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白琳的住处时,我们在走廊碰到的那个正在上楼的人。”
关酥彤努力回忆,但记忆似乎不太深刻了。“那个人也戴着黑色的口罩,我们站在门口时,他正从五楼的台阶往上走,看到咱们俩后,他问咱们俩是不是要找钢琴老师,也就是白琳?”
听到丁若白的话,关酥彤的记忆逐渐复苏:“我好像有印象,他说他住在白琳家楼上,已经好几天都没听到白琳弹琴了。”
“对!”
丁若白松开关酥彤的肩膀,翘起嘴角,“我猜他根本就是在撒谎。他并不是住在楼上,他就是谢一泽本人。所以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见过我,在网上和我联络时,他以为我就是他要复仇的对象,是一个有偷窥癖的人。可见到我以后,他发现自己被骗了,我是警察,所以他才立刻提到钱,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难而退!”
“我记得你之后还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既然他就是HD本人,那他为什么还会接呢?”
“因为两次打电话的时间间隔很短。如果他不接,或者一直打不通,反而显得他很可疑。所以他才硬着头皮接听了我的电话,接到电话后,他仍是直接提到钱,试图把戏演到底。当时因为调查的重心在谢智超和杨萱身上,所以我没能及时觉察他反常的举动,两次让他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丁若白接着又想到了女房东的证词:“那个抢女房东包的男人,也是戴着黑色口罩,一定就是他!”
说完这句话,丁若白一只手握拳,猛地砸向另一只摊开的手,发出“啪”的一声,嘴里还骂了一句脏话。“那就再给他打电话呗,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不知道你已经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或许他还用着那个手机号。”
“这件事得回去做,通过电话锁定他的位置,把这个混蛋抓起来!我们现在就赶紧回警局”返程的路上,丁若白突然想,自己是通过清除者提供的信息,才最终锁定目标。但他并不感谢这个将他深埋心底的心事拿出来碾压的人。一想到他们两人之前的对话,丁若白便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丁若白还记得清除者在他离开之前说“我们俩还会见面的”,他呼了口气,在心里说道:“我们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