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清欢(61)
呵!爷以前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这是污蔑!
爷跟老四肯定是有区别的!不仅现在有区别,以前肯定也有区别。必然不是福晋嘴里小心眼暗搓搓的那种人,一点也不大气!
就是以前,爷也是伟光正的!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虽然福晋的样子很可爱,尬住的模样也有几分中看的意思,但是,爷今儿晚上必须崩住,“你这是在说老三吗?你浑身上下那一举一动还有那小人得志,分明就是含沙射影的说四哥……”
没有呀!我没有含沙射影呀!我表达的不直白吗?
尴尬了一秒之后,抬手利索的把炕桌边的‘老三’给摆正了,然后朝着人家甜蜜蜜的笑:“怎么现在才回来?”伸手勾人家的袖子,开始拉着长长的音调说话,“人家等你等的无聊嘛,你也不说早早的回来陪人家……人家都想你了嘛……”说着,小心的觑自家爷的表情,这表情代表快绷不住以及有些心虚。一读懂这个,她立马满血复活,“你们在前面说什么了,说了这么长时间。”
说什么?从老三|七八岁的时候起,说到现在,把老三干过的不靠谱的事挨个的扒拉了一遍,总结了一句话,那就是:老三要不是走了狗屎运,是做不了郡王的!做了郡王掉下来也是迟早的事。看!果然应验了吧!
当然了,之前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心里小爽了一下也是真的。
直到看到福晋的表演,那么一段话,把哥俩这么长时间对酒小酌要表达的东西说尽了,不过都是含蓄有教养的人,没福晋这么直白就是了。
这种隔着半个府邸都被福晋扒干净的感觉,分外的醉人。
但这个能认吗?
“爷以前就是那样的?”他沉着脸理直气壮,“老四也不是那样的人呀!”
不是吗?
桐桐偷眼看他,然后垂下眼睑,露出一脸沉思之色,“爷,那你说,我是不是除了你还有过别的男人!我把你们记混了。”
“林雨桐,你是要气死爷呀!”他蹭的一下站起来,顺嘴就喊出这个名字。
喊出来之后,两人都愣住了。
林雨桐?
是谁?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对面瞪了好长时间。
桐桐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猛的扑过去挂在怔愣住的人身上,一下子朝人家的嘴唇咬过去,“林雨桐……是我?是我!对吧?爷你一定把我放在心尖尖上了。”
“那可说不定!”他轻哼一声,“爷许是认错了,也有别的女人也不一定……”
话还没说完呢,福晋那眼睛里瞬间就聚集了泪水,再多说一个字,她就马上哭出来给你看。他忙道,“逗你呢!怎么还当真了?乖,除了你能有谁呀?不信爷呀!”
哼!不信你了!上床拉被子盖身上蒙头,表示你惹着我了,我不开心,你并没有哄好我。
得!上去哄着吧,哄着哄着哄好了,人家也表示困了,可以睡觉了。他松了一口气拉了被子才要睡呢,结果想想不对,他把福晋扒拉过来,叫她脸朝这边,“你惹着我了,怎么换我哄你了?”
哎呀!哎呀!咱俩谁跟谁呀,谁哄谁不一样呀!
那还真不一样,“过来,哄爷看看。”
桐桐过去挨挨蹭蹭的,“爷,咱再生一个吧!今晚上肯定能怀上。”
有点诚意吧!明知道在守孝呢,老三刚被降爵了,你竟然撺掇爷这个时候要孩子!小坏蛋,没完了是吧!
两人在被窝里你咯吱我,我咯吱你,直到桐桐笑的不行了,脸埋在他怀里才低声问了一句:“爷觉得我叫林雨桐。”
嗯!至于为什么脱口而出,我也不得而知。
桐桐就低声道:“那我原本也不是这里的人……一定是来了之后才遇到爷的……”
是的!爷想到了。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死亡并不是终点呢?
一想到这个,他马上‘嘘’了一声,“这个事除了咱们俩人再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儿子也不行。”
是!世人对长生的追求,皇上对长生的追求,这是祸不是福。
桐桐就笑:“能去说什么?咱们都是猜的,什么也验证不了。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跟爷在一起,满足的很。我不想多想,我就想跟爷把每一天都过好……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只要不打搅我跟爷现在的日子,我就能什么也不追究什么也不追问……有爷就好!”
这话说的又软又轻,他把人匝在怀里,恨不能揉到骨头里去。
夜里喝了点,晚上诉衷肠半晚上,起来就有些迟了。
嗣谒早起第一件事:找福晋。
福晋去哪儿了?
他家福晋从外头回来,头上簪的花都被雾打湿了,“这是去哪了?”
桐桐手从背后伸过来,手心里放着个红果子,“陆陆续续的红了,说是狼桃……都说是有du,可我觉得这东西能吃……”
不仅你觉得能吃,我也觉得这玩意能吃。
桐桐觉得口水分泌:“我觉得这是我特别想念的味道,要不……我尝一口!”
