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在进宫喝完了滔滔的赐亲宴之后,心中便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容容儿需赶紧地寻个人嫁了!父亲在家和母亲低低地商量了好一会,高夫人叹道:“我也是害怕这以后啊!咱们还是赶紧地让滔滔安心罢!她是太子妃,将来自是要母仪天下的!也就……只要勉为其难,让容容儿受些委屈了!”
高父听了,心中也是难过,他道:“我也不知为何,其实在我心中,始终是疼容容多些!是以给她说的亲事,一定要如她所愿!”
高夫人听了,便点头道:“哎……正是这话了!”
用过晚饭后,高士林去了自己的书房看书,高父便和高夫人就城中所认识的青年才俊中,遴选起来。高夫人幽幽说道:“其实我心中,是中意一人的!”
高父听了,便试探说道:“莫非是那司马光?”
高夫人听了,便幽幽说道:“不错!可惜……他回去探亲去了!我听人说,他家里的父母,可是也帮他说与了一门亲事,要不,我看着倒也是极好的!”
高父听了,便说道:“那……除了司马光,夫人心中可还有什么合适的?”
高夫人便喝了口茶,说道:“这汴京城中,青年才俊极多!那苏家两个公子我看着也是喜欢的,无奈就是小了些!往大了些想去,也就只是有王安石曾巩尚可!”
高父便思虑了一番,沉吟说道:“王安石和曾巩,论人品,论才起卓见,自是王安石更好些!”
高夫人听了,便笑道:“那么,不如就是他了!”
岂料高父说道:“夫人,其实容容儿和他们都是认识的!与其我们替她相与,倒不如我们来问问她,究竟心中喜欢哪一个?”
高夫人听了,便思怔道:“如此,也好!”
到了明日下午,王安石忽地又过来了高家,说是欧阳修要送高父一坛美酒,命他来跑腿儿的!高父见了,只是微笑说道:“王贤侄,多谢你了!”
王安石听了,赶紧行礼道:“不敢当!下官是心甘情愿来跑腿的!”
高父便道:“王贤侄,可是还没用过午饭罢?”
王安石听了,便回道:“下官确实不曾!”
高父便笑道:“既然还不曾用过饭,不如就在我这里吃顿便饭罢!正好,我有些事,还要问你!”
说着这话时,眼睛是一点儿不离王安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