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爷爷是偏心的,是刻薄的,口口声声说要找到司南逸,可是没有踪迹之后就不再寻找了。
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就算没有踪迹也不该放弃寻找的机会,也不该阻止身为妹妹的司南听雨吧!
“你就算出去,也记得隔一段时间回来看看吧,你要是在府上随时回来,月儿会被人毒害吗?”
“如果你不那么急躁,月儿会被一直羞辱到现在吗?”
“如果你能多照顾一点月儿,也不至于月儿在秘境都被那一家迫害!”
司南月:“......”
老实说原主以前过的不好,每个人都有责任,无论是谁,抛弃总是不对的。
既然知道司南听雨长时间不能回来,无论如何拒绝也不该让她一个人留在司南府。
当然司南沧占主要错误。
可他又是镇守南疆的将军,根本不可能带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去。
天时地利都不允许司南月活到现在。
也不允许她解开封印,真就成为了一个小废物。
如果司南听雨在司南月七岁时赶回来,无论什么时候都赶得上解开她身体的封印,可以让她重新修炼。
但可惜的就是司南听雨本人都被困了十几年,而司南沧也被调离了京城。
总之就是这么一件凑巧的事情,这些凑巧的事情让司南月死于非命。
“父亲讲这些做什么,月儿固然重要,可哥哥也重要,出去闯荡,面对一切未知的事情,听雨本来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更别说是月儿了。”
“出去就没有想着活着回来,当然我也不是想放弃月儿,若不是被那阵法困住,也不至于让月儿一个人苦活。”
司南听雨真没有想到丢下司南月的。
因为司南府毕竟也是一个大家族,自然也有狼子野心的事情。
那司南恒上位,坐上了家主之位,一家都好端端的活着,平白无故养着一个无父无母的司南月。
怎么可能不被欺负。
又没有自保的灵力。
若是她早早的解开封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却是想着过一段时间回来看看司南月,因为不定时的回来,那些司南恒就算有那个野心伤害月儿,让她发现了也会下场很惨。
会忌讳她的实力,所以可能不怎么敢对月儿动手。
可偏偏这一关就十几年,别说司南逸的痕迹了,连出去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司南听雨也是有铮铮傲骨的。
司南沧觉得她不可理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手上一个没轻没重的就掀飞司南听雨。
只见她纹丝不动的跪在原地,腰背挺直,咬着下唇,一副英勇顽强的倔样。八壹中文網
司南沧都诧异自己为什么不能伤司南听雨,他下手根本不轻,不应该会什么反应都没有。
“你!”
他气急败坏,也不敢用灵力,“不知悔改,月儿活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任何的责任,她如今有现在的成就都是靠的她自己,有朝一日你就算找到了司南逸又如何,你要向他怎么交代月儿的小时候!”
没有人参与过司南月小时候的成长。
“父亲,就算兄长怪罪,听雨也想尽自己的全力找到他!”
司南月算是明白。
司南听雨这是拒绝了做家主之位。
司南月是断然不会接手这个烂摊子的,对于她的未来还有更大的憧憬,她从来都不会被困在这方圆之地。
“就这么将整个府邸让给旁人?”
司南沧被气的捂着心口的位置,有些提不上来力气,他没有想到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是如此的倔驴脾气。
司南月急忙上前去扶着司南沧的身子。
司南听雨刚想站起来,又退了回去,依旧是跪在前厅面前,下人都不敢在门口多停留。
杜鹃懂事的听着里面的争吵,冒着冷汗阻止外面的人进去。
她怎么感觉司南府存在不了呢。
“爷爷,我说过的话您还是没有明白,不要被这些什么气节困住。”
“你觉得姑姑现在是什么等级了?”
司南沧坐在位置上,顺着呼吸,一脸怒意的看向司南月,“她能有什么出息!”
司南月叹了一口气,“您那一下连姑姑分毫都没有伤到,是因为没有用力吗,还是心疼姑姑?”
司南沧又被司南月这一出整的脸都红了,大概率是气的。
“怎么和爷爷说话的!”
这种上不来台面的话也说的出来?!
哪有老子的实力比不上孩子的。
还是差了这么多年的修炼。
“姑姑早就到了灵宗,爷爷不是也到了灵宗好几年了?”
“就现在您已经落后于姑姑了。”
所以他对司南听雨下手毫无意义,又不能用那么狠的招式,带了点力气的招式对司南听雨又没有任何用处。
“姑姑被困在东凌十几年,这十几年就能修炼到灵宗,爷爷以为是什么原因?”
“还有什么守着司南府这话我就不相信了,从今以后别说是司南府了,钟离国都要不复存在了,还守着一个府有什么用。”
“下界都成了什么样子,魔族的大军很快就会来到此处,现在想这些根本没有用处。”
“不如好好想想以后的归宿吧。”
司南沧刚出关没多久,对外面那些魔物的事情自然有所耳闻,那司南仁是全都说给他听了。
“这事和钟离国又有什么关系,什么叫钟离国都不在了。”
他们明明还好好的呆在这里。
“我比姑姑早来到这里,我刚来的时候遇到锦衣卫在搜查云铁殿,那些人可不是皇室的人,那些是魔族的大将,想来是呆在钟离国已久。”
她倒了一盏新茶奉到司南沧面前,又端着另外一杯递给司南听雨,让她坐在凳子上,不要继续跪着了。
“这些魔物已经渗透了下界的各个势力,青羽国的大祭司那么大的府邸全都是魔物,没人知道,钟离国的锦衣卫,就离我们司南府那么近。”
“其余的地方肯定也有,高等血脉的魔物外貌和我们没有区别,唯有那双红色的眼睛可以区分,可这双眼的颜色也是可以隐藏的,连身上的气息也是可以隐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