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
于悠挑眉逗弄着怀里小小的孩子,脸上不自觉地挂上笑意,却还在和席丰通话。
“推人是既定事实,万菁菁推开孩子是为了自保,孩子推她纯属于报复,性质都不同不能混为一谈,彭暖全责没毛病。”
“彭暖有错,让她爸担责就是了,万菁菁肯定没有意见。不管是赔偿损失还是赔礼道歉,都由大人代替小孩完成,你们只需要负责口头教育孩子。”
“咱们呀也别管什么两头不好得罪,你就按程序办事,谁有错,就抓谁,总会有人服软的。”
这一套甚至都不用于卫民出手,于悠就将其中的逻辑盘的明明白白。
既然人情讲不通,那就讲法理。
谁的错谁担责,各打五十大板不就把稀泥活到位了。
“与其想着把这事儿办好拍谁的马屁,不如以此为契机,把这个当典型案例,思考社会中可能会发生的其他类似事件。以后再有孩子犯罪,到底怎么处理?”
“孩子思想还未成型,犯罪也是认知匮乏导致的。多大岁数的可以抓,多大岁数不能抓?抓来的孩子要和普通犯人关在一起,还是单独开辟一个看守所?”
“席丰,你把这些事情捋明白了,案子办结之后就当写工作总结,落实到文字上递给上面,别说嫂子没照顾你啊。”
不等席丰反应过来,于悠就利索的挂断电话。
再说下去她都要把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给说出来了,点到为止,相信席丰一定能听懂她的意思。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未成年人犯罪会不断发生。于悠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那套,不同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势必会有所不同。
面对青少年犯,国家的法律出台越早,对他们的保护才会越完善。
就像彭暖,于悠更偏向万菁菁的说法。明明都已经打了她,咬了她,却依然不肯罢休,暴力升级到推人,分明是有预谋的。
再不教该长歪了。
“你这么给席丰送政绩,可得让之雅请你吃顿好的。”
于悠怀里的曦曦听见秦之恒的声音,立刻伸出两只小短手,争着要爸爸抱。
秦之恒看见女儿,心都要化了,上前一步,熟练地将人托在手掌上。
从秦之雅打电话来开始,秦之恒就一直在听,直到听见于悠说的那些话,心头的震撼简直无法形容。
要是于悠弃商从政,那绝对要惊艳四座。
想到老丈人一路高升的昔日荣光,秦之恒不得不相信,或许有些事儿真的写在了基因里。
于悠不用抱人,手上轻松,心里暗道:可不是给席丰送政绩,推进未成年人保护法也是造福人民嘛。她不能直接去推进,告诉席丰,那就算间接,没有破坏规则,还能有积分!
想想就激动。
“你最近很闲嘛,外交部的工作做完了?”
于悠发觉最近秦之恒可比之前轻松多了,在家还总能见着面,以前可是困难的很。
“申请休假了,办了那么大一事儿,我想好好陪陪你还有孩子们。”
秦之恒低头吻上于悠的额头,“趁着安安宁宁的假期还没结束,我带你们去海边看看海吧?”
海边。
于悠的搞钱头脑又疯狂的转动起来。
仔细算算,经济特区已经确立,腾飞指日可待,那可都是在沿海城市。
趁此机会,不如先拿下点儿地或是产业之类的,进出口贸易可是极有前景的行业!
她兴奋地点头,秦之恒就知道自己哄老婆这招没错,一手操办了出发前所有的准备,而于悠则找机会在空间里将这事儿告诉了于卫民和曹秀。八壹中文網
于卫民:“进出口运输不错,以后不管是引进海外优秀品种,还是将我国的种子销出去都省事儿不少,闺女,一定要干。”
曹秀:“拿地皮开商场,那儿以后都是有钱人的地盘,闺女,不干白不干。”
于悠弱弱地发表意见:“好吧,其实我还想筹备金融街的,深交和上交再有个九、十年也该开了,那钱来的多快啊,够我躺平十辈子……”
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躺平,如果人不能躺平,那么未来还有什么意义?!
秦之恒心里头还琢磨着怎么和老婆孩子美美度假,却不想于悠的心思早就飞到了未来的躺平大业中去。
安安宁宁是欢呼着上了火车,秦之恒的级别足够去软卧,他直接订购了四张。
整个包间只有他们一家五口,即不打扰别人,也不会被人打扰。
于悠在出发前特意让曹秀做了许多卤菜和零嘴,秦之恒化身全职奶爸,而她只需要负责吃和睡。
就在安安宁宁坐到快厌烦的时候,火车终于开到了珠州。
众人一下车就觉得热浪滚滚,还夹杂着独特的咸湿味,安安宁宁使劲嗅着,兴奋地问秦之恒:
“爸爸,这就是海的味道嘛?”
于悠很不忍告诉他们,火车站离海很远,在没有空调的年代,夏天人头攒动的火车站的气味简直就是灾难。
还是保留孩子心中的美好吧。
即便是软卧于悠还是有几分不舒服,时间实在是太长,想到未来基建狂魔的疯狂还有大国制造的高铁,于悠觉得还得早点注资,再捐点儿给学校培养人才。
毕竟造出来了更方便她当咸鱼。
下午的太阳毒,曦曦的皮肤太嫩容易受伤,秦之恒索性带着于悠在宾馆办理入住,打算等着傍晚边再到海边踩水。
正巧的是就在宾馆隔壁就有一块临街的老旧房子,拐角处是个钟楼,两边延伸出去的房屋铺面满是岁月的痕迹,除开临街的铺子还有生意之外,上头的空房都鲜少有人居住。
于悠以自己“独到”的眼光来看,这块地明晃晃地写着“宜建商场”四个大字。
她得站在高处好好看看,要是交通便利,妥妥一块聚宝盆之地。
于悠冲着前台勾唇,笑道:“你好,麻烦帮我们换到最顶层的房间。”
“你好,最顶层的套间。”
一道男声横插一脚,于悠和他同时微顿,互相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啥,于悠的第六感告诉她,面前这个西装男有可能是来抢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