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的问话;
早就暗暗做好准备的彭玘和陈达抬头一看;
彭玘见这两人竟然是文仲容和崔埜二人;
他的脸色不自然了起来;
自己当初就是被他二人给擒下的……
彭玘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
“正是我等,你俩人怎么到了此处?
莫非前来拦截我们不成?”
文仲容和崔埜见是老熟人;
两人赶紧翻身下马,一抱拳道:
“原来真是几位将军和几位好汉;
我兄弟二人等候多时了……”
两人说完话,他们带来的一百多人开始鼓号齐鸣,仿佛迎接得胜的将军一般……
这一会的功夫,呼延灼和朱武、还有史进也来到前方……
文仲容再次一抱拳道:
“几位英雄,我家大帅得到几位到达山东的消息,不胜自喜;
特命我兄弟二人出城百里迎接;
几位英雄一路辛苦了……”
呼延灼看到对方的阵仗,脸色微微一变,仿佛不好意思一般;
朱武赶紧给呼延灼一个眼神,几人也同时下马;
朱武上前一步,向文仲容二人拱手说道:
“我等兄弟何德何能,竟然劳烦两位头领百里迎接?
祝大帅如此错爱,我等汗颜啊!”
文仲容豪爽的笑道:
“几位既然到了山东,那日后都是一家兄弟,无须客气太多;
你们还请上马吧,六十里处,还有两位头领等候……”
呼延灼和朱武暗暗对视一眼,这份面子,祝彪给的太大了……
几人向文仲容一抱拳,同时又翻身上马,一路往济州而去;
文仲容一路上给彭玘赔了罪。
彭玘羞愧的摆手道:
“两位首领莫要折煞了俺了,老彭本事不济,输的心服口服……”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前行不提。
张清和董平二人出了济州六十里处;
董平有意无意的开口说道:
“张清兄弟,想当初你我也算是朝廷官兵;
也不见祝大帅对我们如何礼遇?
如今这呼延灼手下没有了一个兵马;
大帅竟然还如此客气?
你说大帅是不是有意敲打你我二人啊?”
张清听了,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
“董兄弟不要多想,他呼延灼的能力,远非你我兄弟能比;
抛开此人官职不说;
就是他能统领五万兵马,得到赵官家赏赐的宝马坐骑,就不是你我可比……
再说了,大帅因为挟持了他们的家人,心有愧疚,才会对他如此礼遇;
你就莫要多想了……”
董平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们的家小都很重要,怎么我想成个家这么难?”
两人等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文仲容二人带着呼延灼一队人马来到了近前;
张清见董平不情不愿的样子;
他赶紧率先出列,向几人一抱拳,笑着道:
“呼延将军、几位头领,张清久候多时了;
大帅在知府衙门早就摆好了宴席,等候几位英雄开怀畅饮……”
张清这一句话,就拉近了众人的关系;
就连呼延灼也放松了心情,一路和众人言谈甚欢……
刚刚韩滔可是偷偷的告诉了呼延灼;
这张清和董平的身份,非文仲容二人可比;
就是能力,也比他俩人强;
这说明祝彪派出的人还是有讲究的。
众人走了一段路,张清指着前面说道:
“几位,前方正在等待的乃是王进总教头和孙安大统领……”
呼延灼和朱武听了,再次对视一眼;
这两人可都是统领一军的人物;
没想到祝彪竟然把这两人也派出来了?
这种迎接,可谓是一次比一次的规格高啊……
史进听了,急切的问道:
“可是我师父在前方等候?”
张清开口笑道:
“你师父若是原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的话,那就是他了……”
史进眼眶微微发红,开口说道:
“我等何德何能?敢让师父等候?
走,我们要加快马力……
不能让师父久等……”
众人听了史进的话,都狠狠一抽坐下马,向前极速奔去……
三十里的路途,转瞬即至;
王进和孙安正在路旁站着等候;
史进远远的看到师父,赶紧勒住战马;
他从马鞍上迅速滚落下来,快步跑到王进面前;
他单膝跪地,哽咽着抱拳说道:
“弟子史进拜见老师,多时未见,不知老师可还安好?”
王进见史进真情流露,不由眼眶发红;
他赶紧伸手扶起史进,嘴上却笑着说道:
“史贤弟太过客气了,当初王某走投无路,幸亏史太公收留;
王某不过给贤弟胡乱传了几手棍法;
万万不敢当老师之名……”
史进用袖子狠狠的一擦眼睛,开口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史进在认识老师之前,不过是浑噩度日;
直到得到老师传授,才窥到武学之门;
如此大恩,史进怎敢含糊?”
王进拍了拍史进的肩膀,笑着说道:
“莫要如此失态,让几位英雄见笑……”
朱武几人见是大哥的师父,都不敢怠慢,齐齐一躬身道:
“我等见过王教头,见过孙统领……”
呼延灼三人也抱拳道:
“我等见过王教头,见过孙统领……”
王进向呼延灼拱手笑道:
“呼延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大帅和几位军师正翘首以盼;
我们还是快快先回城内吧……”
几人再次客套一番,向济州城而去……
呼延灼再次来到济州城外,他抬头先看了看高高的城门;
虽说才离开没有多久;
但他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上次是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进来;
这次却是祝彪百里相迎,大张旗鼓的迎了进来;
他感觉城池附近的一草一木,都和以前大不一样……
众人将兵马在城外妥善安置好,一同去了知府衙门;
得到消息的祝彪,和几位军师迎出府外;
众人再次寒暄几句,同时进去议事厅内……
呼延灼羞愧的向祝彪抱拳道:
“败军之将呼延灼,如今遭受陷害,特来投靠祝大帅;
若大帅不弃,呼延灼愿为大帅牵马执凳,做一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