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vip休息室的时候,路过草坪,恰好撞见顾之洲情敌正温柔地扶着白月光上马。
维特斯夫人却摇头,小声道:“墨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
钱嫣儿似乎察觉到什么,朝醒醒这边看来,下一瞬,马背不上了,急急地往墨渊怀里钻。
醒醒收敛了视线,朝维特斯夫人做出请的手势,“走吧,夫人,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坏了我们大事。”
闻言,维特斯夫人畅快大笑。
正是因为维特斯夫人毫无掩饰的笑声,引来墨渊这边的注意。
他抬眸望去时,只能看到两道干劲十足的女人背影。
将钱嫣儿安抚了一番,等人被送去休息室后,周围人才为他解惑。
“好像是维特斯夫人和顾家那位少奶奶。”
“她?”墨渊嘲讽地勾起唇角,“顾家现在是没人了吗?要个女人出来顶事。”
众人面面相觑,内心无一不是——这不是你们家害的嘛?!
有人解释道:“我们家旁系有和顾家私生子联系的,听说顾家老爷子早把人给送去国外了,誓死保顾之洲,再加上这位有了,以后还说不准呢。”
“顾之洲这位老婆手段不错,以为是个花瓶,没想到第一天开股东大会就把场子镇住了,让那些股东没话可说。”
“什么镇住场子……顾氏到底姓顾,顾家持有最大股权,那些小股东哪有说话的份儿。”
“话又说回来,她怎么和维特斯夫人搅合一起了?那位可是出了名的会玩啊……”
……
醒醒挥退了人,只留了个签了保密协议的化妆师,在争取维特斯夫人同意后,为其卸了妆。
“我很喜欢维特斯夫人的性格。”醒醒漫不经心道。
“哦?”维特斯夫人尾音上扬。
“继承亡夫所有财产,还能玩弄风雪。”
维特斯视线落在醒醒身上,“我记得,你很爱现在的先生?”
看来,原主的事,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
醒醒面色不改:“守着一人,能比爱护整片森林好?维特斯夫人的博爱,是我所向往的。”
化妆师手抖了抖。
化妆师:幸好现在在卸妆阶段。
维特斯夫人笑得脸上赘肉打颤,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来,“我也喜欢醒醒你,今晚的邮轮,为你绽放。”
邮轮?
醒醒压下思绪,接过金卡,容色一成不变,“荣幸至极。”
……
等送走维特斯夫人,醒醒挥手让化妆师退下,才给邋遢大叔拨过去电话。
她手机里安装了黑蛛侦探社自制设计的反监控app,打电话和发送短信可以畅通无阻。
可这app也有个弊端,反监控的同时,是不是代表着能监控她其他信息?为此,醒醒还特地新买了部手机和卡,与黑蛛侦探社联系。
她是用新手机和卡拨的电话。
醒醒开门见山道:“维特斯夫人知道吗?”
大叔似乎在抽烟,深深吸了口,边吐着烟雾缭绕,边道:“怎么?”
“今晚她组局的邮轮什么情况?”
“哦,等我两分钟,帮你查查。”
不多不少,果真两分钟。
大叔声音微颤,“查到了。”
醒醒拧眉,“你怎么了?”声音太不平稳了,似乎在激动?音色打着颤。
“维特斯夫人不愧是玩咖,晚上组局的邮轮类似海天盛筵。”
海天盛筵是不雅事件的代名词。
醒醒还是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就听过,但她那时候轴得很,对那些都不感兴趣,一门心思想整死继母。
继母和慕军估摸着是顾及颜面,不想强迫她落得坏名声,所以从未逼迫过她什么,只一个坑一个坑的挖,等她往里面跳。
醒醒眸光幽深,“是嘛。”
大叔搓了搓手,心神向往,“少夫人真和维特斯夫人搭上了?有名额没?带我去见见世面呗,这次可以免了调查费。”
醒醒挂断电话,发送了一次性调查金额,便将之关机。
大叔傻眼:真不带他啊?玩呢。
醒醒这边刚挂完电话,把玩着金卡,门就被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给撞破。
醒醒将金卡一收,就对上钱嫣儿无辜的视线。
醒醒眉心微蹙,就听对方道:“慕……慕同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醒醒没吭声,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注意到不远处的身影。
猜到什么的醒醒,再一次影后上身,飚起演技来,“钱小姐,你已经得到之洲的爱了,何苦再来我面前刺激我……你放心,等之洲好起来,我会把之洲让给你。”
没等钱嫣儿说什么,醒醒又道:“我知道你和那个墨渊现在在一起是被迫的,你并不快乐,也不爱他。没关系的,这样的苦日子不多了,我会努力,会让步,成全你和之洲。”
钱嫣儿:“慕同学,你在说什么?”
醒醒诧异:“难道你和墨渊在一起是爱他?”她喜极而泣,“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给之洲打通电话,你在电话里说清楚,让之洲死了这个心……我实在看不下他饱受病痛的折磨,还要希冀你的爱,这对他来说太残忍,太痛苦了。”
钱嫣儿眼神闪躲,头一次违背心,道:“不,我是被迫的,我对阿渊不是爱……”
醒醒略带失望,“那这么说来,你还是在受苦,等之洲救你,是嘛?”
钱嫣儿泪眼婆娑,执起醒醒的手,答非所问:“我之前真不知道慕同学你和顾先生是那种关系,你恨我是应该的,我夺走你老公的心,破坏你们家庭,是我的不对。但,慕同学,你要知道婚姻是两情相悦,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束缚,得不到圆满和幸福,你别将自己困在牢笼中,要学会放手,放过自己……”
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内心感慨的醒醒深受感动,反问:“所以,现在的我们就是你和墨渊的处境吧?钱小姐也在牢笼中,想放过自己和那位墨渊?”
和他在一起……是过苦日子,是在牢笼中?墨渊嘴角泛起嘲讽一笑。
他连钱嫣儿的回应都懒得听,抬脚离开。
实际上,钱嫣儿也心思缜密,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还想岔开话,但醒醒自觉观众离席,舞台戏不必继续,便道:“钱小姐,我困了,怀孕的女人不容易。”
钱嫣儿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