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城的知府,把呼延灼等人送走之后,已为高枕无忧了;
所以城内根本就没有防御;
史进和呼延灼等人直接杀进城内……
为首第一个的正是陈达;
他头上的血迹未干,上身也光着膀子……
来到城门口第一件事,就是将门口士兵全部砍杀……
陈达带人走在大街上,高声喝道:
“不相干的百姓速速让开;
若是胆敢胡乱冲撞,休怪爷爷的兵器不长眼睛……”
大街上的百姓,见到这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吓得大叫一声,赶紧往家里跑……
一行人畅通无阻的来到知府衙门;
知府衙门口有十几个衙役值守;
他们看到呼延灼等人杀来,吓得赶紧往府内跑去;
“狗东西,给我死来……”
史进见衙役们要关门,手里的青龙棍远远的就掷了过来……
知府衙门就要关闭的时候,史进手里的青龙棍打着旋砸到门内……
只听的几声惨叫传来,正要关闭的大门也停了下来……
“杀进去……”
依旧是陈达一马当先,挺刀杀进门内。
杨春和彭玘也一步跨进门内,对着门后的衙役杀了起来……
贺知府和几个幕僚刚刚出了屋门,就看到大开杀戒的几人。
吓得贺知府大叫一声,就要向屋内缩去……
“狗官,如此害我,给我拿命来……”
呼延灼看到贺知府,那真是仇人眼红;
他将手里的长枪倒握,向着贺知府狠狠掷去……
“噗呲……”
一声入肉的响声传来,呼延灼掷出的长枪,将贺知府刺了个对穿……
几个幕僚、还有其他官员还没叫出声来,便被冲来的喽啰剁成肉酱……
此刻的知府衙门,已经变成了修罗场……
呼延灼站在院内,仰头闭目;
他听着后院的惨叫声,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将军这是心有不忍?”
随着一道声音传来,朱武找到了呼延灼的双鞭,正好给他送来……
呼延灼转身接过双鞭,叹气说道:
“这狗官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只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吧?
请军师下令,就饶过他的家人吧!”
朱武轻笑一声,上前两步,和呼延灼并肩而立;
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缓缓流动的血迹,开口说道:
“呼延将军,若是你这次被送到京城;
高俅会怎么对待你的家人?”
呼延灼听着惨叫声,不由得悚然一惊……
朱武依旧淡淡的说道:
“一步踏错,终生错;
更何况这狗知府作恶多端,难道他家人就不知道?
每个人要为每个人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才行……”
呼延灼听了这话,半天沉默不语;
过了小半个时辰,知府衙门内没有了惨叫声;
所有的人都聚集前院;
史进再次大喝一声道:
“兄弟们,找到华州的武备库,都挑选上好的盔甲和兵器;
我们这就启程前往山东……”
…………
济州,知府衙门内;
祝彪和李助,还有萧嘉穗几人正在议事;
时迁这时候急匆匆的走来,一抱拳说道:
“禀大帅,几位军师;
兄弟们探查到了呼延灼的消息了;
他正和少华山上的几位当家,一起往山东而来……”
祝彪听了,开口笑道:
“这呼延灼能和少华山的人走在一起,看样子是真要降了我们了;
京城的高俅真给力啊,硬生生的把呼延灼这员良将推给了我们;
不过我们也行了不少小人之事;
为了补偿呼延灼,就给他来个百里三迎吧!”
李助抚须点头道:
“大帅言之有理,我们若是得了呼延灼,真是如虎添翼;
正好他们的家人也接来了;
为了避免日后有了嫌隙,最好派人百里三迎……”
祝彪对门口侍卫吩咐道:
“来人,请文仲容和崔埜两位头领带一百兵马;
然后出济州城百里处,前去迎接呼延灼……
另外派张清、董平两位头领,也带一百兵马,出济州六十里处迎接……
再请王总教头,还有孙安统领,让他们出济州城三十里迎接……
我要让呼延灼看到我们的诚意……”
许贯忠抱拳笑道:
“大帅礼贤下士,如此接纳英雄,日后会有更多英雄前来投靠……”
祝彪一摆手笑道:
“这不是咱们亏欠他们么?”
几人说完,同时大笑起来……
……………
史进带人劫掠了华州的武备库,将上好的兵器,和完整的盔甲搬了一空;
又抢来了许多战马,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开往山东;
一直到几日后,才有人壮着胆子去知府衙门观看;
整个院内,全是干涸的血迹;
前后院内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首;
至于府内的金银细软,肯定也被劫掠一空……
一窝端,这真正是一窝端了;
由于这知府大人邀请众人,正好被愤怒的呼延灼等人堵在府内;
所以知府衙门的大小官员一个没漏,全部被杀……
在城内几家大户的联合下,先处理了知府衙门内的尸首,然后派出快马,向上一级官府禀报……
也有不少泼皮无赖,趁机起哄,打砸了不少商家大户;
更有人借机寻仇,将以往的老仇人满门杀害。
华州城的天塌了,华州城内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这些都不是呼延灼他们所想的事情了。
呼延灼和韩滔等人一踏进山东,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耻辱?还是羞愧?又或者是如释重负?
这一行两千多的兵马,由彭玘和陈达二人打头;
呼延灼和朱武、史进在中央,后面则是韩滔和杨春压阵……
快到济州城一百里的地方,呼延灼还是不确定的问朱武道:
“朱军师,你说祝彪他会不会接纳我们?”
朱武成竹在胸的笑道:
“呼延将军放心,想必祝彪早就盼望已久了;
朱某还是那句话;
若是祝彪话语有半分冲撞,我兄弟四人陪着呼延将军转头就走……”
呼延灼不好意思的摆手道:
“朱军师切莫如此;
祝彪只是和我们三兄弟有仇,你们少华山四雄和他无冤无仇;
犯不上跟我等一起离开;
到时候大不了我们兄弟三人离开山东便是……”
两人正说话间,队伍前面走来百余人的快骑;
为首两人高声叫道:
“敢问前方可是呼延将军三人,和少华山四雄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