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茹梦身上的伤,一看就是打板子打的。八壹中文網
她韩家的女儿,即便是庶出,却也是娇养出来的,这是谁下手这么狠,将梦儿打成这样!
“她自找的。”韩玉谏轻哼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敢打我们韩家的人?”陈氏催问道。
韩茹梦自己心虚的不敢回答。
“王爷打的。”韩玉谏不痛不痒的甩出一句。
“什么?”陈氏闻言似乎不敢相信,“哪个王爷打的?”
韩玉谏瞧着表情发傻的阿娘,“京都还有几个王爷?”
陈氏噎了一下,“战王?”
韩玉谏默然。
韩茹梦弱弱的没吱声,陈氏愣是没想明白,“王爷为何打你?你老实讲,你又做了些什么?”
上次添油加醋引导流言蜚语的事儿,陈氏心里清楚同时也是默许的,若她女儿能嫁入战王府,哪怕是做侧妃,那也是高人一等的!
谁知却在茶楼被楚琳琅杀的铩羽而归。
陈氏为此没少数落韩茹梦不成器,在楚琳琅手上吃那么大的亏。
事后还连累韩玉谏要去给楚琳琅上门道歉,陈氏气的不轻,这才过了几天,莫不是又栽到了楚琳琅手上?
韩茹梦装可怜趴床上弱弱的不敢做声。
“问你话呢,王爷为何打你?你这样,阿娘还怎么指望你嫁入王府?!”陈氏还没气的戳着韩茹梦的脑门儿。
这个不争气的,讨不了王爷欢心便罢了,竟还讨王爷打板子?!
是想气死她这个当娘的吗?
韩玉谏在旁边不痛不痒的泼冷水,“阿娘,你还是趁早别指望了,随便给她找门亲事便罢了,王爷绝无可能瞧上她。”
韩茹梦立马就炸毛了,“韩玉谏你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王爷瞧不上我!”
什么叫随便给她找门亲事?韩玉谏就是见不得她好!
“你还是多照照镜子吧。”韩玉谏轻哼。
我都瞧不上你,何况王爷?
天天做些白日梦,楚琳琅的姿色不比你强?
“韩玉谏!阿娘,你看他.....”韩茹梦委屈的控诉,说又说不过,不能打不能骂,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倒霉弟弟!
“好了,屁股不疼了是不是?”陈氏心疼之余责备道,“既然是王爷打的,阿娘也没法子为你出这口气了,你便好好受着吧。”
“.....”韩茹梦哑口无言。
阿娘果然重男轻女,这要是韩玉谏挨打,阿娘还不得急疯了,早找父亲做主去了。
陈氏虽是妾室,头上有韩夫人压着,但她在韩家的地位堪比平妻。
韩相原先有好些侍妾,但都毫不例外的病死了,陈氏能从韩夫人手下活命,一来是因她会讨韩相的欢心,二来是因为她肚皮争气,为韩家生下了儿子。
韩家虽如日中天,但人丁却不太旺,除了韩相的原配妇人生下了嫡子韩玉姬,韩家无子。
韩玉姬上头还有个哥哥,不过同原配夫人一起病逝了。
让人欣慰的是,韩玉姬极其叛逆,与韩相水火不容,父子间的隔阂极其深,父子如仇人似的。
韩夫人虽然狠毒,将韩相的侍妾都毒死了,可她自己却生不出儿子来,就生了韩茹嫣那么一个女儿。
陈氏经常说,韩夫人生不出儿子,是报应。
因为有韩玉谏,陈氏在韩家母凭子贵,腰杆儿挺得直,虽是妾室,却不用在韩夫人手底下苟延残喘的讨生活。
韩玉谏品学兼优,韩相就他这么一个听话的儿子,不器重他器重谁呢。
陈氏可用不着看韩夫人的脸色,反而韩夫人还时不时的受她的气。
谁叫韩夫人没儿子呢。
“玉谏,你们又闯什么祸了?”韩相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韩玉谏立即颔首道,“爹,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相爷,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朝中的事都忙完了吗?”陈氏立马笑脸相迎,体贴的给韩相端茶递水。
就数韩茹梦做可怜,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叫,“爹...”
韩相瞧她一眼,“你这是怎么回事?”
“相爷,这丫头一回来便成这般模样了,妾身正教训她呢,都说严父慈母,相爷你是严父,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总是舍不得孩子的,就请相爷帮妾身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叫人打成这幅模样。”陈氏既责怪又心疼,眼眶子还红了。
陈氏这么多年能哄得韩相抬举她,不是没有原因的,遇事总能展现出自己深明大义的一面,进退得度,男人嘛,就算不爱,也不能拒绝需要依赖自己的妾室。
韩茹梦趴在床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隐隐可见的血色,韩相皱眉问,“玉谏,怎么回事?谁把她打成这样?”
韩玉谏犹疑了一下说,“是王爷做主打的。”
“什么?”韩相同款诧异,“王爷因何打她?”
因为她自己作死。
韩茹梦在背后一个劲儿的给韩玉谏使眼色,倒霉弟弟,求放过,不要告诉爹啊!
韩小公子视而不见道,“爹,因为翠云在外头遇上了一桩命案,事情闹到京兆府去了,王爷...也去了。”
韩相听的直皱眉,语气更加严厉,“到底怎么回事?”
韩玉谏便大致将翠云和绿兰两个丫鬟好心搀扶好婆婆,结果老婆婆却突然死了事情给韩相讲了一遍。
因为绿兰是郡主府的丫鬟,所以王爷和郡主都去了。
韩茹梦松了口气,还好韩玉谏没出卖她。
没同爹讲,是她指使翠云这么干的。
不然肯定要被爹爹责骂。
韩玉谏有意说成是不慎遇到个乌龙事件,京兆府已经结案了。
翠云没回来这点,其实就是个纰漏,但对韩相来说,一个丫鬟而已,无足轻重。
“当真不是你招惹郡主从而触怒王爷的吗?”韩相盯着韩茹梦问。
上回流言蜚语的事儿,韩相虽没过问,但不代表他就不知道。
韩茹梦心虚极了,“爹,我哪敢招惹郡主啊,王爷...王爷就是追究我管教不利之责。”
韩相冷哼一声,显然不太信韩茹梦的说辞。
韩玉谏适时道,“爹,确实如此,王爷只是责怪我们没管教好下人,难辞其咎,所以才....”
打了一顿板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