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想想你得罪过谁?”
“我得罪过谁?难道不是针对我娘的吗?”谢欢颜很茫然。
“知道你父母恩爱,无忧无虑,所以便想对你家人下手。”沈牧之道,“当然,也顺带着打压你父兄,挑拨他们的关系。”
谢欢颜想了想,她得罪的人不算多,扒拉手指头能算过来。
可是昌平侯夫人现在自身难保,福安郡主今年才十二岁,应该没有这样的能量......谢欢颜想不到别人了。
“告诉我吧,我真不知道。”
“端王。”沈牧之冷笑着道,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敢让他的人伤心难过,端王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端王?”谢欢颜想不明白。八壹中文網
她和端王没有什么交集,若非说有,那就是她数落宋嘉木的时候被端王听到,然后端王替宋嘉木解围。
从端王看她的眼神中,她是看出了厌恶。
可是要说端王为了报复她,如此大费周章,谢欢颜觉得不可思议。
这位不是一直蠢蠢欲动,想要跟太子比划比划吗?
如果他现在还有大把的精力做对付自己这种无聊的事情,谢欢颜不觉得他有分毫把握上位。
她也见过皇上,皇上那双眼睛幽深不见底,眼神锐利,被那样的眼神盯着,仿佛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这样英明神武的皇上,会看不出端王的蠢?
谢欢颜不相信。
“端王想要拉拢宋嘉木,所以和他承诺,”沈牧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嘲讽之色,“会想办法让他接近你。而且你父兄向来也不站队,端王自视甚高,觉得你父兄没有眼光看不起他,所以......”
“看不起他?他算哪根葱要看得起他?”谢欢颜简直出奇地愤怒了,“我父兄就是站队,能不能找这样的蠢货?”
而且皇上早就立了太子,还用站队吗?直接跟着太子不就是?至少知道端王如此莫名其妙之后,谢欢颜觉得端王给太子提鞋都不配。
再说了,这件事情和宋嘉木接近自己有关系吗?
“有。”沈牧之早已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连端王最细小的心思也没放过,都查了出来,“他和宋嘉木说,你家里出事的时候会很难受,再制造宋嘉木和你见面的机会,让他安慰你。你一时心软就会被宋嘉木打动......”
谢欢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
端王是个傻子,真的是傻子。
而且端王还是个瞎子!
他花费这么大心思拉拢宋嘉木这个妈宝?
真是瞎得太彻底了。
谢欢颜太了解宋嘉木,举棋不定,优柔寡断,根本难堪大用。
她非常想问问端王,他到底看上宋嘉木什么了!
她忍不住和沈牧之吐槽:“端王要是拉拢你,我还佩服他眼光不错;他这是实在没人拉拢了吗?要冒着得罪我父兄的风险去拉拢宋嘉木?宋嘉木要是没有金矿我都不相信!”
沈牧之摸了摸鼻子:“宋嘉木没有金矿,但是有身子。”
“嗯?”谢欢颜愣住了,“有什么?”
“端王好男风,他喜欢宋嘉木,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接近宋嘉木;宋嘉木对你念念不忘,他就想办法帮他。”
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么弯弯绕绕,匪夷所思的原因,所以她爹才会被人扣屎盆子?
这是一个多么玄幻的世界......
“那个玲珑,也是端王找的。”沈牧之道。
谢欢颜无话可说。
“现在你想怎么报复回去才解气?告诉我,我帮你出气。”沈牧之道。
谢欢颜眨巴眨巴眼睛:“你知不知道,端王好男风......”
沈牧之:“你竟然知道这么多!谁告诉你的?”
谢欢颜表示,当然是那些偷偷看的话本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说他到底是什么吧。”谢欢颜道。
沈牧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说,顿了半晌后才道:“他是喜被当成女人那样。”
谢欢颜点头:“好,那我明白了!你能不能找人让他当一次女人!”
沈牧之惊讶地看着她。
谢欢颜咬牙切齿地道:“谁让他拆我家的!”
沈牧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娇娇,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好,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放心,我会安排人去做,一定做得悄无声息,干干净净。”
谢欢颜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么狰狞,也就沈牧之能觉得她可爱了。
“别连累你。”谢欢颜道。
沈牧之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和我这么见外?”
“不是见外,是怕你被疯狗缠上。不管他多么荒唐,始终都是皇上的亲儿子,是亲王......一定要谨慎些。其实我觉得如果我自己想办法,可能也有些胜算。”
“别脏了你的手,等我的消息便是。”
“嗯。”
“宋嘉木怎么办?”沈牧之道,“用不用如法炮制?”
谢欢颜问:“宋嘉木是和端王同流合污,还是被端王蒙在鼓里?”
她觉得宋嘉木还不至于人品败坏到那种程度吧......他最多就是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毫无主见,但是刻意用这种卑劣手段破坏别人家庭,宋嘉木应该还不会那样。
果然,沈牧之道:“他应该并不知情。”
“那就不用管他。”谢欢颜果断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我真的不喜欢看见男人哭哭啼啼的。”
宋嘉木是个非常爱哭的人,前世要迎娶福安郡主前两日,还跑到她面前大哭一场,说他多么喜欢她,但是实在没办法,因为她家太落魄了,他身上的压力太大了云云,把见异思迁也说得多么无辜。
谢欢颜真的厌恶他,甚至很不屑去针对他。
沈牧之点点头:“好。那我帮你出气之后,我们说好的事情,你要记得兑现承诺。”
谢欢颜立刻想起,上次谈到最后,因为阿铎的事情还没达成共识呢!
“你去问我爹。”她狡黠道。
沈牧之:“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想过河拆桥?”
“不不不,我明明是......卸磨杀驴,哈哈哈,驴,驴是你,你是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