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嫣儿被轰出来后,一脸懵逼。
怎么聊得好好的,说赶人就赶人了呢?还是拿怀孕做文章……
钱嫣儿原是想来阿渊这儿找安慰,谁知找不到人也就算了,还受到一顿侮辱。
“钱小姐是在找墨少?”
“墨少早走了。墨少可从来不等女人。”
有人视线不怀好意地打量,“钱小姐,墨少那边玩腻了,不如跟我?我家世也不错,手头也不少钱,没未婚妻没老婆,干净得很,哈哈。”
几人相视一笑,衬得钱嫣儿脸色雪白。
钱嫣儿咬着下唇,良久才解释:“我、我不是那种人……”
“哟,不是那种人,真当我们瞎啊。”
“周旋墨少和顾之洲之间,算你的本事,可顾之洲一出事,就和他划清界限的是你吧?这么快就选了墨少,不就代表你的态度?啧,你不跟顾之洲,也得看人家现在看不看得上你。”
“就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也是墨少图个新鲜,现在还当你是个宝,真要有了新欢,不得换个心肝疼?”
钱嫣儿哑着嗓子:“我真不是那种人,我相信阿渊……”
这解释太无力,太苍白了。
其他人对视了眼,还是其中一人知情的女伴看不下去了,揭穿了钱嫣儿绿茶的言论:“你不是那种人?可你也做不到顾少老婆那样,顾家危难时挺身而出吧?况且都说要包你,侮辱你了,你还一个劲儿解释自己不是那种人?真要像顾少夫人那样有骨气的,不是该拒绝?还是你打心里认同了他们的说法,墨少会抛弃你?至于你为什么没拒绝,也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不,我不是……”
都是女人,谁还看不穿谁的伎俩?
那说话的女人,把自己想说的说完,就不搭理钱嫣儿,骑着马和其他女伴去环绕草坪了。
那群男人环绕着钱嫣儿,对她更不怀好意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了,看着清清纯纯的,心眼子比谁都多。”
“别听他们的,哥哥不介意你的过去,你介不介意哥哥有钱?”
醒醒:“……”她只是路过。
墨渊这群狐朋狗友还真够损的,人家小情侣还没分手呢,就想着挖墙脚了。
眼见几个人要上手了,而钱嫣儿作为弱势群体,还是当中唯一一个女人,醒醒还真担心钱嫣儿被当场办了。
她不喜欢钱嫣儿,并不代表乐意看到一个女人被毁的场面在自己眼皮子下发生。
醒醒勾起薄凉的微笑,“这么多人围这干什么呢。”
她换下骑马装,她身着月白长裙,乌黑油亮的发丝清扬,宛如一束盛开的百合,空气中都能隐隐闻到那淡淡的花香。
看到钱嫣儿刹那,醒醒咬着下唇,似委屈,似隐忍的模样,简直深入人心,演得炉火纯青。
“钱小姐,刚刚之洲给我来电,说是要见你,你……跟我一起走吧。”言罢,醒醒视线落在其他人身上,“能借用一下钱小姐吗?”
“可以可以。”
“当然可以,顾少夫人轻便。”
“需要我开车送你们吗?”
醒醒破涕为笑,“不用了谢谢,我们家司机快来了。”
等到醒醒走后,几个男人心有余悸。
“顾之洲简直暴殄天物,家里放着这么好看的老婆不要,外面的野花香吗?”
“啧,看到她俩站在一起的画面没?”
简直和宫廷糕点和民间小粥没区别。
最后,这帮子男人总结:顾之洲眼瞎。
醒醒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直到钱嫣儿低声道:“把我放这儿就好。”
醒醒掀开眼帘,扫了眼车窗外。
这里还是在公路上,四周荒无人烟,连过往的车辆都没几辆。
醒醒捏了捏眉心,“钱小姐,我刚刚借口替你解围,你也不必过河拆桥吧?”
“我没……”钱嫣儿深吸了口气,“慕同学,谢谢你替我解围,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太拘束了,你现在怀了孕,我怕惹你不快。”
醒醒见她总算没做幺蛾子,没作假,于是掏出手机给墨渊打了通电话。
这条疯狗可比顾之洲吠多了。
在顾之洲出事前,墨渊疯狗经常打电话来骚扰原主,让原主管好自己老公。
原主也是好脾气,没想过拉黑。
那边,墨渊倒是没想到顾之洲的女人会敲来电话,嘴里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支烟,接通后,冷嘲热讽道:“有事?顾少夫人。”
醒醒报了下具体位置。
墨渊蹙起剑眉,“什么?”
“钱小姐在我这里,我原本是想将她送回学校的,但她非要在这里下车,还望墨少腾出时间来接钱小姐。”
墨渊脸色一凝,语气异常冷厉,“你对她做了什么?”
醒醒翻了个白眼,将手机开了免提,递到钱嫣儿跟前,“你自己跟他说……”
钱嫣儿一肚子委屈有了发泄处,道:“阿渊,慕同学没对我做什么,是我自己……你别怪她。”
醒醒:……
她也懒得陪钱嫣儿演了,只是上下打量着钱嫣儿,须臾,听到手机另端,暴跳如雷道:“慕醒醒!你敢动嫣儿一根头发,我让你生不如死!”
醒醒背脊慵懒地靠在身后,朝司机打了个手势,车靠边停后,她浅笑:“她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动的?”
醒醒:“我最在意的人是之洲,他现在离不开我,我如愿以偿。钱小姐身上有什么是值得我动手的?我动了手,且不是在之洲那里落不了好印象?墨少,知道维特斯夫人怎么评价你的吗?”
墨渊:“……”
醒醒没指望他吱声,而是冷漠道:“没脑子。”
说完,不管另端什么反应,她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尔后,她视线再次落在钱嫣儿身上,缓缓地勾起唇角。
“钱小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钱嫣儿并未意识到危险,“我、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看你。”醒醒笑意不减,但眸底冷如霜,“我有说你错了吗?你这么着急否认,不是心中有数,故意装傻吗?”
“我没有……”
“下车。”醒醒干净利落道。
钱嫣儿呼吸一窒,这是她第二次在这个手下败将面前惨遭驱逐。
“我……”
钱嫣儿话还没说完,醒醒已半起身拉开车门,一脚将这个女人踹下了车。
末了,醒醒冷若冰霜地对司机道:“开车。”
真是晦气。醒醒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