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康柠野全都分了一半给方卉,才堵住了她问东问西的嘴。
而陆思楷回了微信,[那我等你请我。]
男同事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就不敢往康柠野身边凑了,只能遥望。
康柠野顶着大家揣测的目光,淡定地吃完了这顿饭,只想上楼补个觉。
方卉跟着她回了房,拿了衣服,要跟其他同事去泡温泉,“你不去吗?”
康柠野说:“你们先去,我晚上再去,早上早起了,得躺一会。”
方卉出去后,康柠野数了数自己的恶魔纪念币,早上那个还没回来。
她换了衣服,准备躺下午休,就有人来敲门,“谁啊?”
康柠野以为是方卉落了东西,结果一看猫眼,却是程司晨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她明明让他别来,让别的同事看到,都不好解释。
程司晨往里扫视一眼,“怎么就你自己?”
今天情人节,他以为陆思楷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也在想这边。
程司晨连解释都想好了,却没见到他人。
康柠野以为他问的是同事,“我同事去泡温泉了,我早上爬了山,想睡会……”
程司晨没进门,“要不去我房里,万一被你同事发现了,不好解释。”
康柠野顿住往里走的脚步,回头,“解释什么,我又没请你进来。”
她告诉他,自己要睡觉,程司晨应该自觉告退,等康柠野醒了再来吧。
程司晨撑着门,“我专门过来找你研究恶魔纪念币,你说你要睡觉?”
康柠野不答反问:“不然呢?”又不是她又没喊程司晨来的,是他自己突然出现的。
程司晨语气带了点严肃,“我想到一个可能性,需要你一起试验一下。”
“你想睡觉,进了噩梦空间也一样。”
康柠野本来还有点睡意,听到这句话,立马清醒了,“什么可能性?”
程司晨说:“带上你的恶魔纪念币,到我房里来试,保险一点。”
康柠野麻溜地拿了包包,连衣服都没换,就立马跟他走了。
程司晨的房在楼上,明显跟她们住的房间,不是一个档次。
但是康柠野没心思参观,一进门就问:“怎么试?”
程司晨关了门,用电话打前台内线,要了个些水果,专门说准备把水果刀。
他顿了顿,“再要点止血贴。”
康柠野瞬间就知道他要干嘛了,“你是想自己放血给骷髅头?”
程司晨点头,“既然说见血就行,那就是要喂它们血,你试过吗?”
康柠野表情狰狞,“当然没试过,我怎么想的,才会没事给自己划一刀……”
随即又说:“可是镜子说的是被它咬一口,自己划的话,会不会不合规矩?”
程司晨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反正试一下也不亏,你都被白咬几次了。”
康柠野想了想,“你有没有发现进噩梦空间的时间,每次都是月末或者月初?”
反正她进了三次,一次月初,两次月末。
程司晨想了一下,好像也是,“所以你觉得,一个月一次?”
康柠野本来想说准得像大姨妈,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委婉了点。
“下弦月跟上弦月之间。”毕竟女的有大姨妈期,男的可没有。
程司晨做沉思状,康柠野把玩着自己的币,也没打扰他。
很快有人来敲门,程司晨去开门。
他把水果跟刀拿了进来,另一手里,拿着一盒止血贴。
康柠野怕疼,把恶魔纪念币放在桌上,“要不你先示范一下?”
被咬出血,那是迫不得已。
但是要她自己放血,属实有点做不到。
程司晨朝她伸手,表情认真,“一起,免得一个进去了,一个没进去。”
康柠野犹犹豫豫,他干净利落,用刀在两人的食指上各自划了一下。
“疼疼疼!”她不自觉想把手往回缩。
程司晨放下刀,挤了一滴自己的血,滴在恶魔纪念币上,立马又拿她的手挤了一滴。
骷髅头像是会动,又像是人眼花,康柠野眨眼间,两滴血就消失不见了。
“它吃掉了?”康柠野皱着眉,这个币绝对有问题,不是她眼花。
程司晨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康柠野本来不觉得,被他这么一问,“什么感觉,就是有点,不是,很困!”
眼皮突然打架,撑都撑不住。
“快坐下。”程司晨让康柠野坐在床上,下一秒她就闭了眼……
身边很嘈杂,什么说话声,鼓声,呼喊声,特别吵,好吵,想屏蔽。
康柠野想睡觉,而程司晨使劲晃她,“快醒醒,别睡了,比赛快开始了!”
过了有一分钟,她才缓缓转醒。
“我在哪?”康柠野的眼前,除了程司晨,还有一堆陌生的人脸,看起来很紧张。
陌生人是工作人员,看到她醒了,才松了一口气,“要不要叫救护车?”
另一个问:“身体还好吗,能参加比赛吗,如果不行不要勉强哦!”
康柠野正想问什么比赛,程司晨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把人扶起来。
“她没事了,麻烦你们。”他客客气气的,把围观的人都打发走了。
康柠野环顾四周,他们在一个休息区,不远处应该是什么长跑比赛的赛道。
“我们是进来了吧,在运动比赛现场?”康柠野无语,她早上才爬过山。
现在让她参加运动会,简直是强人所难。
程司晨点头,他醒过来就趴在桌子上,谁知道康柠野是摔在地上的。
引来了工作人员的关心,怕她不能参赛。
康柠野五官皱成团,“我能退赛吗?”她实在不想在梦里增加运动量。
程司晨挑眉,“你确定能退赛吗?”
康柠野后悔了,都怪他,没事跑到酒店来,拉她做什么试验。
“哥哥,今天情人节,给姐姐买朵花吧!”突然有个小女孩挎着花篮站在他身边。
康柠野疑惑,比赛会场还给卖花是怎么回事,这小女孩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小妹妹,我们要比赛了,不需要花。”
“你在这里不安全,你到观众席去卖,应该会有更多人买花的。”
她看了眼,不止这一个小女孩。
所有参赛选手身边都有一个卖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