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珍也知道,自己提出来的事情过于冒失,所以眼看习贞躲到屋里不肯出来了,也没有再去催她,只是自己愁闷不已。
第二天天才交辰时,也就是一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就有小军来报,丁利的人马已经到了城下了,正在叫城要战。
习珍无奈,只能满怀腹心事的带着习宏领兵出城,至于习贞,则还躲在城里,不肯出来呢。
到了阵前,习珍先打量丁利阵中,寻找像黄叙的人,只是今天丁利只和一个看上去胖胖乎乎,面容和蔼的小老头上阵了,除此以外,再看不到别人,而那个小老头长得一看就和黄叙没关系,这让习珍大为失望。
丁利笑咪咪的一拱手道:“习将军,你们昨天赢了一局,这赌约三局两胜,你要是今天再赢一局,那接下来就不用赌了,丁某这里先向您恭喜了。”说着丁利当真就拱了拱手。
因为黄叙的关系,习珍对丁利也客气了几分,就还了一礼道:“都督不必客气,这刀枪无眼,谁能赢下这一局,还不一定呢。”
丁利打了个哈哈,然后道:“既然习将军这么说,那我们今天是不是还像昨天那样的规矩啊?”
习珍这才想起来,昨天是他们出人,丁利允诺,在丁利军中随便挑战,要是还按着昨天的规矩,那今天就应该是丁利他们那方出人,向习珍这面随意挑战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向着习宏看了一眼,心道:“那丁利十有八九,会派一位勇将,胜了习宏,来维持赌局的进行,而我们这面,就算是习宏输了,我还在这里,再赢回一局,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习珍沉声道:“好,就按昨天的规矩,你们先出一人,来挑战我方就是了。”
丁利一笑,向着身边那个胖乎乎的小老头道:“公灿,就看你的了。”
麴华把泰狱鬼罗刹一合,笑道:“将军放心就是了。”他话音才落,还没等出马,就听对面一将沉声道:“我来挑战,请三将军出马就是了。”随着话音,冯习一骑绝尘就从阵中冲出去了。
丁利脸色一变:“怎么回事?”麴华也是茫然摇头,这会冯习的贴身新兵就跑到了丁利面前,双手捧着一封书道:“这是我家主人留下的,还请校尉过目。”
丁利向着场中看了一眼,就道:“公灿看着些,不要让他死了,我还要押他回去,严整军纪呢!”不管冯习能不能战胜习宏,会不会破坏丁利的布局,这样不听军令,擅自行动的行为,都是要受到处罚的。“
丁利把信挑起来展开,只见上面写道:“冯习无用,使校尉用人不便,只能请麴将军亲自出马,而冯习尚知几分道理,副将在焉有用主将出马的道理,故冯习只能犯军令而进,待冯习赢了习宏,再回来向校尉请罪。”
冯习被丁利收为部下之后,一直没有用武之地,这让十分不甘,此番比武,黄忠本来是要上场的,他打算赢了习珍回来,好换黄叙,但是丁利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麴华出战,拿下习宏,再让黄忠出战习珍,必竟他这里真真正正的一品魂兵大将,就是黄忠,麴华也好,文佩也罢,都比一品差那么点意思,他对习珍究竟有多大本事没有把握,所以不打算把黄忠这张底牌浪费掉。
在这期间,冯习曾几次请战,都被丁利给驳回去了,这让冯习十分的不甘,所以才在比武开始之前,抢先出战。
丁利冷哼一声,就向麴华道:“公灿,你派人准备,若是冯习输了,我们就动用备用计划。”他可不是什么千金一诺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如果比武不行,就设法破城,把习家一族把控在手中,看看那个时候,习珍还会不会推脱,大不了他到时候拿点什么魂兵把习珍控制住也就是了。
冯异一出马,习宏跟着出场,就合掌中银浪劈风刀,向着冯习当头劈到,冯习使一条家传的三股混金叉,看到刀来合叉相迎,刀劈在叉上,被震得弹了起来,冯习一招之后,就知道习宏力量上远不如他,当下一条叉舞开,就把习宏给圈在叉影之中,哗愣愣叉盘子响个不住,让习宏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习珍看得脸色难看,心道:“若不是昨天黄叙失手,那小妹昨天就输了一阵了,三弟年幼,本事不济再输一阵,就算我能赢回来一阵,也是无用啊。”习珍虽然为人不像习贞、习宏两个那么骄傲,但是多年在南方,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也让他有了几分自满之意,到了这会,还自信自己能赢一局呢。
场中冯习和习宏两个大概斗了三十几个回合,习宏手里的刀实在挣扎不开了,就奋力劈了两刀,逼开冯习,心道:“我却败下去,用我的拖刀计来赢他,若是他败给我了,那是最好,若是不败,我也逃了,顺势认输,他也不能再追我,只要我不被他们拿住,他们就不能换回黄家小将。”
想到这里,习宏拍马就走,冯习眼看就要赢了,哪里肯放人走啊,就催马向前,大声叫道:“小子休走!”
习宏一边向前跑,一边叫道:“你不要追我,我有致胜的法门,你来了你就输了。”
“哼,若是冯某人输了,任你处置就是了!”
“我也不处置你,不如就和你也打个赌如何?”
冯习不去接口,习宏自说自话的道:“你要输了,就让昨天被我姐赢了的那个小将入赘我家,反正你们主将是个赘婿,你们也不避讳这事……。”
“好贼!”冯习怒吼一声,猛拍战马,加速冲了过来,习宏看看近了,猛的一扬手,银浪劈风刀就向着冯习劈了过来,只是习宏不知道,这拖刀计是用刀的人救命的一个法子,很多人都会用,区别是各自法门不同,冯习久与魏延切磋,对这招数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习宏胡说八道,打乱了他的心神,但是刀一起来,他就反应过来了,叉交左手,倒握在手,就向下一叉,叉子股正好别住了劈风刀,跟着冯习用力一压,叉子直接压着银浪劈风刀落到了地上,被死死的给钉住了。
习宏一招失手,立时手忙脚乱,丢了刀就走,这会就看出经验了,他这一丢刀,无疑就是在自寻死路,冯习抽了金叉出来,飞骑赶到,只一叉子,就把习宏打翻落马,随后猛的向着习宏的脖子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