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未来的师父嘛？！”见陈清清走过来，张亦凡赶紧咽下嘴里的饭菜，友好地打招呼。
你不对劲！
你居然阴阳怪气我！
陈清清皱眉，从上午和张亦凡之间的对话来看，他应该没有乱开玩笑的习惯才对，想了想，便随口问道：“味道如何？”
张亦凡一愣，显然没想到陈清清会问出这种问题。
犹豫了两秒钟，张亦凡最终还是伸出自己的筷子，盛情邀请道：“嗯，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品尝一下，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味道。不用担心，我请客！”
陈清清被气笑了，怎么会有人好意思拿免费提供的饭来请别人吃？
“那可真是谢谢你哦。”
“别客气，自己去那边取就可以了。”张亦凡点点头，指了指取餐区。
“不用了，我吃过了。”陈清清婉拒道。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又理直气壮的人，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想收他为徒的决定是不是用脚后跟想出来的。
张亦凡闻言，忽然停下吃饭的动作，小声道：“那你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吧！？”
搭讪？？？
陈清清脸一黑，你知道我是在搭讪就不要说出来了啊！！！乖乖进行下一步不好吗！！！
她只不过想借机多了解一下张亦凡，所以就随便找了个话头而已，居然还被嫌弃了！！！
但这样一来，接下来的话题还怎么展开？总不能快进到查户口吧？
冷静冷静，你可是威名赫赫的青禽小队头号军师啊，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一个新人激怒呢？
陈清清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冷静下来。
但张亦凡接下来的话，让陈清清冷静不下去了：“在确定关系之前，至少也要先自我介绍一下才对吧？”
确定关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跟我说这种带有歧义的话？是真觉得我不会打死你吗？
原本已经坐下的陈清清拍案而起：“你太过分！”
就连江橙橙也皱起眉头，觉得很不对劲，在白河县捕快第七支队的调查中，张亦凡应该是一个聪明伶俐但同时又安分守己的男孩子才对——不然也不可能派一个女捕快（也就是她）去执行保护任务了。
但张亦凡仍旧无知无畏，斜眼看向陈清清，冷声道：“既然你连点儿自我介绍的诚意都没有，那还是别来招惹我了。”
那神情，简直就是在说：我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见陈清清又想拍桌子，江橙橙急忙一把抱住她的手臂，揽到自己胸前，焦急道：“陈组长息怒啊，他肯定不是故意说这些惹你生气的......”
不是故意的？这还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咯？
吃瓜群众们纷纷表示，你这说法也太牵强了，鬼都不会信。
陈清清自然不可能被这么一句话哄住，但她毕竟是智力型英雄，在智力高得一...塌糊涂的同时，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被江橙橙这么一打断，陈清清就立即反应过来了，不对劲。
不管张亦凡有什么天赋，又或者是有什么背景，但毕竟还是个特别行动局新人。但凡有点儿脑子，即便是再清高，也不可能做出故意激怒助理教官这种事儿来，就不怕被穿小鞋吗？
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差点儿被他激怒了，如果不是手臂上传来的柔软...咳咳，如果不是自己定力非凡，智力高的同时又冷静得一批，说不定明天就会传出“助理教官暴打新人”之类的新闻。
这很不合理。
冷静下来的陈清清眯起眼睛，环顾四方，冷声道：“都躲远点儿。”
围观群众们便纷纷鸟兽散。
“他的异能力能影响到别人的情绪是吗？”想了想，陈清清凑到江橙橙耳边，小声问道。
“我不知道诶，”江橙橙眨眨眼，小声道。
“你肯定知道，”陈清清无比确信道，“如果你不了解他，怎么可能这么听他的？又是一起登记又是一起吃饭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呀，”江橙橙故作无知地小声道，“他没告诉过我的。”
“呵，”陈清清明显不信，但也不再追问，“那他平时也这么说话吗？这么，嗯...这么无所畏惧？”
一时间找不到很恰当的形容词，陈清清还停顿了片刻。
“应该不是吧，”江橙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帮张亦凡辩解一下，“他平时说话很好听的。”
“怎么？这样的我，你不喜欢么？”张亦凡突然横插一嘴。
空气突然安静。
陈清清和江橙橙对视一眼，后者急忙连连摆手：“其实，我和他不熟的，真的不熟。”
张亦凡皱眉：“你前几天还是我女朋友呢，怎么就不熟了？”
“啊？”陈清清大吃一瓜，“你们居然，还是情侣关系？”
“没有没有，”江橙橙急忙解释，“其实是...”
“哦，不对，前几天还是？”陈清清继续沉迷瓜中，“那你们是分手了吗？为什么啊？是因为他说话太奇怪了吗？”
“不是啦...”江橙橙恨不得堵上张亦凡的嘴，但又不能真的拿手去捂，急得直跳脚，“本来是为了执行任务，要假扮男女朋友的，但是后来就放弃任务了。”
“啊？”陈清清尝试着去理解，“也就是说，你们真的不熟？”
江橙橙简直快要感动得落泪：“真不熟真不熟。”
陈清清一挑眉毛：“那他刚才是在胡言乱语了？”
“没错！”江橙橙毫不犹豫。
陈清清沉吟片刻：“我明白了，他这是副作用。”
“副作用？！”江橙橙不明所以，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眨啊眨。
“嗯，这些饭菜是特别行动局同样为新人们准备的，采用了多种从异世界获取的食材，精心调制而成。据说可以帮助新觉醒的异能者们快速稳定灵气，最大程度上提升身体素质，从而更好地适应接下来的训练。”
“当然啦，因为这次是新研发的菜式，可能技术上还不太成熟，有些副作用也是很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