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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别有志向(1 / 1)

第一眼,就觉得很有眼缘呢!”

司马康听到高容容这样说,便看了看义父,司马光便笑着对他道:“太后既然这样对你说,那么你就叫她一声姑姑吧!”

司马康便放下书,又说道:“司马康见过姑姑!”

高容容说道:“乖儿,康儿,你继续读你的书罢,我和你义父可还有话儿要说!”

司马康看着义父,点头说了声‘是’。坐下又继续大声念起书来:“轶轶斯干,幽幽南山……”司马光便在后问着高容容道:“太后,你找我是什么事儿呢?”

高容容看着坐在树丛下念书的司马康,幽幽对司马光笑道:“君实,你真的打算永远不过问政事了么?因为寂寞,所以收养了吕公奢的儿子?还是什么原因?”

说着,自己走到他家院子后面,看着这一簇一簇的藤萝,忽然有感而发说道。司马光跟上她,黯然说道:“容容,我收养吕公奢的儿子,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因为对他的承诺!不过……我真的是不想过问政事了!我想,我并不适合做官!”

高容容看了他半响,方说道:“君实,你还年轻,你想想,难道此生就没有什么值得做的么?”

这话是带着鼓励之意。司马光也感受到了,只是不说话。半响,高容容只得说道:“君实,我知道,你对王安石的举措,心中是很不以为然的!只不过,现在皇上一心支持介甫的变法,你也是无可奈何的!”

司马光听了这话,便立在藤蔓下,对着高容容深深说道:“那么,容容,你说,你相信介甫的变法就会顺利么?在我心中,我始终认为介甫的变法,是一定要失败的!”

他将目光对着高容容深深探询,高容容便苦笑道:“君实,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也认为这次熙宁变法,下场远比当日在京口中更为惨淡!”

司马光听了,惊异说道:“既然如此,容容,你为何不去阻止?”

高容容便叹息道:“君实,有些事,你若是不让皇上去做一做……不让介甫去做一做,他们的心中,会存有怨恨的!”

司马光听了,紧跟着说道:“可是,容容,这变法不是儿戏啊!我大宋数百万百姓的命运都系于这变法之中啊!”

高容容听了,便深深说道:“我当然知道!我自会在幕后掌控!其实,君实,你必须承认,这介甫的变法,某些方面还是好的!至少汴京城中的那些豪强,听得了这风声,是再也不敢欺压百姓和佃农了!”

司马光听了,点头说道:“这个,我是同意的!可是我关注的不是这些,而是我大宋在变法之后的命运!介甫这一棋,始终是走得太快了!过犹不及,我担忧的是这些!变法,并不适合现时的大宋!”

司马光是斩钉截铁说道。高容容听了苦笑道:“难怪那些改革派中,好些人叫你是个胆小鬼!”

司马光听了,不以为然道:“如果能够这样,我愿意做这一辈子的胆小鬼!容容,那个吕惠卿可是个小人啊!他整天呆在介甫的身边,出谋划策,我心中真替介甫担忧啊!”

高容容笑道:“这个么,我会提醒介甫注意的!”

她知道,此时的司马光,已经和王安石走到了完全相反的立场了。她心中想着,这大宋山河日下,通过王安石的变法,给这疲惫的大宋,打上一剂强心针,也未尝不可。只是,不可打的太重,那就乱了心脉了。高容容继续问道:“那么,君实,你告诉我,此时此刻的你,真的是不打算再出仕了么?”

司马光看着苍翠的藤萝,幽幽说道:“容容,我此时已经心灰意冷,这是实话,我司马光从不骗人!或许以后并不可知……”高容容听了这话,却是苦涩说道:“那么,君实你告诉我,既然你说你从不骗人,那么在你心中,一直有……我么?”

因这后院无人,是以高容容便直白地说出口。司马光没有料到此时的高容容,会问这些,心中颇感意外。但是他光明磊落,从不负人,因此他浅笑道:“容容,当然,我的心中,从来只有你,以后也是!”

他肯定地给她答复,目光带着深痛的真诚。高容容听了此话,心中一颤,她沉吟说道:“今生今世,我高容容更够认识你,能够和你相知一场,我已经是没有遗憾了!我很满足!”

她对他说道。她想想又道:“君实,我知道你是君子,我和你名为君臣,你心中始终有你跨不去的坎!”

司马光听了这话,却是连连摇头,他道:“容容,君子是别人强加给我的!这些都是虚名!我要的不是这些!我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因此,我愿意定,并且无怨无悔……”高容容听了,泪水简直就要夺眶而出,她哽咽道:“君实,是以我不愿意委屈你I……你有你的人生……”司马光听了,仰头看着幽蓝的天空,说道:“容容,如今我是不愿意出来做官的了!当我不能改变别人的时候,我就先改变我自己罢!”

高容容听了,疑惑问道:“君实,你这是何意?”

司马光看着她,似不舍,似下决心说道:“容容,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了!那就是我,我想离开汴京,你知道我一向喜欢研究历史,我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将从始皇开始的纪年,重新好好编撰编撰!我想,用这过去的历史,荣辱兴衰,来激励和鞭策后人,以史为鉴!”

高容容听了,知道这是他的志向,便道:“那么君实是已经想好了!只是,什么地方适合君实在那写书呢?我懂你,是以我是一点都不挽留你!”

司马光听了,便笑道:“容容,你果然是懂我!我想这件事,比徒劳地反对介甫的变法,要有意义一千倍一万倍!”

高容容听了,心中也激动不已,她说道:“君实,去洛阳罢!那里经营我大宋最好的笔墨纸砚,读书风气也好!藏书也多!而且,民风淳朴,风景优美,你寻个佳处,写个震惊古今的史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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