思和那个昨天被小天择捉弄的官员,一同一百多人去了同仁堂。
看着同仁堂的规格,穆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点了点头:“还行,比京城的同仁堂要小上不少,但是却被咱们童济可大了不止十倍,童老,以后,我会在州府建个比他们这个还要大一倍的给你。”
童老有些紧张,对穆兰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回去再说。”
一行人被带到了院子里,虽然有一百多人,但是,在犹如广场的院子里,却只站了中间的位置,一点都不拥挤。
官员来到前面对站在前面穿着官服的,却又好像是医者的人行礼:“太医,甘州所有参加医圣比赛的人都到了。”
原来给考试的竟然是皇宫里的太医。
官员的话,引起小范围的骚动,只不过几吸时间又恢复了平静。
太医对官员点了下头,然后往前走了一步,自我介绍道:“你们可以叫我王太医,我是这次甘州医圣考试的考试官。由于时间紧,我现在就把比赛规则说一下。首先,为了保证公平,我们的赛事采取各县各郡医者平均分配的原则,由于最后晋级的只有两个名额,所以,就分成两个赛区,将各县、各郡的人员平均分配到两个赛区内,同一个赛区进行比赛,最后获胜的两位赛区冠军,就是最后的两名晋级人员。好了,现在,我先念名字,首先念到的都是被分配到第一赛区的,然后是第二赛区的,第一个,孙北辰,第一赛区,黄柳宣第二赛区……”
这样的分发立即引起下面的一阵议论。
“我去,来自同仁堂的两个最有力竞争者竟然分到了不同赛区,那还比什么啊,最后两个名额不就是他们的了嘛。”
“是啊,这公平吗?我看一点都不公平,根本就不给我们这些人机会嘛。”
穆兰看着大摇大摆走到第一、第二赛区的两个人一眼,转头对童老问道:“他们两个很厉害吗?”
童老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州府,听闻过,但是从未见过,既然是同仁堂的,应该会非常厉害的。”
穆兰不恼反喜:“这么说,我们要是弄掉了一个,咱们不就出名了?他们两个谁更厉害,要弄就弄最厉害的那个?”
身边人都像看妖怪一样,看着穆兰,最后有个人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不亏是童老带出来的人,说话都这么霸气侧漏,看到那个第一赛区的孙北辰了吗?他是那个黄柳宣的师兄,水平应该比他师弟要高一些。哎,我们就不敢想了,不过也好,没了希望,就没了念想,我现在就想把这程序走完了,好好在州府溜达两天就回去了。”
而孙北辰好像也听到了穆兰的话,竟然回头看了她和童老一眼。
分人并没有因为少人数的议论而停止,太医充耳不闻地一个接着一个念着,场上的人,也从待定区,一组一组地移动到了第一组或者第二组当中。
终于念到了梅县的了,其他六个早就没了什么念想了,念到谁的名字都没有什么反应,机械地走到分到的区组,等着去做分母。
而穆兰却嘴上念念有词,念到这孙北辰的名字,希望自己分到最强者一边,然后战胜他,那样子滑稽又可爱,看的身旁的童老无奈苦笑。
“童济童老第二组……”
穆兰一愣,然后无奈苦笑,看来世间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如愿的极少,行吧,黄柳宣就黄柳宣吧,水平低了一点,也能轻松一些,等进了京城,来到决赛,再一决雌雄。
而黄柳宣听到童老分到自己的一组,还兴奋地对孙北辰笑了笑。
孙北辰同样对他笑了笑,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然后自嘲道,可能是太过在意了吧,虽然这个童老有些本事,但是和师弟比,还是差不少的,只要师弟正常发挥,应该能够轻松取胜的。
分完了人,太医走到两个赛区中间前面站好,环视一圈,解释道:“我刚才听到有人说这样分不公平,说什么同仁堂的两位太强大,应该把他们分到一组去,我在这里声明一下,我们这样分,每个郡县的医者都有角逐最后两个名额的机会,只不过同仁堂有些特殊,他们的店铺只开到州府这个级别,不然,他们要是开到郡府,就没有你们现在的顾虑了,而且,我们选拔的就是最强者,既然他们是你们公认的最强的两人,那他们理所应当晋级到决赛,你们说是不是?”
“但,也不要小看了你们自己,你们也都是从事医者多年,有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能力,谁晋级,现在还不好说,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好心态,迎接接下来的比赛。由于总人数是五十三人,多了一组,默认分到第一组进行比赛。好了,赛区分完了,我现在宣布一下比赛项目。”
停顿了一下,太医继续说道:“此次晋级赛,一共需要比试三场,不进行再分组对抗,而是一个赛区一起比,进行打分,比完赛,分数最高的两组为最后的获胜的两个队伍。第一个项目就是识百草,第二个项目是煎药,第三个就是给病人看病。”
“这三项都是你们平常给病人看病必须要掌握的最基本的能力,如果连这三项都做不好,就一定不是一个好的医者。好了,其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开始第一项比试,那就是识百草。大家都看到了,在你们面前放着一个桌子,大家可以找个人坐下来写上答案,但是不要被身边其他组的人看到,你们可以自己组内研究是什么草药,确认好写在本子上。大家应该都听明白了吧?”
穆兰突然举手。
太医眉头皱了一下,对穆兰一摆手:“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穆兰问道:“识百草只可以远观,还是可以上前去闻一闻,摸一摸?”
太医有些不明白,不由得反问道:“难道看不是最直观的了嘛?你要是不认识,让你闻了,或者摸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