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寒沫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来找李取生,居然还能碰见“姜笛儿”。 真是阴魂不散,难道是又想借她和李取生去接近薄越? 想到这,项寒沫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她双手环胸,摆起架势,正要开口,忽然一只猫爪伸出,在她手背上狠狠地挠了一下,划出一道血痕。 项寒沫惊呼一声,又痛又怒,抬手直接将猫打落在地! 打落猫后,项寒沫第一时间朝“姜笛儿”瞪过去: “姜笛儿,你干什么?”
这猫平常虽与她不亲近,但并不会挠她,一定是“姜笛儿”做了什么! 薄越没想到项寒沫会是这么个反应,他皱起眉,正要开口,那边听到动静的李取生一行人便快步跑了过来。 跟在李取生后面不远处的还有刚拍完广告的“自己”。 “怎么了这是?”
小猫围着李取生哀哀地叫,李取生先将猫抱起来,然后看向表情不好的项佳沫,关心地问。 项寒沫烦躁极了,正想冷冷回一句“你难道眼瞎了看不到我手上的伤?”
,视线一转,却瞥见了加快速度走过来的“薄越”。 顿时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项寒沫挤出一抹笑,重新摆出温柔又大方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姜笛儿不小心让猫划伤了我的手。”
她这话一出,众人便都看向“姜笛儿”。 却见“姜笛儿”冷沉着一张脸,扭头直视着项寒沫,一开口,嗓音也带着凉意: “……你确定?”
项寒沫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正要说什么,目光中陡然插入一道身影。 是“薄越”。 “他”站到了她和“姜笛儿”之间,接着抓住了“姜笛儿”的手。 而“姜笛儿”原本白皙的手上不知何时生出了许多红色的斑点…… 项寒沫愕然之下,那份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然而此刻,薄越和姜笛儿根本顾不上她。 剧烈的晕眩感猝不及防袭来。 刹那间,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耳鸣声占据全部听觉,身体失去所有平衡,站立不稳。 姜笛儿下意识地朝前一倒,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等她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对着一片黑。 她愣了愣,才认出这是她今天穿,不,是薄越穿的黑西装。 她抬头,目光和薄越垂眸的视线撞上,像是星子沉进了夜色里。 姜笛儿有短暂的沉迷,紧接着她立刻站直身体,离开他的怀抱,退后一小步,拉开距离。 但薄越的手依旧因为她之前在他身体里的动作,扣着她的手腕。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这些人完全不知道方才姜笛儿和薄越之间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看来,就是薄越突然越过人群上前,握住了姜笛儿的手,随后姜笛儿跌进了薄越的怀里。 这这这…… 实际上,两位当事人比他们还要震惊。 现在绝对还没到下午六点! 他们第一次提前换回来了! 身体互换的规律改变了…… 姜笛儿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好用了。 而手上传来的痒意让她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挠,结果手才伸出,就被薄越主动扣住: “别抓。”
薄越紧皱着眉,望着姜笛儿那惨兮兮的手背和小臂,呼吸都下意识停了一瞬。 姜笛儿皮肤很好,又白又嫩,犹如美玉,没有瑕疵。 但此刻,从手背到小臂处密密麻麻地出现了一大片红点。 看上去极为可怖。 可以把密集恐惧症患者逼出一身鸡皮疙瘩。 薄越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过敏迹象。 是什么导致的过敏? 似乎是读懂了薄越神色下的疑惑,姜笛儿小声解释道: “我对动物毛过敏……” 众人于是齐刷刷地看向项寒沫、李取生以及那只纯种波斯猫。 李取生抱着猫,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项寒沫的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姜笛儿的声音原本是又娇又甜的,但此刻过敏,声音也有了点变化,可她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 倒是薄越听着她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他的视线重新落到她的手上,然后眉头越皱越紧—— 她的手和小臂红肿得更厉害了。 薄越因为母亲对猫毛过敏,所以对情况是否严重也能判断一二,他直接开口道: “我们得去医院。”
姜笛儿听到“我们”两个字,下意识抬眸去看薄越。 然而薄越已经扭头去看经纪人崔福禄了。 崔福禄:“……” 崔福禄到现在还没彻底弄清楚情况,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拂了薄越的脸面,尽管他心里觉得带女艺人去医院就是作死,也依旧咬牙道: “我来安排。”
崔福禄动作很快,三分钟后,姜笛儿已经坐进了薄越的车里。 她看向窗外—— 在她上车后,薄越就被崔福禄拦在外面,两人正说着什么。 车里,司机邵斌从车内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姜笛儿,有些好奇,他是认识姜笛儿的,当初姜笛儿出道他还给她投过票。 在邵斌的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薄越的车里坐有其他女艺人。 薄越一向很注意和同辈女性之间的距离,不像有些男艺人私生活混乱,这也是许多人认为他能够在顶流位置上坐这么久的原因。 毕竟最容易让粉丝脱粉的除了人品问题外,就是变丑和谈恋爱了。而薄越除了去年因为拍戏要增肌因此当时变壮了一些外,其他时间在这三点上都做的很好。 邵斌收回目光,压下好奇,最终什么也没问—— 干他这一行的,有时候看到奇怪的事,就必须得当个瞎子、聋子和哑巴。 车外,崔福禄正百思不解地问: “薄越,你什么时候和姜笛儿有联系的?”
随即他想起上次和薄越聊起姜笛儿,结果薄越为姜笛儿说好话的事了。 肯定在那时,不,在那之前两人之间就有什么了! 可他这个金牌经纪人居然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苍天呐,这还有天理吗? 薄越没答崔福禄的话,这事根本解释不了,而过敏不能耽搁,他转身朝车走去,又听身后崔福禄急道: “她又不是没有经纪人助理,要你亲自送?”
薄越头也不回地道: “她经纪人今天有事忙,过不来,助理还在休假。”
崔福禄:“!!!”
不是,这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ヾ(༎ຶД༎ຶ)ノ“ 苍天呐,这还有…… 行,没天理,他知道了。 崔福禄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