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别时抱着一堆东西,急赶忙赶才赶到,气都没喘平。
当着记者的面,他理了理衣服,扬起标准的笑:“陆二爷说的证据,是说那些被处理过的视频?还是指你买通人捏造的假对话?”
“买一笔不菲的钱,就是为了请两个演员,按照你的台词来演戏,最后又用ai换脸技术,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不是我说啊,这种水平的技术,演艺圈随便找个三流导演也能做出来,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找的三流导演制作出的。”
陆书尽脸上闪过心虚:“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要不是陆久琛的老婆害我爸,我至于和侄媳妇过不去吗?”
“二叔,我尊你是爷爷的儿子,才喊的这声二叔,没了爷爷,你什么都不是,我想整死你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陆久琛声音寒彻,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场,看陆书尽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般。
陆书尽突然想到了几年前的夜里,他派人去教训陆久琛,结果反而陆久琛吊起来六天六夜,挨了顿毒打后,每天吃一口饭吊着命,出来的时候躺了两个月才好全。
那个时候,他刚好想找陆久琛算账。
结果在巷子里,看到了陆久琛持枪杀人的一幕,被杀人不是什么小混混,而是道上的某个老大。
那天陆久琛看他的眼神,至今让他难以释怀,就算陆久琛当场杀了他,他都不觉得意外。
如今的陆书尽,再次接受陆久琛目光洗礼,脸色白了又白,心底连怒气都不敢生出来。
贺别时又拉出一个人,玩味望着这群人:“你有证人,巧了,咱们也有证人,看看他们眼熟不?”
一对足以做父女的演员走了出来,穿着、体型与视频里没有区别。
两人痛哭流涕的对着媒体坦白,将视频制作过程详细说出。
直播还在继续,记者已经不敢吭声。
陆久琛如王者般走向陆书尽的位置,随着他的靠近,陆书尽惊恐的躲开,下台时差点摔倒。
但这个时候,没人敢去笑他,因为陆久琛上来了。
“陆氏主攻互联网,却忽略了一件事,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更不是任由你们发泄生活憋屈的地方,我陆久琛的妻子更不是让你们娱乐的对象,接下来网络会进行实名制,任何网络公众场所的发言,都会显示你们的名字与地址。
而在刚才诋毁诬陷我妻子的人,在今日都会受到律师函。”陆久琛冷冷扫过镜头。
远在手机电脑前的网友,在这一刻,好像对上了陆久琛的眼睛,心头冰凉冰凉。
有反应快的,已经在网上对向晴道歉,吹着各种彩虹屁,只想让陆久琛能收回律师函的话。
然而,还有嚣张的人肆意打着字:“哎呦呦,陆首富的律师函,我只是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人,真的好怕怕哦。”
“搞笑呢,随便登个野鸡榜真当自己是世界首富,就刚才的发言已经超过十万条弹幕,有本事你就全告了!”
“兄弟萌就听他歘,法不责众,咱们不用怕他。”
那些弹幕,陆久琛自然是看到,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个,直接掉头离开。
他还要去找向晴和老爷子,没空与这些人闲聊!
贺别时盯着那些弹幕,不厚道的笑了。
他本生得白净好看,此时一笑,却给人说不清的违和怪异。
于是,一大篇谩骂他的话都上来了。
其中有条倒是引起贺别时的注意:“网络这么大,有本事就全查到,还一天之内,你想屁吃呢。”
贺别时又记住了那几条骂得最狠的,笑着做自我介绍:“不巧,本人略懂一点程序,可以合法的查到你们。”
事实上,贺别时在过去五年时间里,帮过国家军事部做了次防火墙,挽救重要机密,自那以后时常帮他们做检查。
查个人而已,对他而已小事一桩。
陆书尽还不甘心,想继续说点什么。
这个时候,贺别时挥挥手,警方冲进将想逃走的刘思林逮住,正想要抓陆书尽时。
贺别时开口:“等会,他留下。”
刚才花了一个小时才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制作假证据的事情。
关于陆老爷子被陆书尽下毒一事,几个月前就查过没什么好查,但今天闹的一出,两人又查了遍。
下毒的事情,自然与向晴无关,但确实也有可能不是陆书尽做的,背后似乎还另有其人。
陆久琛不在,贺别时自然得帮他处理好这些事情,故而没让警察带陆书尽走,而是让自己人带走他。
“放开我,我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儿子,是陆久琛的叔叔!你们不能抓我!”陆书尽疯狂挣扎着,心底对陆久琛的畏惧不断加深。
出门后,他看到警察。
陆书尽脑子一激灵,张口喊道:“警察同志!我要举办我侄子,他在几年前杀过人!我亲眼看到!”
年纪的警察下意识回头,结果反手被自己师傅打了一巴掌:“看什么,疯狗乱咬人的话也信。”
“我没有撒谎!他在五年前的北城区一条巷子里,那里开着一家不起眼的酒吧,久琛杀了当时道上最出名的老大,尸体……”陆书尽瞪大眼睛,被保镖捂着嘴,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年轻的警察想起来了,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想走过去又被师傅拉住。
他解释:“他说的很详细,那件案子到现在还没线索,我们不妨问问。”
“不是说了吗?道上的人!道上的人!死也是被道上的同类杀的,和陆首富有什么关系。”师傅有些恼火,气呼呼给了他一脚。
“可是……”年轻的警察还想说什么,看到师傅发火的样子,察觉到其中有问题,只好闭上嘴巴。
“好了,陆首富有钱,每年慈善捐款不计其数,绝对是国家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师傅脸上的怒气消了点。
年轻的警察点点头,心里还是奇怪,要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会以为是畏惧陆久琛的势力,但说这话的人是他师傅。
只要犯法,他师傅没必要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