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不许笑了啦。”穆沐有些恼,因着陈一然和赵可欣的话小脑也更红了。
“哈哈——天啊,沐啊,埔少在公众眼里是最冷的禁欲系男神。金字塔顶端上最闪闪发亮的那种,你是怎么做到让他在你面前是个大灰狼的。”陈一然没打算轻易打住。
“他本来的属性就是如此,跟我有什么关系。”穆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说得她好像天生苏妲己似的,专门魅惑男人?
“那也是因为你才让人家埔少现了原形。”赵可欣笑着说。
“双标了啊,人性本色为什么就非要是别人的问题。”穆沐佯装严肃地说。
穆沐不是说自己的伴侣不能对她把着肉体上的极大兴趣,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穆沐想说的是的,谁都是多面的,只是在不同的人面前会有不同的面目罢了。
然尔,听在陈一然和赵可欣耳里就没有这么大的跳跃式理解了。
“呃,沐啊,你是不是不太适应你老公的热情呀。”陈一然关心地问。
“没有呀。”穆沐淡笑摇摇头。
她只是不习惯主动,没有不习惯尹殷埔的人来风和狂热。
“哦……吓着我了,你这二胎都生了,我还以为你还没适应婚姻生活呢。”陈一然笑言。
“生活总是有不同的适应内容,比如现在家里多了四只小小的,也在适应中,全家上下都在适应,只是每个人的心情不一样;生活呀……”穆沐说着,声音突然黯淡了下来。
欲言又止。
生完小四胞胎后,穆沐总是这样,有时候莫名地心情好,有时候又莫名的心情很差,有时候莫名的亢奋,有时候又莫名的低迷。
穆沐和尹殷埔都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是有些事需要时间去调整,不管是何尔蒙的稳定和适应还是身体结构上的稳定和调整,都需要时间。
于尹殷埔而言,他需要耐心和包容及陪伴甚至是帮助穆沐一起去度过这个特殊时期;于穆沐而言,她需要全方位的接受自己并认识到自己现在自己的心理健康处于什么样的状态,适当对自己提一些当下力所能及的要求并逐步去实现。
重朔自信需要时间,穆沐和尹殷埔都知道。
尹殷埔早早地在景园和老宅都提前为穆沐准备了独立的私人健身空间,无论穆沐在哪边休养,都能给到她最理想的空间和资源。
三人到穆沐的私人健身房时,专业的教练已经到位等候多时。
对于名师的专业性,赵可欣和陈一然是慕名以久,刚开始是兴致勃勃,想着穆沐产后不久,体能上一定不是她们俩的对手?
然;事实是两人都想多了,刚开始穆沐的表现看起来跟她们差不多,甚至赵可欣和陈一然都觉得她们俩肯定可以更占优势,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可欣和陈一然慢慢地发现自己的全身肌肉都开始轻微颤抖,而穆沐虽然看起来汗流甲背,脸色微红,气息有些急促,每个动作却都比她们更稳定和持久,内行人一眼便看出差距。
赵可欣的陈一然看在眼里,无须旁人多言,便自知自己平日对身体的管理不如穆沐自律,原本信心满满的人,直接原地默默认输,并且在心里默默地下决心一定要加强段练。
不能输了无天智商又输了后天的努力。
最后,在穆沐的吸呼和气息都尚平稳时,赵可欣和陈一然已经直接平躺在实木地板上动弹不得,汗水也印湿了厚实的地板表面。
穆沐转动明亮的黑眸,用眼角余光看了躺平的两人一眼,情绪上没有任何起浮和波澜,身体保持着原有的拉伸姿势,让肌肉处于最大的接伸状态。
目前的强度在教训和尹殷埔看来,已经是很多专业人士所不能及,但是穆沐的标准并不是一般普通人或一般专业人士的标准,穆沐小时候对不少极限运动感兴趣,也对自己进行过最严厉的训练,穆沐小身体的柔韧度是很多国际级的体操教练和花滑教训都想争相抢到的人才,只是穆沐从用便对成为职业运动员而出名这件事并不感兴趣,她只对自己能做到更多高难度动作而自豪。
她知道自己做到了便可以了,对于要代表啥啥啥去参加国际比赛这种事穆沐自始至终不感兴趣的。
目前穆沐的状态已经是一般普通人所不及的标准,赵可欣和陈一然平日里也有锻炼的,这是她们俩一开始便信心清满满觉得自己能在今天的体能上赢穆沐的原因。
没曾想,穆沐又无言地凡尔赛了。
“一然,这个人不是人。”赵可欣心有不甘,侧头对同样无力再动弹的陈一然说。
“嗯,同意。”陈一然弱弱地点点头,她不是无知之人,穆沐尽管年轻,但产后才几天啊,体能和身体的平衡状态恢复到在她俩没婚没育的年轻女孩之上。
陈一然越起越觉有挫败感。
想到刚刚穆沐说她有明显的产后抑郁,陈一然突然觉得,穆沐有啥可抑郁的嘛。
生了两胎,一胎四宝,两次计划就完成了别人八次的生产量,这二胎才生了几天啊,看起来从头到脚没一点产妇的样子。
气色好到跟常人无异,从头到脚活力满满,没有一般产后妇女的浮肿,虚弱或者无精打采,从头到脚氧气满满,活力四射,体态跟刚回国时一样的轻盈纤细。
在健身房几个小时下来,三人身体素质的分水岭再明显不过。
看着赵可欣和陈一然瘫在地上一动懒得动,教练们会心地笑了。
又过了好一会,身着居家休闲装依然帅到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尹殷埔像上行走的衣架子般稳步而来。
仿佛看不见地上瘫着的两人般,从进门始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穆沐汗流浃背的身影,抬手看了看腕上限量名表上的抬针,好看的眉眼轻轻的屏起,轻步走到总教练身边,轻微侧头低声交流着什么。
不知道总教练说了什么,尹殷埔的神色以众人肉眼可见的节奏变得更严肃,当众人以为要发生什么事时,尹殷埔却只是神色严肃而克制地站在教练身边,脸色的些阴沉得吓人。
这样的尹殷埔,除了瘫在地板上的赵可欣和陈一然,在场的人都见惯不怪了。
“马上就结束,不许黑着脸吓人。”穆沐轻轻吐气的间隙小声地说。
尹殷埔闻言不出声,脸色却像会变脸般缓和不少。
赵可欣和陈一然看在眼里,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