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封信的那一刻,惠人的第一反应是观察四周。
确保整个会客室中都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后,他又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户边。
探头,搜寻有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最终,在确定会客室的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后,他才打开了那封信件。
将信中的内容一字不漏,一字一句地看完之后,惠人站起身来,将其烧毁了。
“无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是脑食告诉他的?”
信件,自然是无惨写的。
其中的内容也很简单,向他确认,是不是有一个针对司书的计划。
如果情况属实,无惨命令惠人要尽快执行,不允许有一点拖延。
想起信件中的话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无惨的傲慢和不屑。
完全没有将他这个绅里家的族长当做同一层次的人物,只当做下属来使唤。
握紧拳头,惠人咬着牙齿,脸上有些难看。
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口气。
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家族还有求于无惨,惠人也就暂时屈服了。
打开会客室的门,他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既然选择了屈服,那他就要做出屈服者的样子。
恭敬,服从。
脑海中构思着回信该如何书写,惠人默默的打开房门,坐在了书桌旁。
“大人,您的智慧贯彻古今。”
“您最忠诚的仆人没有想到,这点小小的计谋都被您所察觉。”
“果然,您的眼睛就是天上的星星,人类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您的注视。”
在惠人写着回信的时候,卧室中的司书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闪而过的鬼的气息,已经确定了是在会客室的方向。
但他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暴露出来。
如果说之前有鬼躲藏在那里的话,在自己离开会客室,但是并没有离开绅里家的情况下,主动暴露自己的存在,无疑是将之前的隐藏前功尽弃。
退一步来说,在知道自己拜访绅里家的时候,让一只鬼躲藏在房间中,本就是不正确的选择。
绅里惠人就如此确信,自己不会察觉到鬼的存在?
是对鬼能力有所把握,还是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不对,花街事件过去这么久,绅里家或多或少应该也查到了不少的东西。
自己不能完全确定,这其中没有关于自己的信息。
毕竟,在鬼杀队中,自己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了。
随便挑出一个鬼杀队员来,他可能说不清楚柱的名字,也没有见到过柱的长相。
但提到司书,他们都会这么说。
‘你说的,是司书先生吗?’
就算是最好的情况,绅里家没有查到一点关于自己的信息,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现在暴露鬼的存在。
“除非……”
忽然间,司书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除非这只鬼,是在自己离开之后才来的。”
“或者说,沾染着鬼气息的东西,是在自己离开会客室后,才出现的!”
恍然间,之前不明白的地方就都解释的通了。
越是思考,司书就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最高。
但随之而来的,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那就是,这只鬼,或者说,这件东西是什么?
比起一只活生生的鬼,司书更觉得,是一件物品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刚才感觉到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微弱,哪怕是换做柱过来,都可能感觉不到。
只有司书这样,实力强大,还是和鬼打了几百年交道的人,才能勉强察觉到。
“是什么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彻夜未眠,一直思考到了第二日的早上。
在绅里家用过早饭后,司书察觉到绅里惠人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抓住绅里光人一问后,才得知惠人病了。
“族长他,昨天晚上好像感冒了,身体不适。”
面带歉意,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实在抱歉,司书先生,他不能陪您了。”
“无妨。”
摆摆手,司书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以拜托你,带我到处走走吗?”
“当然可以。”
用力地点点头,光人也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司书聊一聊。
在跟着光人到处走的时候,司书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生病了,真是相当有意思的借口。”
明明昨天晚上还是相当健康的身体,今天早上就卧病不起了。
古往今来,用“病”这个词做借口的是大有人在。
微微摇头,司书不禁对绅里惠人的智商感到有些捉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不够,还是因为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借口,竟然会用出这样一个理由。
哪怕他说自己老婆要生了,自己也能接受啊。
心中暗讽了一下,但表面上,司书还是笑着和光人聊天。
在光人的带领下,司书很快就走遍了绅里家宅邸的绝大多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