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眼睁睁地看着林晚晚和王奇走进审讯室。
神情错愕得让一旁的陈红丽有些想笑，“好奇是怎么回事吗？”
温软皱了皱眉，回想刚刚的话，“是她不小心说到了什么吗？”
陈红丽没有卖关子，“这事还被我们封锁着，所以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说，这个林晚晚很可疑。”
陈红丽说完，看到温软并没有惊讶的神情，挑了挑眉，“你好像并不意外。”
温软忖了忖，琉璃色的眸子里清浅地倒映略迟疑的光芒，“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们与我无关。”
真如是吗？
陈红丽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在温软转身要出门的时候，她说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这个林晚晚有点问题。”
温软转回头，看到陈红丽抬起手，指尖轻点了点脑袋。
仿佛是在着重什么想法。
温软没有在意，转身，把自己投入秋夜的冷风中。
快要步入冬季的天，就是警察局的四周，树木都免不了萧瑟，枝丫上零星的树叶，随着风一吹，便掉了下来，在空中划出摇摇欲坠的弧度。
温软看得正出神的时候，身旁响起一道声音，“温软。”
温软眸子闪了闪，转过头，看到路齐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两步地上了台阶，走到她的身边。
他大概是跑得急，说话还有点大喘气，“我刚刚下手术，就听到你被警察带过来了，你怎么样？他们问你什么了？”
温软点了点头，“我很好，他们只是按照惯例问我一些问题。”
她顿了顿，神情有些犹豫。
路齐看出来，视线往里面扫了一下，沉声道：“先上车吧。”
等到车子平稳地开在大道上，路齐才道：“你想问什么？”
温软秀眉轻轻蹙起，“顾聿铭这几天都被作为李倾玥案件的嫌疑人关在警察局里？”
路齐没有回答这话，反而问她，“你觉得，李倾玥真的是顾聿铭杀的吗？”
路齐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或者说，你觉得顾聿铭是这样的人？”
温软抓着安全带，一双眼垂了下来，蝶翅的长睫在白皙的脸上括出淡淡的阴翳。
气氛一瞬间的沉寂，叫路齐惊讶地挑起了眉，“你觉得他是？”
“他不是？”
温软轻笑，“你忘了他以前在学校怎么暴力别人的？还有……”
“还有什么？”
路齐盯着前方的路，只能瞟一眼温软，见到她抿着，有些犹豫的样子，不由地道：“我和聿铭那么就的交情了，他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况且，他为什么要杀李倾玥。”
温软嘴角勾起嘲讽，“为什么不？或许李倾玥握着他的把柄，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不能这么想他！”
路齐皱着眉，声音也沉了下来。
他想起前几日她的反常，手打着方向盘平缓步入弯道，“你是知道了什么事吗？”
车子倾斜，温软跟着身子贴在了车窗上。
冰凉的触感让温软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刚刚还迷蒙蒙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她不由得转过头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嘴唇抿了抿。
“顾聿铭，他杀了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