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杏花的问话,兰潇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杏花这是用水仙当成挡箭牌,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她来找陆至煊的?
暗恨自己,这几天光顾讨好未来的首辅大人,却忘记问他,杏花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看到一边的水仙,兰潇潇眼珠一转凑了过去:“水仙,杏花好神秘啊,她与哥哥说什么秘密啊?”
水仙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兰潇潇嘻嘻一笑:“不做什么啊,可这是我们的哥哥,与别人有秘密是不是觉得好奇怪?你说,杏花是不是想给我们当嫂子啊?”
杏花想给二哥当媳妇?
水仙闻言睁着大眼看着兰潇潇:“笑笑,你胡说什么啊!?她还这么小,哪有这样的想法?再说,她们家条件可比二叔家好多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小水仙才是一个真正的小姑娘,只是这杏花就难说了!
那小姑娘,长得太急、成熟得太早!
与某人好似差不多啊,都长这么急!
兰潇潇笑得更欠扁:“可我哥哥长得好啊,又读过书!要是她不是想当我们的嫂嫂,总凑到哥哥面前做什么?”
水仙觉得杏花小小年纪会有这种心思,这也太丢人了吗?
杏花可是她朋友,她才不会这么不要脸呢。
于是水仙立即辩解着:“才不是呢,她找二哥是有正经事儿!”
兰潇潇故意问:“什么正经事儿啊?正经事无不可对人言,可她这样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就觉得不是正经事儿!”
毕竟年纪还小,水仙见朋友被污蔑顿时急了:“当然是正经事了,杏花与二哥在说的是……”
杏花尽管和陆至煊说话,却发现拉来的挡箭牌就要倒戈相向,怨恨的目光看过来,急切的说:“水仙,不许胡说,再说一个字,我答应你的事就黄了。”
水仙吐吐舌头,急忙表态:“杏花姐,我什么都没说,你答应我的铜板一个都不能少呀!”
兰潇潇差点笑喷了,水仙这丫头果真好糊弄,几个铜板就把她玩的团团转。
更有趣的是,嘴上说不说,却把底牌亮出来了。
杏花看陆至煊走出去,狠狠地一跺脚,瞪了水仙一眼,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并喊着:“至煊哥哥,等等我!”
兰潇潇这才发现陆至煊已经走出去几步,不过他并没搭理追着他跑的小杏花,她顿时心情大爽。
为了挑拨水仙与杏花的关系,她故意低声问水仙:“杏花答应给你五个铜板你就听她的,傻不傻,以后要十个。”
水仙双眼瞪圆了辩解说:“笑笑姐,谁说她给我五个铜板,她才答应给我两个铜板……”
小丫头完全没有心眼瞬间就上当,兰潇潇都要乐飞了,继续耐心诱导:“才两个铜板你就帮他保密,真是太实在了。她有什么正经事,一定是拿鸡毛当令箭!”
“笑笑姐,我不骗你,她真有正经事。他爹让她问问二哥,如果还想上学的话,他来劝劝二叔。”水仙心无城府地把事情说明白。
兰潇潇这次不淡定了。
杏花的爸爸,那可是村长,他有事不直接说,还通过女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村长同意女儿和陆至煊现在就来往,然后他们好早点成双入对?
颇有心计的杏花绝不好对付,如果陆至煊真的被这好事打动了心的疾,她想抱大腿的心思就会成为泡影,以那杏花的坏,她铁定会天天说她坏话!
不行!
绝对不行!
这个杏花不是好东西,枕头风可是世上最厉害的风,堪比十二级台风!
兰潇潇真心有点急了,要是搁在前世她绝对不会在意于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可到了这世界,这里的人都成熟早,十三岁出嫁、十五岁娶媳妇的人大有人在!
更让兰潇潇晕头的是,杏花和陆至煊人都不见了,她抚额叹息:两人千万别凑在一起。
想起陆至煊似乎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顿时兰潇潇立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水仙,铜板还没到手吧?”
水仙点头:“没有。”
兰潇潇眼珠一转:“走,我们去找她要铜板去!”
丝毫不知道被人利用再利用的水仙爽快地答应下来:“笑笑姐,你真好!要来了铜板,我下回买麦糖的时候给你吃一口!”
给我吃一口?
陆水仙,你好大方哦!
兰潇潇村里村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陆至煊,反倒看见张二狗在纠缠杏花。
顿时双眼一拧:咦?这两人怎么弄到一块去了?
难道,杏花又想勾引张二狗?
不对,这世界同姓可是不结亲的,这张二哥与杏花同姓……沏!这两人弄一块,绝对没好事!
重重的喘了口气,兰潇潇撇撇嘴:懒得去管两个熊孩纸做什么坏事,只要陆至煊不与杏花在一块就好了!
当然,等她强大以后,他们在一块也不关她鸟事!
特么的,这鸟日子过得真累,明明一个穷日子,倒是硬让她过出了游击队员的感觉来了!
不管了!
左右看看都没看到陆至煊的身影,兰潇潇溜溜达达地回去了:爱咋的咋地,回去睡她的大觉!
到了院子里,陆老婆子在屋檐下逗着她的小孙子,她看都没看兰潇潇一眼,自然兰潇潇对这个无感的老太婆也没理。
就在这时,陆至浩在墙角边对着她比手划脚,兰潇潇对这熊孩纸更不感兴趣,撇了他一眼就往自己屋子那边去了。
回到家里,进了陆至煊的房间,也发现没人,兰潇潇皱了皱眉:这熊孩纸到底跑哪去了?
兰潇潇静静打量着陆至煊的屋子,这里已经看不到第一次的脏乱差了。
屋子很旧,三面土墙、一面木板,灰朴朴的床墙与床头都用写了字的草纸给糊上了。
破旧的棉被整齐的折在床头,只有三只角的书桌上排着一排书,左角上一个笔箱、笔架,一边还有砚台墨砚等。
墙上几个竹钉挂着几件旧袄子,虽然很旧可也没有破洞。
墙角下是一根木板条,两头各有一块小木板当脚,可以坐人、也可以放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