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听着梁王此言道:“王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已被药效控制住了的沈洛之起身只顾着握着赵珩的手,众人的眼神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
陆宝莹气急道:“郡王爷,你既有龙阳之好,何必来娶我姐姐?”
陆云萱也是气得瞪着一双圆眼道:“郡王爷,你这也太过分了!”
赵珩一头雾水道:“谁有龙阳之好了?你们可别瞎胡说,沈洛之他是被晋王给下了药。”
无端被扯进来的晋王蹙眉道:“赵珩,你别是自个儿有龙阳之好,却来诬陷本王!方才大家可都是看到了的。”
赵珩只看向了太子道:“皇兄,沈洛之他当真是被下了药。”
顾时雨连让手下白茹上前给沈洛之把脉,白茹把脉之后,便对着顾时雨轻点了点头,“还是那种药物。”
白茹从腰间的一个瓷瓶所装的葫芦里边,给沈洛之喂下了解药。
沈洛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赵珩面带厉色地望着沈洛之道:“你这会儿可清醒了?本郡王差点被你害的身败名裂!”
顾时雨连问道:“沈世子,你可还记得是谁给你下的药?事关重大。”
这药物一事,顾时雨差不多都查了一年了,还未曾查到,太子殿下早已不悦了。
这一次他必定要将此事细细查明了。
沈洛之道:“我方才只是吃了梁王府的餐食,刚才晋王身边的娟儿姑娘说过会帮我娶到玉月郡主为妻的,想来,该是晋王指使的娟儿姑娘给我下的药。”
晋王一听,满是恼意道:“沈洛之,你竟敢污蔑本王?”
太子道:“此事自会有大理寺查明的,四弟何必如此焦急?”
晋王说着:“这沈世子污蔑我,我怎能不焦急?”
梁王想着当年被下药一事,也深深地看了一眼晋王。
顾时雨连派人去查娟儿,得到的消息却是娟儿死在荷花池之中。
这会儿的天气,才刚刚有小荷叶冒出来,怎会淹死在浅水的荷花池里?
“又是淹死在荷花池中!”
顾时雨也是无力,每一次都是快要查到了,却又是死了一个人。
顾时雨看向了梁王妃道:“梁王妃,方才是谁告诉你这里有男女在私会的?”
梁王妃道:“是,是那个娟儿说的……”
赵珩想到什么道:“那个娟儿又不是你们梁王府的丫鬟,你怎么会认识娟儿的?这娟儿今日是跟着谁进的梁王府?”
梁王妃听闻此言又是装着头疼,一股脑儿地闭眸靠在了一旁丫鬟身上,晕厥了过去。
赵珩:“……”
到底是皇长孙的生母,太子也要顾及她的身子道:“今日乃是皇长孙刚满月的日子,想来梁王妃还是有些气血不足的,等王妃身子好转,再追查此事吧。”
……
陆府之中。
陆宛芝给玉月郡主吃下解药之后,见着玉月恢复了理智,便也松了一口气,“谁如此胆大,敢给郡主下了此药?”
玉月郡主道:“我也不知,这人的手段真够是下作的,别让本郡主碰到了她,今日幸得遇见了珩哥哥,否则我今日还不得不嫁给沈洛之了。”
陆宛芝想起上回沈洛之所言,晋王去拉拢他,说过会助他娶得玉月郡主。
莫非此事是晋王所为?
这手段着实是不坦荡。“幸好没有出什么大事,我送郡主回府歇息吧?”
玉月道:“不劳烦陆姑娘了,我自个儿回去就好了。”
陆宛芝目送着玉月离去后不久,回到了院落里边。
院内的渡哥儿见着陆宛芝回来,便将自个儿写的字给陆宛芝看着道:“芝芝姨姨,渡哥儿的名字写的好不好?”
陆宛芝见着小小的渡哥儿已会写字了,满是惊奇道:“你才三岁,就会写字了吗?”
渡哥儿道:“娘亲说了,芝芝姨姨也是三岁的时候就练字了。”
陆宛芝见着渡哥儿写的一个大大的渡字,浅浅一笑道:“渡哥儿真厉害,姨姨三岁的时候还不能写的这么好呢。”
陆宛芝正夸奖着渡哥儿时,便见到赵珩直接带着梁王入了内。
陆宛芝见着梁王殿下,连行礼道:“见过梁王爷。”
梁王看向了陆宛芝身旁的渡哥儿,走过去,便将渡哥儿抱起:“可想爹爹了吗?”
渡哥儿道:“你才不是我爹爹呢!”
梁王脸色不变,温和得笑道:“我就是你的爹爹。”
陆宛芝拉着赵珩到了一旁道:“你怎么把梁王给带来了?”
赵珩道:“我若不带着他来,他也定会过来的,所以就索性带着他一起来了,芝芝,你都不知道今天沈洛之他有多过分?”
陆宛芝问道:“沈洛之他怎么了?”
赵珩满是不悦地道:“他被人下了药,竟然,竟然,想要强迫我……”
陆宛芝一笑道:“沈洛之强迫你?你要比沈洛之还要高些体格还要强健些,他能强迫得了你吗?”
赵珩道:“反正沈洛之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可不准夸他好看了……”
陆宛芝无奈道:“你还吃着醋呢?”
赵珩道:“为何不能吃醋?你都没夸过我好看,却是去夸沈洛之好看。”
陆宛芝对着赵珩道:“我没有夸过你好看?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明明夸过你好几次好看的。”
赵珩道:“可是你今日夸了沈洛之!”
陆宛芝无奈勾着赵珩的脖子,示意他低着头,便亲上了赵珩的红唇,“这能不吃醋了吗?”
赵珩摇摇头道:“不够。”
赵珩拉着陆宛芝入了屋内,将她抵在门上吻住了她的红唇,陆宛芝得了一空闲道:“梁王还在外边的,我不能不去招待他。”
赵珩道:“梁王兄又不是朝着你来的,你去管他做什么?”
“爹爹娘亲还未回来,我不可慢待贵客……”
赵珩道:“这不是还有玉禾在吗?”
陆宛芝道:“正是因玉禾在,我才要盯着呢。
陆宛芝推开了赵珩出了外边。
梁王正在问着渡哥儿所写的字,见着梳着妇人发髻的玉禾过来,玉禾的神情憔悴,眼下青黑,梁王上前道:“玉禾。”
玉禾见着梁王抱着渡哥儿,心下一紧道:“王爷,今日乃是王爷嫡长子的满月宴……”
玉禾加重了嫡之一字,“若王爷真的觉得愧疚想要对我负责,还望王爷放过我与渡哥儿吧。”
梁王见着玉禾之神情,“本王无意为难你,当年之事是本王错了,可是渡哥儿乃是本王的血脉,本王绝对不会让血脉外流的。
只是当年本王找错了人,如今已是后悔莫及,给你侧妃之位,并非是本王看轻你,而苗苗她已是王妃了,等你进了王府,你的地位不会低于她的……”
赵珩在门口听得气恼:“你以后可别说是我二皇兄了,我可没有这么蠢的兄长,你口中那个赝品的真名是苗苗吗?你如今跟前这位才是你的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