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浅浅的安慰到了柳思思,她斜了霍清明一眼,“你真是不知道羞的。”
“这有什么好羞的?”霍清明坦坦荡荡,“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孩子呢。”
被霍浩霍瀚俩崽子喊了这么长时间的爹,霍清明也开始期待孩子了。
如果能生个女儿就最好了。
“你想啥呢?”柳思思翻个白眼,孩子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顺其自然最好。
“对了,”柳思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霍清明,“你身上的伤,都好全了?”
“大差不离了,那……”想到昨儿柳大嫂说的事情,柳思思稍微有些犹豫。谁料霍清明自然张口,“是打野猪的事儿吧。”
“嗯?”柳思思看着霍清明,“哥跟你说了?”
“说了,”霍清明觉着这样相当不错,如果能弄到野猪的话,村里能分点肉,还能创收,最重要的是思思现在还不能跟着自己一块儿走。
出嫁的姑娘还留在家里,有些脑子拎不清的,难免说些不好听的话。
他不想让柳思思听到这些无畏的议论,倒不如让村里欠下他点人情之类的,就算是想说,也得摸摸自己的脸皮够不够厚实。
肉吃了,不单单填饱肚子,嘴巴也得堵上才行。
“能行吗?”柳思思光是想到霍清明那狰狞的伤口都觉着心里发虚,这才大半个月,恢复好了,可能性不大。
霍清明知道柳思思是啥意思,可他偏偏不走寻常路,要往歪了的地方去理解,含着笑,“我不行吗?”
柳思思一惊,好家伙,这张嘴。
“我昨天晚上行的,你都……”
都受不了,哭着喊着让他滚蛋了。
说到这个霍清明都觉着自己委屈。
柳思思:“!!!”
这到底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说时迟,那时快,柳思思坐起来,快速抬手,堵住了霍清明的嘴,咬牙切齿的,“你的脸皮呢?一点都不要了?”
霍清明被捂住了,顺势就趴在了柳思思的腿上,含笑望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柳思思:“……”
服了,真的服了。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之前那一身正气,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鄢然不动滤镜,被他自己个儿干了稀碎。
“你收敛着点儿成不成?”柳思思绝望,“我都有点害怕你了。”
霍清明不理解,被柳思思捂着嘴,还瓮声瓮气的,“为啥?我这样跟你亲近不好么?”
夫妻本就应该亲近,但是霍清明这样的亲近法儿。
柳思思脸皮薄,实在是承受不来。
“我皮子薄,你看看我!”柳思思松开了捂着霍清明嘴巴的手,指着自己的脸道:“我的脸都红透了。”
霍清明盯着柳思思炕,确实是红透了,眼底也水光潋滟的,看着可招人稀罕了。
他摸着下巴,一边觉着自己媳妇儿真好看,一边不动声色的,“那就是锻炼的少了,没事儿,以后你就习惯了。”
柳思思:“……”
真是六子他妈给六子开门,六到家了。
霍清明也怕给柳思思逗恼了,想着要循序渐进,因而不动声色的转换了话题,“上山打野猪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你还受着伤,赤手空拳的,能行么?”
柳思思也想吃肉,但前提是安全才行啊。
“谁跟你说是赤手空拳了,”霍清明解释道:“野猪已经成农害了,今年本就不顺当,要是放任野猪不管,肯定会大肆繁殖,到时候山上的东西吃完了,就不得不下山。”
野猪下山,遭殃的就是村子里的人了。
不管是自家房子让野猪顶着了,还是庄稼让糟蹋了,总归是令人痛心的。
“所以?”柳思思歪歪头。
“所以大队长就去申请装备了。”
装备?
柳思思瞪大了眼睛,对着霍清明比了一个手势,霍清明看懂了,点点头,“对,不但有枪,还有民兵。”
这次,至少得把野猪剿灭差不多才成。
留下一部分休养生息。
“好,”柳思思不再多问了,“那你自己掂量着来,安全为上。”
“放心就是,”望着柳思思暗含担忧的眉眼,霍清明都有些后悔把这些事情现在就说出来了。
平白叫她跟着提心吊胆的。
“没事儿,”霍清明放软了腔调,安抚道:“现在还下雨呢,等雨停了,再纠结人去打野猪,我还能再养几天。”
“行。”
这些事情柳思思不懂,不过谁的身体谁有数,既然霍清明这么说,那就意味着他肯定有谱。
晌午饭是柳思思做的,柳灿言冒雨上了一趟山,从山上弄来一只湿漉漉的野鸡,到家的时候,野鸡还活蹦乱跳的。
小黄可精着呢,这种天气,人家压根不带出门的,躺在温暖的小窝里,身下铺着干爽的稻草,那小日子,甭提多美滋了。
大黄有样学样,趴在窝里乖顺的很,就家里的两只倔强的鸡和一只倔强的大鹅,非得在外头站着,撵回窝里,又窜出来。
那种是柳母看了都要骂一句犟种的程度。
柳大嫂更坦然,瞥了一眼鸡,淡定的,“没事儿,实在不行就给宰了,换一批养着就完事儿了。”
柳思思:“额,其实也不失一个办法。”
“不然还能咋整,随它去。”
柳灿言已经磨刀了,柳母看着鸡,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好好好,赶紧杀了,那鸡血可别浪费了,回头收拾收拾,也是一盘菜呢!”
“得,没得问题。”
“思思!”
柳思思回头,流传于笑眯眯的从背篓里倒出来一二十朵蘑菇,解释道:“现在山上的蘑菇还少,等明儿、后儿蘑菇多起来了,哥再给你采!”
“好!”柳思思笑容满面,被人记挂着的感受,嘿!真不赖啊。
晌午就做蘑菇炖小鸡儿了。
贴的面饼子,吃到饱为止。
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能称得上一句,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