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说罢,就恶狠狠地盯着陆宛芝。
陆云萱的肌肤白嫩,被这么用力打了一巴掌,半边脸都变得红肿了,她疼得都流了眼泪。
陆宛芝见着妹妹被打,心中满是愤怒,却又顾忌着身份之别……
如今,到底她还是皇室的梁王妃。
陆宛芝只能告诫着自个儿,隐忍下来……
梁王妃见状又是要扬手,却被陆宛芝给握住了手腕。
陆宛芝冷冷地看着梁王妃,不愿再忍耐:“梁王妃好大的脾气?我妹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玉禾姐姐罢了,你用得着这般动手?咱们这就进宫找太后评评理去。”
梁王妃挣脱着手道:“陆宛芝,我乃是梁王妃,你敢对我动手吗?”
“有什么不敢的?芝芝,快动手打她!本郡王的小姨子是她可以随便动手打的吗?”
赵珩过来便为着陆宛芝撑腰。
还不等陆宛芝回手,一旁的陆宝莹就上前狠狠地掌掴了梁王妃一个巴掌。
打完之后,陆宝莹还用帕子擦了擦手,“这么厚的一层粉呢?这是化了多浓的妆?”
陆宝莹说着可谓是十分的嫌弃。
梁王妃捂着自己的侧脸道:“放肆!你们,你们几个怎敢在梁王府之中对本王妃动手的?”
门口传来的吵闹之声,一时间就让不少宾客都围拢了过来。
太子与梁王二人过来,梁王见着捂着脸的梁王妃,终究还是起了怜惜之心,“苗苗?你没事吧?”
陆宝莹道:“苗苗?你怎么也叫苗苗?你长得像玉禾,我们一提玉禾你就这般震怒,连小郡王的的小姨子都敢打,你别是假冒玉禾进的王府吧!”
梁王妃捂着心口道:“我连玉禾都不认识,各位给我评评理,我乃是皇室王妃,这陆家三姑娘一上来就说我是她们陆家的奴婢,我岂能不震怒?”
赵珩双手抱臂道:“你既然都不知玉禾是谁?怎么就知道玉禾是陆家的奴婢了呢?”
梁王妃听闻赵珩此言,也知晓多解释多错,索性直接就昏倒在了梁王的怀中。
陆宝莹见着梁王妃晕厥了,从一旁青瓷鱼缸里边浸湿了手帕,走到了梁王妃的跟前,给她擦拭着脸上的妆容。
梁王妃的手指微动……
陆宝莹用力地搓揉着,一旁的梁王紧蹙着眉头道:“陆二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陆宛芝在一旁道:“王爷,我这位二妹妹在学医术,这见着王妃晕厥了过去,是为了救梁王妃的,是想要让梁王妃早些醒来的。”
陆宝莹擦拭之后,将手绢放在了鱼缸里边,只见鱼缸顿时都漂浮着粉,清水也变得浑浊了。
赵珩在陆宛芝耳畔处轻声道:“我就觉得哪怕梁王嫂与玉禾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不该这般相似,几乎一模一样,原是化的妆容出色,难怪坐月子的时候样貌变了好些呢。”
梁王似明白了什么,也只将怀中继续装晕的梁王妃给了一旁的丫鬟。
梁王紧蹙着眉头,若只是他错认了,苗苗将错就错而已。
苗苗坐月子里的几日,梁王本以为她是因柯景去世而身形消瘦憔悴,才会让眼睛都小了一圈,容貌有所变化。
这几日见着苗苗容貌一如以往,梁王还觉得出了月子身子恢复了,让苗苗恢复了气血。
这会儿看着鱼缸里边的一汪清水变得浑浊不堪,梁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来从一开始他错认的容貌都是假的吗?只是她用妆容掩饰的嘛?
那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呢?梁王对着陆云萱道:“陆三姑娘,王府招待不周,本王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陆云萱道:“王爷客气了。”
“昏厥”过去的梁王妃直到用膳时都没有出来,就连皇长孙也是由着奶娘抱出来的。
孟静姝见着皇长孙的眼神,可谓是羡慕的,太子轻握住了孟静姝的手道:“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有一个皇儿的。”
孟静姝淡淡一笑,笑意却是不深。
午宴上热热闹闹的,天字班不少学子在此处重新聚首,自然在一起多饮了几杯酒。
沈洛之已进了翰林院为官,今日穿着一身红色的官袍,甚是俊美。
陆宛芝见到了也不由地夸了两句道:“这天字班的学子们穿上官服都像是变了个模样,尤其是沈洛之变得越发的俊朗了。”
赵珩坐在陆宛芝身边,听到此言可还得了,“芝芝,你说什么呢?”
陆宛芝见着赵珩气得要冒烟的神色:“不过沈洛之再是俊朗也是比不过你的。”
赵珩依旧满是醋意道:“芝芝,不许再夸沈洛之。”
沈洛之不过就是多喝了两杯酒,只觉得浑身都是热意。
见着一个熟悉的丫鬟过来扶着他。
沈洛之一看,可不就是上回那个晋王派来拉拢他的丫鬟娟儿吗?
娟儿扶着沈洛之,压低着声音道:“沈世子,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会让你达成娶到玉月郡主的心愿吗?今日可是一个好时机。”
沈洛之听着娟儿之言,紧蹙着眉头。
随着娟儿去了梁王府的一处客院里头,入内,没有见到一个丫鬟小厮服侍。
娟儿带着沈洛之进了一处房中,便对着沈洛之挑眉道:“玉月郡主就在里头呢,沈世子可要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
沈洛之闻言要走,可娟儿已将门从外边给锁了起来。
沈洛之入内便见到了玉月郡主正抱着柱子贪凉,玉月郡主见着进来之人乃是沈洛之,松了一口气。
她原先想过是哪个癞蛤蟆算计的她,若是沈洛之,起码长相还算是可以的。
沈洛之见着玉月郡主的眼神,连道:“郡主,您先保持着些理智。”
玉月郡主道:“理智?你给我下药何谈理智?”
“不是我下的药!”沈洛之连声解释道,“你乃是梁王殿下的亲表妹,这是在梁王府之中,给下官十二个胆,下官也不敢再此处给您下药的。”
玉月药性发作的早,难受至极。
沈洛之连着去拉着门锁,只发现整间屋子都被上了锁。
玉月郡主上前握着了沈洛之的手道:“事急从权。”
沈洛之保持着清醒道:“不行,郡主……”
……
梁王妃的房中。
梁王妃在御医的扎针下,才做作地悠悠醒转,没有见到跟前担忧她的梁王殿下。
梁王妃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担忧,对着一旁的丫鬟道:“姗儿,我觉得梁王好像已怀疑四年前的那个人,不是我了。”
“你还是派人去沧州将玉禾给杀了吧,以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