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怿他二叔家里可有不少好酒,冉怿惦记着这些东西可不止一天两天了。他敲了敲门,可是开门的是冉鸢。
冉鸢兴奋地扑向冉怿,却直接扑了个空,冉怿直接躲开了,这让冉鸢气得跺脚:“哇啊啊啊,臭哥哥,坏哥哥,你都不接住我。”
他们俩都是一样的缠人啊,不愧是兄妹,冉怿缠着沈聿,而冉鸢就缠着冉怿了。
冉怿捂住冉鸢那张叽里呱啦的小嘴:“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见人就扑的习惯啊?跟猫见了耗子似的。你这样都没男人敢喜欢你了。”
哼,冉鸢置气,她嫁不出去和冉怿也没半毛钱关系,自己这臭老哥一天天就只会说自己嫁不出去,就不能说点好的?
“诶,你爸呢?”冉怿环顾四周也没见他二叔来着,莫不是在睡午觉?
“楼上摆弄他那些小玩意呢。你找我爸干嘛?是太久没吃皮鞭子炒肉,想尝尝了?”冉鸢嘲笑,他哥小时候那可真的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来着。
“去去去,你信不信我让你也尝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冉怿说完就上楼,打探一下虚实。
冉贾果然在摆弄些什么东西,那零件散了一地,一口老挂钟被拆得七零八落,这是在修?还是在拆啊?
冉怿见他二叔想拿起旁边一个扳手,他立马给冉贾递上:“二叔。”
冉贾看了他一眼:“呦吼,你小子也知道来啊?元旦那天一下人就没影了。”
“我还没这么没良心吧,来看你你也要讽刺我。”冉怿把冉贾要拿的东西通通递上。
冉贾想都不用想冉怿这小子来绝对不是突然大发孝心了,不是闯了祸就是有事情求他:“你得了吧,来这里你为了什么啊?”
冉怿心道这老头还真是他肚里的蛔虫,什么东西都瞒不住啊,可自己是来偷酒喝的怎么能随意暴露。笑嘻嘻地说:“我真的就是来看您,绝无二心,我发誓,要不然天打五雷轰!”虽然这话说的是假,但老天还真听不见冉怿这个誓言。
“你别在这里吵我,弄得我都装错了,走走走,你妹妹这几天被我在家里关了几天,无聊得很,你去陪她说说话。”冉贾嫌冉怿在这里碍事,要快点赶走才是。
冉怿敷衍地答应,才不去陪那臭丫头讲话呢,他来是有正事的。他“哒哒哒”地下了楼梯,绕过冉鸢,径直往放酒的地窖跑。
“哥,你去干嘛啊?我命令你带我出去玩!”冉鸢见冉怿理都不理她,还急匆匆地往地窖赶。
冉怿抬头看着还站在地窖上面的冉鸢:“没什么,你注意你爸的动静啊,要是他要过来了你及时给我报信。”
冉鸢就反应过来冉怿要干啥了,撇撇嘴,真是,都不带我去玩,还要我报信,做梦,就冲你刚刚那恶劣的态度我就不可能和你沆瀣一气,我现在要大义凛然去举报你,嘿嘿嘿——冉鸢一肚子坏水地给她爸诉说冉怿的恶行。
“爸,你快去看看老哥他在干什么吧,他在地窖里,还不让我告诉你,可我怎么会向恶势力低头,立马就来报告了。”
冉贾把东西扔了,立马起身;“他在干嘛?我去看看,臭小子果然来这里有点问题。”
冉怿刚打开一瓶洋酒的盖子,品了一小口,发现上面有了动静,把酒一塞,暗骂一声:冉鸢这丫头可真靠不住,我喝都还没喝上就来了。不对,肯定是这丫头告的密,自己这是养了个小白眼狼啊。
“冉怿,你在干嘛?”冉贾盯着冉怿看,仿佛又有了当年的雄风。
冉怿笑笑:“我啥也没干啊,天地良心,就是冉鸢这丫头污蔑我!”
!!!
冉鸢是没想到她哥还反咬她一口,努力为自己辩解:“爸,我才没有污蔑他,他肯定是想偷喝酒,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我给他报信。”
“冉鸢,你别乱说话啊!我哪里又想喝酒了?你有证据吗?”
冉贾才不听这两孩子的你一言我一语,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到冉怿面前,让冉怿别动,自己借着手电筒看着自己存放酒的地方,果然和他之前放的不太一样,揪着冉怿就走,像提小鸡仔一样。
冉鸢偷笑,他哥这下是要挨顿打了,哈哈哈。乐呵地准备看戏,却被她爸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冉贾把冉怿拎到客厅,大吼一声:“冉怿你给我跪下!”
冉怿笑了,不是,很莫名其妙诶,自己不就偷口酒喝吗?还要他跪下,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他就不跪!
“你还笑?跪下!”
冉怿就差直接跟个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了:“不跪。我就想不通了,我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还像以前一样管着我?”
冉贾直接一脚上去,踹得让冉怿跪下:“你现在是不服我管教了是吧?你可真是反了天了啊,冉怿!”
“我他妈就是反了天了怎么着了?我现在好歹也二十六了,你别老拿你一套管着我,我就喝口酒怎么了?很过分吗?要我跪?是不是哪天我做了稍微过分一点的事你还要清理门户啊?”冉怿虽然声音不比冉贾刚才吼他小,但没敢理直气壮地站起来不跪着。
冉贾气不顺,稍微缓和地坐下:“你真以为我就是因为你喝了这一口气才发这么大的火的?”
“不然呢?”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那天家宴我都忘了要你别喝的,我去问过医生,你这个后遗症,最好别沾酒,要不然会越来越糟糕。你不想要你这条命,你就喝!”
冉怿听冉贾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不光是之前去诊断,连后面他去复查,医生都反反复复说自己不能再喝酒了,他的确没有谨遵医嘱。
冉贾取出一瓶酒给冉怿倒上一杯:“喝啊!你只要想让你爹断了后你就喝,我不拦着。”
冉怿还跪在地上,低着头:“二叔,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冉贾长舒了口气:“你起来吧,别跪着了,我让你跪着就是让你长长记性。你这么多年来对我肯定颇有怨言,但你也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二叔,我都懂,我知道你把我当亲儿子一般,以后,哦,不对,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冉怿听从了他二叔的站了起来。
“你现在才知道要孝顺我啊?是不是明白的太晚了?”冉贾故意和冉怿开玩笑说,其实冉怿对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冉怿冉鸢都已经成大人了,不再是那些需要他管教的孩子,有自己的事情顾不上他也实属正常,只希望孩子们平平安安就行,这个时候少让他操心已经够了。
“诶,二叔,你说现在我还有进军队的可能吗?上前线杀小鬼子的那种。”冉怿突然就这么问。
冉贾还觉得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了,之前不是挺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吗?果然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执念啊:“你自己当年不好好把握机会。说句实话,你那个时候可比黄埔里太多人的道路都好走,你自己断送了,我也没有办法。要送你现在去军队,你会愿意去当新兵?”
那以冉怿的性格,他还真不愿意。这还是想想就好了,毕竟突然要他换一种环境他还真的适应不过来。当了兵也和沈聿的距离也太远了吧,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和已经位居大校军衔的高官,那他会自卑的。不行不行,他还是卖他的军火吧,最起码不会显得人与人的差别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