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明心道:“爷肯定是有机密事情和自己说。”赶紧凑近了。
南宫容诺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再退一步,转过身去。”
杨家明莫明其妙地依言而行,忽然背后风声突起,屁股一痛,飞了出去,重重在摔趴在地上。
“哈哈……”看到一向精明能干的大哥也有犯傻的样子,杨家业忍不住纵声大笑。
南宫容诺狠狠地瞪了杨家明一眼,嘴角也情不自禁翘了翘!很快又苦下脸来。
杨家明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委屈地看着南宫容诺,低声叫道:“爷!”想不明白,南宫容诺为什么踢自己?
杨家业难得聪明一会,给自家大哥解惑释疑:“谁叫你没事,蹲在那里吐,害得王爷还以为是王妃把鸡犬都杀了。”
杨家明却听得更胡涂了:“这人都敢杀,杀鸡有什么稀奇的?”
杨家业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大哥一眼:“这杀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但这鸡都要杀那就是变疯魔了。”
等等,自己听到了什么,王妃?这里的人真是王妃杀的?杨家明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起来!
像梦游一样跟在南宫容诺身后头走下山,走到半山腰,杨家明突然问道:“爷,你确定我们的王妃是人吗?”
南宫容诺猛地转回了身,冷冷地盯着他!
杨家业看着这个傻了的大哥,暗道:“糟了,大哥你这不是骂人吗?那有这样问话的。”赶紧的在南宫容诺背后使眼色。
杨家明醒了过来,陪笑道:“我的意思是,王妃她是凡人吗?”
南宫容诺一言不发,转身就继续往山下走。
杨家明嘀咕道:“都说爷是白虎星是杀星,我看这白虎杀星的名号应该让给王妃才对。”
三人下到山脚,柳生给安排来的傅定邦和李洪华已经领着三十多名手下赶来了,这傅定邦和李洪华及杨氏兄弟都是南宫容诺的护卫,号称四大护卫,四人的身手都不错,在军中也是一以顶十的好手。
朱丹青正和李洪华说着话,见到南宫容诺下来,两人和身后的手上,连忙围了过来抱拳道:“见过主子!”
南宫容诺有吩咐过大家,在外面的时候就叫主子,不要叫王爷,省得扰民。
正在搬运尸体的公人们,见到南宫容诺如此大的派头!都在偷偷打量着,心中嘀咕,这位是谁啊?居然有这么多手下。
朱丹青上前问道:“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南宫容诺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办案不在行,只是听闻发生这么大的案件,上来依例查看一下,那能对朱县令的案件指手划脚呢。”
朱丹青一怔,腹诽道:“只是装过模样,那你还跟来鬼门关看什么看,还看得这么仔细,还不如呆在衙门里看案卷,回头皇上问起,只要交待了事情经过就行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只得陪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人先行回去,下官还要处理手尾。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到衙门里找一钱师爷就好!”
南宫容诺点头道:“打扰朱县令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南宫容诺一行,翻身上马,转回了铜鼓县。
李洪华道:“这位朱县令好大的架子,居然看到王爷来了也敢怠慢。出了这么大一案子,聪明的就应该抱着王爷的大腿,让王爷替他说说好话,要不谁给他参一本就够他受的了。”
傅定邦睨了他一眼,道:“爷都没有说什么,你这么大意思干吗?”
马背上的南宫容诺想着顾云兮的心事,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云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得如此残暴?你现在身在何处?
此时已经是六月了,天空上乌云密布,突然之间就开始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要把鬼门关上的血水冲洗得一干二净。
八个月前,百鸟谷中。
看了一眼窗外,浩浩的白雪,顾云兮把房内的炭火拔了拔让火更旺些,床上的流云已经陷入了昏迷中一天一夜了!顾云兮一直守在床边,生怕师父突然清醒过来。
现在的她已经怀孕五个月有余差不多六个月了,还记得南宫容诺来的时候是四月初,现在却是隆冬了!他是在七月底走的,那个时候正好怀上的孩子,说好了半年后就来接,算一算时间会在年节前吧?
顾云兮担扰地看着床上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流云,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挨得到南宫流云回来?
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咳声,顾云兮连忙伸手抓住流云的手,紧张地道:“师父,您醒了啊!”
看了一眼,身怀六甲,精神萎靡的顾云兮,流云苦笑道:“为师拖累你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师父,你说的是什么话呢?云兮小时候没少给你添麻烦吧!以前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
流云微笑着闭上了双神,轻轻道:“云兮,师父不顶事了!你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把孩子照顾好!别像师父除了把你养大,教你功夫、五术外,都没有真正陪过你疼过你!”
泪水瞬间就夺眶而出了,顾云兮硬咽道:“师父你不会有事的,你虽然经常不在谷中,可是云兮知道你心里是疼云兮的!在云兮心里师父就是云兮的再生父母一样。”
流云颤抖着伸手,抚摸着伏在自己胸前抽泣的徒儿背心,说道:“说到父母,为师要在临死前把你的身世告诉你,为师整日整日的昏睡着,就怕忘记了。”
“我不是师父检来的孤儿吗?”顾云兮抬起了头,强忍着悲伤,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是孤儿,也不是孤儿!”流云轻轻叹了一口气,答道。
顾云兮静静地看着师父,一脸的疑问?
“为师遇到你的时候也是个冬天,大雪纷飞,在南边一个名叫流溪镇的地方。那天为师受了重伤,不得不落脚在一间破庙之中,就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瘦弱的衫妇人睡在破庙冰冷的地上。
因为天气太冷了,她怀里抱着一个只有五个月大的孩子,用破棉被裹得紧紧的,那孩子发出着微弱的哭声,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饿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个孩子是我?”顾云兮轻轻地道。
“是的,那个孩子就是你,你母亲因为饥寒交加,病得奄奄一息了,看到我进来,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对我说,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