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曦一听便知这样的人十分危险,眉心微蹙:“看样子,得尽快查到确凿的证据,确定周文星是否为黑手,才能解决了他。”
陶冷霜也知不可能轻易解决周文星,一是周文星乃当朝丞相,二是周家。
若无十足的理由解决了周文星,不仅会寒了一众世家的心,还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我去见一见周文星吧,假如真是他,只需要稍微刺激刺激他便可。”
墨翎曦哪能让陶冷霜冒险,不赞同的板着脸:“此事太危险,你不准去。”
陶冷霜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危险,在明面上周文星是不敢对我做任何事的。”
“如若他真对我做了什么,反而给了我们机会,再则,我会带着暗卫去的。”
墨翎曦说什么都不同意,严厉禁止陶冷霜单独去见周文星。
陶冷霜见状来了句:“那你陪我一道去见周文星好了,若你还不同意,那我便一个人去见他,你是知道我有办法一个人去见的。”
墨翎曦太清楚她是有办法的,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答应,早知如此,他便不该告诉陶冷霜这件事了。
陶冷霜琢磨了一番,决定在见过周文星后再去见见在大牢里的洛泱和盛丽,看能否问出点有用的。
“明日去见周文星,带上点义母的东西。”墨翎曦说道。
陶冷霜一听便明白他的用意了,是得带点义母的东西,如此才能更好的刺激周文星。
“此事我有主意,好了,好好准备准备,明日去见周文星可是重头戏。”
墨翎曦忽的来了句:“咱俩的事,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你好好想想。”
陶冷霜看了他两眼,不咸不淡道:“明睿王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可是想着,等这里的事情解决好,便回十里坡村住的。”
她还是不习惯住在这里,更习惯住在村里,村里自在得多。
墨翎曦了解陶冷霜的性子,十分清楚她不是那些喜欢富贵日子的人,她是个很享受自在舒适日子的人。
“都听你的,你愿意住在哪儿,咱们一家便住在哪儿。”
陶冷霜啧了声,上上下下的扫着他:“墨翎曦,我发现你现在是真会说话,你是不是跟谁学过?”
墨翎曦很真挚的表示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跟着谁学的。
陶冷霜十分无语,说着你这人是真的很无趣,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
墨翎曦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我这个时候不该说这样的话吗?那我该如何说?”
陶冷霜丢下一句自己想,便到了里屋去看医书了,她懒得和这个榆木疙瘩多说什么。
墨翎曦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到关键点,但看陶冷霜那样,他是真不该那样说。
无法想通的某个王爷,跑去找自己侄儿了。
子诚得知墨翎曦来的原因,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小叔啊,我真心觉得,小婶没真丢下你,是你上辈子积福。”
“就你这性子,小婶能好脾气的和你说话,已是很不错了。”
墨翎曦冷着脸:“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子诚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小叔啊,在你和小婶单独相处时,不该说些甜言蜜语吗?”
“比如小婶问你是跟谁说的,你是不是应该说,都是王妃教的好,有王妃手把手的教,我岂有学不好一类的?”
墨翎曦似懂非懂:“要这样说,陶冷霜才会开心?”
子诚拍了拍他的肩,有种在教小孩子谈恋爱的错觉:“小叔,你还是没领悟到其中的精髓,简单说,是不是谁都喜欢听好话?”
墨翎曦点头。
子诚:“女子更是如此,小叔作为小婶的夫君,得时常说些好听的哄着她,就如我刚刚那样,一句接着一句的甜言蜜语哄小婶,保管能哄得小婶眉开眼笑。”
“而不是像你那样,真诚的表示我说的是实话,小婶不知你说的是实话吗,需要你来说这句话?”
这下墨翎曦懂了:“是不该说这句话,该说点好听的。”
子诚扶额:“小叔,你没懂,你还是没懂,不是说好听的,是你得哄着小婶……罢了,光靠我给你说是没用的。”
“这样,日后出现类似的情况,你只管说甜言蜜语哄小婶,记住了吗?”
墨翎曦表示记住了,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看来,他要学的还有很多,日后要多学着点如何讨自己夫人开心。
子诚:“可惜盛将军不在,不然小叔你便能多向盛将军学习了,你看盛将军,这么多年盛夫人过得多甜蜜和幸福啊,足见盛将军是个多会哄人的。”
墨翎曦当即决定给盛将军去信一封,问问他平日里是如何哄盛夫人的,等义父回来,他再好好向义父讨教讨教。
……
翌日,上午。
陶冷霜在照顾了盛夫人,留下小枫陪着她后,便和墨翎曦来到了约定的酒楼雅间里。
两人一到雅间,便看到了站起来的一个男人。
一个长相儒雅俊俏,给人一种老好人的中年男子。
“见过明睿王殿下,明睿王妃。”周文星温文尔雅的行礼道。
陶冷霜着重多看了两眼他,与墨翎曦走到椅子坐下,浅笑嫣嫣道:“周丞相真是不好意思,特意请你出来一趟。”
周文星好脾气的说着没有:“不知两位请我出来,是有何事?”
陶冷霜笑容不变:“是这样的,我听说周丞相学识渊博,所以我想请周丞相担任我儿子的夫子,不知周丞相意下如何?”
末了加了句:“我儿子最近都住在盛家,估摸着以后也是住在盛家,由我义母照顾的多。”
在她说出义母这个称呼时,清楚的看到周文星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心里的猜测确定了几分。
周文星藏在袖中的手不断收紧收紧再收紧,连指甲刺破了掌心也不知:“这……明睿王妃,真是不好意思,我怕是无法担任贵公子的夫子。”
“主要是,我得教导家中的孙辈,这些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我无法分出精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