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靳晗玥不信她,景夫人指指自己的鼻子:“你不是说我是个最好的人吗?好人,怎么能骗人呢?相信我。”
“谢谢姨姨!您最好了!”
景夫人出了门,两个时辰后……
景郡王瞬间杀到:“你个臭丫头,是不是真想把你父王我给气死呀!是你睿王叔保的媒,这人能差吗?年纪轻轻就四品,这样的人你不嫁,你还想嫁谁?”
竟然真的是睿亲王保的媒!
看来,这便宜义父对陆大人才是真爱!
兰潇潇立即上前见过景郡王,两个孩子也上前恭敬的行了礼,这一对福娃似的孩子,立即把景郡王给迷住了:“快快,给我抱抱。”
可是福哥与福妹都傲娇了!
福哥爬起来后站在兰潇潇身边根本不理人,但福妹却小胖手一指:“娘,爷爷骂小姨,我不喜欢他!”
这话一落,可惹祸了!
“臭丫头,谁是爷爷?我有这么老吗?!”
“你有!你就是爷爷。我娘说了,娘的爹爹就是爷爷,小姨的爹爹也是爷爷!”
“我就不是爷爷,我是叔叔!”
“你就是!我没有叔叔!”
“我就是叔叔,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臭丫头,你敢叫我爷爷,我就揪你的小辫子!”
一大一小当场斗了起来,一屋子的大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语中……
天起,景郡王与福妹结了‘仇’。
每一次见面一大一小都要大眼瞪小眼,然后抱起来把福妹抛半空,于是院子里一阵惊叫加哈哈哈大笑。
终于,兰潇潇也明白了靳晗玥为什么会这么单纯,因为她有一个根本不成形的老爹!
转眼就是年,兰潇潇在忙着年礼之时,陆至煊从西庭回到了京城……
这个冬天的京城,宋家在京城的所有食品店、酒楼中又多了一样新鲜食物:腊味。
宋家的腊味,闻之动心、食之流口水。
腊乳猪肉、腊五脏、腊鸡、腊鸭、腊香肠、腊牛肉、腊野味,那真是应有尽有。
初起,没人敢食。
然而,宋家所有的酒楼推出这各式各样的腊味食谱后,起先试一试的人,变成了非腊味不下饭的结果。
有了榜样,也有人学着做。
赚钱的法子,谁不想弄来?
可是不管人家如何弄,却没有人做得出宋家的腊味来。
更加让人奇怪的是,宋家的酒楼各式的菜味,全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不,十个档次!
人家的大白菘就这么锅里煮煮,都能煮出肉汤味来,你家能不?
几匹快马从京城东门涌入,领头的男子一身黑衣、黑马、黑袍,宗熊毛做的大氅、沾帽无一不是黑色。
那全身黑下,一个劲瘦修长的身躯,一张绝色却是一脸威严的大脸,让人看一眼移不开目光、让人看第二眼却不寒而栗。
这男人的表情别说在这冬天,就是在酷暑,也能把人看得通身冰凉…
从东门进了主城,再转入大街,突然一阵香味沁入陆至煊的心脏,他抬头:“什么味道?铁生,你闻闻!”
萧铁生立即用鼻子吸了吸:“师兄,是腊味。”
京城没有腊味,只有流花岗才有腊味,而且只有一个人会做这腊味……
陆至煊按耐住砰砰直跳的心问萧铁生:“这是宋家的酒楼?”
萧铁生抬头一看旗上的大字连连点头:“嗯,是的。这会正好吃午饭,师兄要不要进去吃点再回府?”
秘报、证据已早日进了皇宫,这次他们回来,已无人再盯。
花姑不知道他们回来了,吃点饭回去未尝不可,陆至煊跳下马,缰一扔:“吃饭。”
一行人进店,店内热气腾腾、热闹非凡,大厅内十余张桌上都快坐满人。
“爷,几位?”
萧铁生赶紧开口:“可有包厢?八位。”
小二哥一听:“几位爷,包厢是真没有了,我们楼里的包厢都得提前一天才能订得到。您这几位是来巧了,要是晚来一时半会,恐怕是大厅都坐不下了。爷几位,也是冲着我们楼里的腊味来的吧?快快请坐!”
陆至煊按耐住心中的慌乱:“对,把你们的腊味每一份都上上来!”
小二哥一听:“几位爷,不是小的不跟您上,只是有的腊味做起来时间长,怕是一时上不来。要不,给您几个上几味我们楼里最受欢迎的腊味和小菜?”
“嗯。”
陆至煊带头坐下,不一会下去了的小二哥不仅端来了茶碗,还拎来了茶壶:“这个茶是我们楼里赠送的大麦茶,天气寒冷几位大爷先喝杯暖暖胃。这天气一冷啊,吃急了饭不好,这边一碟瓜子,您等嗑着,小的这就去催菜。”
身边的人,都是流花岗下来的人。
四道腊味一上,萧铁生激动得手在抖:“师兄,是那味道!”
柱子与石头莫明其妙,特别是柱子:“铁生哥,这个以前我们不是也吃过吗,你怎么这么激动?”
萧铁生扫了兄弟几个一眼,直直的看着脸色阴沉、慢嚼细品的师兄:“师兄,你别急,既然她在京城,很快就能几着她了。”
终于,铁牛明白了:“大师兄,这菜是笑笑姐做的吧?”
知道自己师兄心里很乱、很慌,萧铁生悄悄给几个兄弟睇了个眼色,然后大家默默的吃起了饭……
“你们先回府,我先走一步。”
看着扔下碗筷就要走的大师兄,萧铁生叫了声:“师兄,既然在京城,不怕找不着。你还是先回宫复旨吧?”
一顿饭,陆至煊根本没吃出滋味。
他一直以为她在许州,那种感觉非常强烈,所以他让蒋韵找,一直一直的找,找了整整四个月。
可是,连个影子都没找着。
原来,她根本不在那,而是在京城?
陆至煊气血不停的往外涌:宋轻云,我要杀了你!你竟然敢骗我、敢骗我!
人间美味的酒楼,颂雅厅很大,宽大的桌子、旋转的木盘、色彩庄重的木椅,无一处不显示着这包厢的豪华……
包厢很大,可人却很少。
只有两人。
宋轻云看着对面脸色阴沉、面露狠戾的男人问:“陆大人,你这表情是想杀了我吗?”
“叭”的一声,某人手中的茶杯破裂,一股鲜血从瓦片中流出:“你竟然敢骗我!宋轻云,你好样的!赶紧告诉我,她在哪里?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