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九条正治不解:“既然您一直没有远去,又为什么不帮我们一把呢。”
“我们?”
陈桑对这两个字眼起了反应,转身问道:“你还认为你跟他们是一路人吗。”
“怎么不是,不都是为了稻妻——”
“幕府军内部早就烂透了!!!”
陈桑歇斯底里的怒吼,怒其不争,瞬间将九条正治镇住。随后一步一步逼近,压迫感越来越强。
“不仅是军队,整个幕府,貌合神离,早已分崩离析。你还不明白吗?
看看你的四周,就算没有这场浩劫,踏鞴砂尽是断桥残栈,在这样鄙陋的设施里工作,置那些工人安危于何地!柊家掌管财物,为了争权夺利,内里早已腐烂不堪。”
“这——”
“反抗军为什么能料事如神,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我……”
“你九条家自诩国柱,结果你也看到了,兵败如山倒。你猜现在九条阵屋还有多少人留守?早都撤回去了。幻想且战且退让将军大人出面收割战场,这就是你家老爷的真实想法。”
“你——”
来到九条正治的跟前,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只好将一口又一口的忿怒吞进肚里。
泽维尔在一旁看的触目惊心,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对方的身份,他都怀疑陈桑会当场把九条正治给吃了。
要不说是先生呢,演的跟真的似的。
泽维尔不知道的是,陈桑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也并不完全是演的。
他这次回去,就是抱着一个人肃清一切的打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九条正治闻言双肩泛起波澜,随后沉寂,许久,缓缓开口:“即便如此,‘纵使淤泥满身,吾愿以死护雷霆威芒’。
这难道不是您说的吗。”
闻言,陈桑的嘴角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随后平心静气地说道:“守护的真谛,在于从心,至于方式,真的不重要。”
说完,陈桑转身就要离开。
“您要去哪。”
九条正治抬起头,眼神不再迷茫,声音逐渐有了底气。
陈桑没有回头,说道:“做个了结。”
“您哪都去不了。”
话音未落,透明的锁扣从四面八方袭来,钳住了陈桑的四肢,却并未让他腾空而起。
陈桑扭头看了一眼虚形渐露的枷锁,满不在乎:“你就这么对自己的授业恩师吗。”
眼中的白光暗淡,九条正治走上前,坚定的说道:“作为徒弟,我不能看着您一意孤行。”
“所以?”
“我要打醒您。”
说话间,九条正治拔出宝刀。
“收手吧,师傅。”
泽维尔一早就退到了一边,眼见师徒相争,不免有一丝紧张。
他只希望陈桑别把九条正治虐的太惨,不然他剧本不好写。
“打醒我。就凭我的阴阳术,还有那柄我给你的刀?”
陈桑反问,九条正治闻言心中一震,顿感不妙,但为时已晚。
宝刀离手的瞬间割破虎口,鲜血滴落,枷锁穿插形成的【樊笼】瞬间溃散,刀也飞到了陈桑的面前。
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宝刀如同忠犬,毫不犹豫地抛弃九条正治,就在它以为自己还能回到而嗡鸣的时候,陈桑却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无名之刃,丝毫没有理会他的雀跃。甚至还被无名之刃无端溢出的气力震退,插入地面,犹如下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