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务必收下,如果没有贵府的大小姐,就不会有我们今日的存活。”
司南仁尴尬的让小厮收了礼物,就放在库房里面,还对着人家致谢。
这都是司南月吩咐的。
原本他作为一个高门望族根本不需要如此,可他还是依着司南月的说法向对方点头致谢。
司南仁能够清楚的捕捉到对方情绪变化的过程,一开始是惊讶,觉得不可思议,但很快就转变为一种敬佩,还有崇拜感。
当然他也能感受出来,这种情绪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的整个司南府。
或许在他的心里,司南府人人都该如此。
司南仁也没有想到一大早就能迎接如此多的人,有些人虽然手上没有拜帖,但也是听到司南月的召唤来的。
怎么说呢,只要对方报出来司南月的大名,司南仁就要点头致谢。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都感觉脖子酸疼。
好在他回眸一看的时候,发现主子几个都起身了,虽然司南月还打着哈欠,但总归是穿戴整齐,出来迎接宾客。
司南月站在司南仁身边都能让人觉得底气十足。
接下来的人看到司南月和他站在一起,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注点,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落在了司南月的身上。
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月姐姐,我们来了!”颜浅拽着自己哥哥的衣袍,向前一步一跳的扑到司南月的怀里。
颜深手上还抱着自己的弟弟颜白。
身后站着的是他的父母。
司南月摸着颜浅的脑袋,双手抱拳放在眼前,头埋了下去,“见过颜伯父,颜伯母!”
随后颜深的爷爷也拢着身上的新衣服,特地走到司南月面前,到处张望,好像这是第一次来到司南府一样。
“颜爷爷好。”
司南月自认为自己的医术还是可以的,颜鸿振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但是受伤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尽量都是飘着走的。
果然实力强的,只要思想上面缓过来,只要身体没有毛病,就能站立。
根本不需要轮椅,也不需要别人架着走。
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就是比较耗灵气。
“多亏了月儿,不然颜爷爷今日还躺在床上呢,恐怕已经咽气了!”
司南月笑的天真烂漫,完全没有杀魔物时候的狠厉,真的就和那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一模一样。
“爷爷不必说这些,只要有月儿在,谁也无法夺走颜爷爷的命。”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于元凯是跟着颜家的马车一起来的,风尘仆仆的哪里还有点丹宗的样子,身上背着一个药箱。
“那是,我师父的医术不仅出神入化,就连炼丹也是出神入化的。”
司南仁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于元凯的存在,还真的没有办法把他当成是丹宗的大佬。
这种不注重形象,长的还像一个江湖骗子的,任谁都不能认为这样的人是丹宗掌门的亲传弟子。
“怎么,这么样子就来了,快去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来。”
于元凯现在到处都喊司南月师父,这样的话说出去,他这番样子出来多少也丢司南月的脸。
就像苛待了他似的。
“这不是顺道一起来见见师父嘛,等师父的小徒孙一起到了就能和师父一起回丹宗了。”
于元凯倒是没有说颜府的坏话,虽然样子不是特别的好看,也没有那么注重外表,也看的出来他已经尽心尽力的对颜府了。
颜府自然也是舍得拿出来好东西招待,处处都不怠慢他,才能让一向挑剔的于元凯没有评论对方一句话。
“我们夫妻俩还要多谢月儿的相助呢,不然真不知道颜府会变成什么样子,让深儿跟着你一起出去闯荡我们也放心!”
司南月救了颜浅这一件事就能让颜府上下记住一辈子,更不用说颜浅一句话就能让刚回到钟离国的司南月去颜府看看情况。
她当时估计连司南府都没有回去过,就这么着急的跑到了颜府,这是他们一辈子都要感恩的。
不然一日之内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天赋高的女儿,还要一个灵宗的老父亲。
“深儿能够认识你是他的福气。”
现在颜府一家是怎么看司南月怎么喜欢。
小小年纪实力高不说,聪慧灵动,美丽大方,对人谦逊有礼,方方面面都俱全。
对朋友尽心尽力,这个年纪的他们八成还在目色哪家的姑娘少爷比较厉害。
而司南月就已经开始管理偌大的府邸。
“哪里的话,颜爷爷,伯父伯母这边请。”
司南仁当场站在原地,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知道这些大家族的人可能会派自己的世子或者嫡女来参加这种宴会,但是这一大家子的主角都来确实让他没有想到。
不仅如此,颜府带来的人,得有十七八个了吧。
这一府都有这么多人了,好在他当时也听了司南月的话,多设了好几张桌椅。
只是如此的话好像还是不够啊。
司南月安排好了人,和颜白闲聊。
颜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南月聊天。
“昨日我才听到关于芷溪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连一向不愿意在意这些事情的颜深都能问出这样的话,他可能也预想到后面的结局了吧。
“有什么可想的,她母妃想要自尽,我有能力阻止,却没有阻止,恨我也好,埋怨也罢,我真不想耽误她。”
哪怕是有血脉亲缘。
颜深一直觉得司南月是一个柔和的女子,心软,别人多说两句好听的话,她就能出手相救。
他一直都觉得司南月没有任何的问题,可面对这件事的时候,他有些怀疑司南雨对亲情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现在他亲耳听到司南月的回答,心底到底有些寒凉,那毕竟是钟离芷溪的生母,既然知道了她想要自尽,也有能力相救,为什么不救下来。
这样的回答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以为司南月会回答说这是钟离芷溪母妃的决定,她无法干涉,只是想尊重一位母亲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