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从床上爬起来,一身腰酸背痛。一睁眼就瞧见坐在床边看他的冉怿吓了一跳。
“醒了啊?感觉好点了吗?”冉怿很关切地问,甚至连早饭都放在了床头,就等着他起来吃了。
“好多了,没什么事。”
沈聿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立马找衣物想穿上,脸那叫一个红的。
冉怿笑了,把衣服给沈聿套上。
真的是,好歹他们也作为伴侣这么久了,沈聿还这么害羞,就跟待字闺中的少女一般。
“昨晚……”
沈聿直接打断冉怿:“你别说,昨天我又不是喝昏了头,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哈哈哈,这有什么办法?没有人遇到那种情况不会失态的。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有些乘人之危了。可说句实话,昨晚我们前沈师长是真的诱人可口啊。”
冉怿边说还露出了尖牙,简直就是对猎物露出獠牙的猛兽。
沈聿拍了冉怿一下:“正经点,那也是迫不得已。对了,这是哪里?”
现在沈聿才发觉他们并不是在家里。
“一家旅店,昨晚情况太紧急,来不及回家了。而你又是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能让你在路上失态?”
沈聿低下了头,不想回应冉怿。
“吃早饭吧,吃完我们该回去了。这个‘老廖’我非得收拾他不可,他倒觉得就靠那几个胭脂俗粉就能哄骗到我们,没哄骗到就用这种手段。”冉怿是越说越气愤。
这“老廖”固然阴险,但沈聿还是让冉怿稍微注意分寸,别太过火,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冉怿咬着手指,表面上是答应沈聿自己不会太过分,可是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该怎么找“老廖”算账。
待沈聿把早饭吃完,冉怿便同沈聿回家,他让沈聿先休息着,自己去解决了“老廖”的事。
沈聿很想和他一起去,毕竟他还是担心冉怿会控制不住做出太过火的事情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冉怿反复安定沈聿,说:“我有分寸的,你放心,真的不会搞出什么事情来,你就在家里歇着。”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沈聿看着冉怿走了,还是有些担忧。
冉怿直奔“老廖”的府邸,一脚踹开他家大门,来势汹汹。
还在吃早饭的“老廖”吓了一跳,他是没想到冉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冉……冉老板……还没吃吧?坐下来喝碗粥?”
冉怿坐下,盯着那些碗碟,又转向“老廖”,嘴角微弯:“你觉得我有心情吃吗?”
“没心情没心情。我为昨天的事情道歉,昨天我只是找了那几个女人,只是为了好好陪陪你和沈老板,没想到好心办坏事了。”
这个时候“老廖”都还没有说到最关键的那个点上,给他们找这种烟花柳巷里的女人固然不得他们的意,但还没有到非要把这“老廖”往死里整的必要,但唯独“老廖”不愿提到自己放了东西在酒里。
冉怿当然不会就让“老廖”一直这么装糊涂下去,也挑明了说了:“找那些人我暂时不和你计较,你在酒里放东西这事我们总该讨论讨论吧?”
“什么?!还有此事?!”“老廖”明明心知肚明,但表面是装作一副才得知与他无关的样子。
“老廖”还站起来,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得不说,演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真……真是对不起啊,这事怨我,我没想到那些女子手这么不干净,敢趁着我们不注意往酒里放东西。我……我一定找她们算这笔账!”
这个时候真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那些人真的不是受您的授意才敢放东西的嘛?那些人确实不怎么干净,但有些事还是不敢做的。”
“老廖”冷汗直下:“冉老板,我真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你干没干,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现在我们是谈不成了,此刻撕破脸皮也没什么了吧?”
“老廖”感觉不太妙,抬眼看冉怿时,冉怿已经把枪顶他脑门上了。
他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冉……冉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我一时动了歪脑筋,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千万别杀我。我按你们想要的价钱给行吗?别杀我别杀我……”
“老廖”吓得哆哆嗦嗦的,关于自己性命的事情这不什么都得答应了冉怿再说。
“我都说我撕破脸皮了,还谈个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绳子,把人捆上,跟遛狗一样牵着“老廖”。
他把人一路牵到黄浦江上,现在是初冬时节,天已经冷了下来,江面上寒风凛凛,让人不禁直打哆嗦。
他一脚把人踹下去,让“老廖”好好尝尝这黄浦江的水的味道,等会儿再捞起来缓一阵又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