不行!“但是以我对药的了解,我觉得这没du。”
“可万一有人要诱惑着你尝这东西呢。”
不用这么麻烦!桐桐眨巴眼,“对我诱惑最大的就是爷了。”难道爷是有害的?
福晋这甜言蜜语怎么张嘴就来呢,一大早起就被说的心情明媚的,“先放着,爷叫人试试就知道了。”
试?怎么试?她给建议,“摘点叫人喂猪去吧,要是猪吃了没事,人吃了八成也没事。”
为了吃这个东西,她也是挺拼的,还找理由,“爷那庄子上什么都种,凡是大清能找到的东西,不分南北,爷都试着种着呢,这东西要是能吃……不也挺好的……”
知道了!他进去梳洗,“今儿就叫人给你去试。”
那可说好了!
嗯!
“那我现在就去摘!”桐桐说着就跑出去了。
她这一跑,弘显急着就追,要追就来吧!她画了一条线,不许孩子靠近。伺候的人都在劝呢,她义正言辞的,“别说du不du的,是药都有三分du,药材里有毒性的药材少了?这东西是有药用价值的,都不许多嘴。”
吓的人真就不敢言语了。
张嬷嬷就道:“老奴安排几个人来摘吧……”
那也不行!
水仙紫苑几个丫头没法子,拿了两个布口袋来,给把手和胳膊都套在口袋里,不妨碍手活动。不灵便是有的,但不至于直接接触到。
桐桐:“……”真没这么怕人。
这么折腾完,她去摘了,摘了放在篮子里,红了的不少,不同程度的红。
她摘起来,然后把品相好的挑出来单放着,那红的不好,长的不好看的,挑了一小篮子,这个给猪试试。
感觉好浪费呀!
她把品相好的那一篮子叫丫头放到自己的书房,“回头要研究药性的。”
哦!福晋研究药性从来没出过岔子,倒也没那么紧张。
桐桐牵着孩子回来,还追着要去前面的爷问,“要叫人把这玩意送去庄子上吗?”
不够折腾的呢!“叫人抓头小猪回来试试就知道了。”
对啊,“可以再弄两笼活鸡活兔回来吗?我想看看那个叶子和藤这些东西吃不吃?”
真是能折腾。
孩子没见过猪和鸡兔呀,带回来就瞧新鲜了。
用这个狼桃喂猪,猪吃的可香了,吃完就睡的呼呼的。那狼桃的叶子掐下来扔给鸡和兔,人家吃的也挺好。除了人一靠近,把这些小东西吓的够呛以外,吃了一点事也没有。
她家爷回来说,“多瞧几天吧!”
其实动物比人灵敏的,在野外有毒的东西动物从来不碰,凡是被鸟雀啄过的,人吃了问题都不大。
没等好几天,再等下去,那红的全被自家爷摘了喂猪了。
那品相好的,都熟的透透的了。她白天躲在书房,把人都打发了,然后把各种的解du丸药拿出来,水就放在旁边,随时等着给自己解du。然后抓了一个,小心的咬了一口。
酸甜酸甜的,水汪汪的,熟悉到想掉泪的味道。
一口气吃掉三个,自己给自己号脉,跟中du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且好着呢。等等,等到晚上再看看。
晚上正常的吃饭,胃口还怪好的。她再搭脉,一切照常。
这一号脉再一号脉的,要是看不出来她有鬼才怪了,“有了?”
啊?没有。
没有你怎么总号脉?突然之间想起来,“你吃那个东西了?”
就尝了……一口?半口!就用舌尖添了一下。
“宣太医!”真是把人能气死,“你怎么那么胆大呢。”
晚上了,折腾的太医跑了一趟,结果给福晋号脉,才开始以为是有了,还想着不能要的话,怎么偷偷的下胎还是怎么的。结果号脉再号脉,“福晋……身康体健……无碍!”
哦?“那今晚请下住下,明早再看看。”
到底看什么呀?
第二天早上再给福晋诊断,太医特别笃定,“福晋的身子康健的很,老臣在这一行也做了这么些年了,达官贵人求诊者不知凡几,比之福晋身子骨康健的人少之又少。”
那就是说确实没du!中du可不关是不是原本康健。
他叫人拿那个东西过来,然后问福晋,“你昨儿到底是吃了多少?”才不信你只添了一下。
“三个?”她小心的伸出三根手指,有些心虚。
林雨桐,回头咱们再算账!当着外人的面他也没训她,只吩咐下去,“摘一篮子洗了,拿去厨下切成片,都尝尝……”
好浪费呀!我还想着怎么储藏能久放呢。
然后一府里的人都尝了,还挺好吃的。等着不舒服呢,结果并没有。
桐桐低声问:“要给宫里带吗?”
疯了?!这玩意可以禀报,但不能这么给宫里送的。只能验证暂时无du,然后试着种种看,更多的人多吃几年看看再说。新物种不在民间推广开,谁敢拿去叫皇上吃?!
桐桐嘴角一翘,今年不多,正不想送人呢!
她家爷想的却是:这东西不能叫宫里吃,但是庄子里有其他两种是可以拿去给宫里试着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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