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佩、陈式两个灰溜溜的从鄀王府出来,一边回营一边小声商量着。
“这刘磐实在是可恶,他取北门,我们怎么通知赵将军他们啊?”
“有道是他做初一,我们做十五,不如这样,明天就任他在城里折腾,我们不去管他好了。”
文佩抱怨,陈式干脆说了折台的话,只是两个人也都知道,这是气话,只能是说说罢了,怎么办,还是要他们来想办法。
眼看着就要回到军营了,文佩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有办法了。”说完就道:“我们两个明天就去见路昭,说我们是……。”
文佩贴着陈式的耳朵说完,陈式有些犹豫的道:“这却是危险大了。”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们两个既然应了来城中做内应,那就少不了危险,若是畏缩不前,岂不白走了这一回吗。”
陈式想了想,一咬牙道:“不错,若不向前,不如不来了!就按你说得办。”
两个人商量定了,就回到军营,他们走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人发现,两个人回到了分给他的屋子睡下,等候天明。
鸡叫头遍,文佩和陈式两个就从屋里出来,小心翼翼的摸到了苟同的屋子,先把护卫宰了,然后拉门进去。
苟同躺在后屋的榻上,怀里抱了两个在城中强征来的少女睡得正香,文佩和陈式两个过来,一个抱住了苟同的身子,一个托住他的头,猛的一拧,嘎巴一声,苟同的脑袋整被拧了个转个,颈椎断掉,死得无声无息。
两个人又如法炮制的把两个少女给宰了,然后拖了护卫进屋,把门关好,自己穿起衣甲守在了门外,果然天光地大亮之后,没人来叫苟同,看到他门外有护卫,就远远的走开了。
两个人心中暗喜,也不顾肚子里饿得慌,就站在那里,等着刘磐的信号。
刘磐此时就在王府的地下暗室里,这里有他养得一千余门客,此时人人都提了军器,由于甲胄不全,所以大多数人都用薄木板绑在身上,护住心口,刘磐背剪双手,来回的走着,有些焦躁的等着消息。
突然地下暗室的门被推开了,吕义匆匆进来,向着刘磐一礼道:“世子爷,城外赵云的人马到了南门口了。”吕义是鄀王的养子,他叫刘磐世子可不是他知道刘磐隐藏的身份,而是因为鄀王刘稀曾经提出过立刘磐为世子,接鄀王王位,所以在吕义他们这些鄀王亲信的人来说,刘磐就是世子。
刘磐抓着玄铁双锽沉声道:“诸位,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尔今他南下来侵我荆州土地,某不愿屈膝于他之下,情愿一死,但荆州的刘备刘豫州派人来与某联系,愿并力驱逐曹操,刘豫州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当今天子捧着族谱认下的皇叔,有他在前,定能把曹操赶出我荆州,若是诸公都愿随我驱除曹贼,那就请一齐杀出去,先夺下这鄀国!”八壹中文網
这个人都是刘磐养的,大多数还是当初刘磐在刘表帐下为将的时候,带的亲军,所以此时都大声道:“愿随世子,共驱曹贼!”
“好,那就同我杀出去!”
当下刘磐一马当先,就从地下暗室里出来,带着一千人,和吕义手下的三百人汇和一处,先在王府的前院地上,点了三束湿柴,立时黑烟烟滚滚,直冲向天,随后就点了人马,一路从鄀王府杀出来了。
一到大街之上,刘磐就向吕义道:“贤弟却去夺北门城门,只要有了这条退路,我们就算是拿不下鄀国也能逃得走了。”
吕义应命,就带着那三百人,向着北门而去,刘磐却是带着大军向着南门而来,他虽然昨天那么回复文佩、陈式两个的,但也不过是几句气话,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着功劳不要啊。
城里苟同还在‘睡’呢,没有军兵巡逻,刘磐几乎是这毫不出费力的就从鄀王府到了南城了,眼看着前面就是南城城楼,刘磐才要带着人冲过去,街的对面斜冲过来一支队伍,当先一人,正是吉安,他挺着大枪,怒声叫道:“刘磐,你是皇亲贵戚,如何就敢背国!”
“我呸!”刘磐狠唾一口,骂道:“曹阿瞒明为汉相,实为汉贼,他要偷走我们刘家的东西,我是刘姓子孙,如何不来与他交锋!”
吉安恨极,但是又不知怎么反驳刘磐,正在那里想词呢,刘磐突然催马,就冲了过来,双锽一齐向着吉安劈了过来。
‘锽’这种兵器,是三棱刃,看上去就和后世的刺刀一样,只是比刺刀要长,而且后面有把手,看上去就份量十足,刘磐双锽飞扬而起,带着一股刺耳的音爆声落下。
吉安吓了一跳,急忙大枪做举火烧天势,向着双锽迎去,砰的一声,双锽不是斩上去的,而是砸下来的,两处刃的中间,狠狠的砸在了吉安的枪杆之上,吉刀身子一摇晃,险些从马上摔下去,再看大枪的时候,枪身竟然被砸出两道深痕来。
吉安又惊又怕,心中暗骂领了任务的苟同不来,让他临时凑了人马过来阻挡,这刘磐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内里却是这般了得,他要怎么撑下去啊。
吉安心中暗忖:“我要是混战,这刘磐身后的人比我还要多,只怕上手就要败给他了,看来只能是我拼命,多阻挡他一会,也好等苟同来接应了。”想到这里,一条枪抖开,勉力和刘磐斗在一起,竟然打了三、四个回合,分不得胜负。
刘磐看出吉安的心思,哪里能让他如愿啊,又斗了两个回合不胜,他手中锽一挥,大声叫道:“诸军向前,把吉安给我拿下!”他身后的一千多门客,同时大声应诺,然后挥舞兵器,就围了上来,他们有一千多人,个个都是江湖中人,马术也不输给北军,听令之后,一齐向前冲,打吉安这五百来兵,直如砍瓜削菜一般,杀得那点人马不住的后退,两路人马眼看着就要到南城门了。
陈式拉着文佩的手,就混在百姓之中,看着刘磐指军着人马左冲右突,不由得发酸的道:“这厮,他明说取北门,现在却来取南门了,这必是准备向赵将军求情了。”
文佩也道:“既如此,那我们就更不能等了,走;这就上城!”当下两个人挤挤挨挨,就穿过了乱军,然后向着城门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