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赢之的头微微一侧。
他叹了一口气,道:“跟他说,朱贵妃在暖香阁!”
“这……”包公公迟疑了一下,“主子想怎么做?”
“让事情回归正轨!”
“啊?”
墨赢之没再回话。
当雁北云婷跟着周天送来到宫门前时,诡异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她眯着眼,道:
“四皇子殿下,今日皇宫的气氛好似有点微妙!”
夙差点翻白眼。
这么明显,大家都看得出来好吧?还用她说?
正想着,便见夜上前了几步,将一个昏迷的士兵拍醒,“喂,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我……”士兵懵懵的,“发什么事情了?”
“我是在问你!你反过来问我干嘛?”夜急得大叫。
然而,就在他气急败坏地揪着士兵的衣领还想再问时,宫门大开。
百里穿着禁卫军的服饰,对他们说道:“朱贵妃娘娘在暖香阁,四皇子殿下,请随属下来吧!”
“暖香阁?”
雁北云婷皱了皱眉。
周天送看了她一眼,心中无奈,“带我去见父皇!”
“皇上身子有碍,不便见客,四皇子殿下还是去见朱贵妃娘娘吧!”说着,百里便做了个请的动作。
夜看了一眼周天送的眼神,便示意夙跟上。
几人随着百里身后要走,雁北云婷也跟了上去,谁知,百里却道:“这位姑娘,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雁北云婷问。
周天送也看着百里,便听见他说:“你是未来三皇子妃……”
说得也是!
这么多人看着,雁北云婷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周天送道:“走吧!”
于是乎,雁北云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进宫中,大门缓缓关闭。
在一旁静默了许久的青黛,这才开口劝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嗯。”
百里带着周天送一行人到暖香阁门口处便退下了。
夜敏锐地察觉到宫中的气氛不同,这个不同程度比宫门前的气氛还多三分,让人不寒而栗。
“宫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夙说道。
周天送点了点头,夜和夙一左一右地待在他旁边警惕着四周,而他率先抬脚迈步进去。
“谁?”
在暖香阁里面的朱贵妃听到声音,连忙回头。
她神色慌慌张张,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是我!”周天送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特别是当他看到她手上还拿着玉玺时,凤眸都睁大了。
夜叫惊道:“主子!玉玺!”
天杀的!朱贵妃怎么会拿着玉玺?皇上呢?皇上死了?
“送儿,你来了?”朱贵妃嘴角上扬,扯出一抹笑。
只要盖上印,她梦寐以求的权力就能到手了!
说完,她快速地拿出明黄的圣旨,盖上了玉玺印。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呵而就。
夙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还不知道皇宫外头的传闻已传疯了。
“皇上病逝,立遗嘱让四皇子继承皇位,岂料,马贵妃和太后熊心豹子胆,欲夺权争位!”
“关于文丞相府贪污受贿一事,经大理寺查实,是奸臣马保顺嫁祸于文丞相府,现下达军令,命御林军速归,放了文丞相一家老小,不得有延误!”
“经发现,反叛军在城南处活动频繁,有进攻京城之诏,奉新皇之命,速派兵前去围剿!”
周一听到军令,皱了皱眉。
来得急不如来得巧,四皇子上位,竟赶上这个时候。
反叛军可真会挑时候!
苏州离京城不远也不近,快马加鞭的话,也就几日行程。
话说,嫣儿姑娘任劳任怨地当了几天厨娘,倒是对范建上心。
眼下,与他来到京城,却看到了让她惊心动魄的场景。
反叛军在城效外有处会合点,范建回京,要与这京城及京城周边的人会合,就必须在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也就是陈楚楚之前被陈心雅绑过来的地方。
入目所触,到处是尸体。
“呜呜呜……嫣儿姐姐,这里死了好多人,我好害怕!”
夏娃躲到嫣儿姑娘身后。
嫣儿姑娘抿着嘴,看了一眼范建,见他面色严肃地走了进去。
一路走,尸体渐渐少了。
而后,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在柴房门口停了下来。
只听见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嫣儿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已经率先身体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啊啊啊啊!”
陈心雅死了,一丈白绫悬在梁上,她是吊死的,衣裳松垮垮像是随便套在身上的。
范建叹了一口气,转身。
有个胆大的人上前,查看了一下陈心雅的尸体,发现她身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范建说道。
“她……是被凌辱至死!”那人哆哆嗦嗦地说道。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是谁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手段。
墨赢之: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暗二:如果伤害别人不用付出这代价,那谁都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咕……”
“咕咕……”
“咕咕咕……”
正说着话呢,可范建却听到其他的声音,他喝斥了一声,“是谁躲在那里?快滚出来!”
“是是是……是我们!”
说着,便有四个人从一处地方出来了,他们藏在干草堆里。
几人饿得头晕眼花,见了范建等人一直嗑头。
有人认出他们是反叛军队营中的,便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他们便将自己在秋猎时做了什么、在京中绑架陈楚楚、陈楚楚被人救走、他们为了活命被迫折辱陈心雅、陈心雅在堪受辱上吊自杀这些事娓娓道来。
嫣儿姑娘听完,骂了一句,“你们这些混蛋,为了活命居然做出这等混账事来!”
“救起陈楚楚的人,你们看见是谁了吗?是皇后的人?还是……”
“那人戴着银面具,长得高高的、瘦瘦的,我们不知道是谁,也从没见过!”
“咕咕咕……”
他们说着,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几声叫声。
范建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永松便问:“你们这几日,都躲在这里吗?”
“是啊是啊!我们怕他们言而无信,等我们出去后,他们又会杀了我们,就只好待在这里了!”
李永松冷笑了一声,便让人拿些吃的过来。
然而,手里一拿到吃的,那几个人就千恩万谢,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