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夏红玲一个踉跄,几近恐慌般惊道:“我,我没空!公子还是找别个吧!”
说完,她也不管是来干什么的,拉着女儿便起小跑离开了。
秦鹄:“……”
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搞得我跟豺狼虎豹似的?
苦闷间,旁边忽然传来一道低呼:“秦哥哥……”
“呃。”秦鹄扭头望去,就见岳小灵站在屋檐下,满脸惊诧之色。
“小灵,怎么了?”秦鹄强撑笑意道。
岳小灵张了张嘴,似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
直到秦鹄露出不解,她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秦哥哥,虽然我不介意你找别的女人,可……这样是不对的!”
说罢,岳小灵便提着裙子跑开了,独留秦鹄一个人风中凌乱。
什么跟什么啊!
这宅子里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秦鹄苦叹之后,也懒得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带着疲态来到了莫如雪这。
房中,除了莫如雪,还有雪月风花找来的大夫。
但让秦鹄没想到的是,这位大夫竟是个妇人。
不对,看她虽已显得老迈,可一头银发并未盘起,可能至今还未出阁。
见秦鹄到来,正给莫如雪把脉的老妪抬头打量了他一番,莫名点头道:“一表人才,可惜……”
啥?
怎么就可惜了?你说清楚啊!
被一个大夫说可惜二字,任谁心里都会紧张一下。
但秦鹄自认命硬,腹诽一番后便礼貌的作了个揖,道:“在下秦鹄,多谢前辈出手搭救……”
他本就是礼貌性的客套一下。
可话没说完,就被这银发老妪打断了。
“你谢我作甚?”
“呃,当然是……”秦鹄一怔,正想开口,又被截了话。
“且不说那几个小姑娘已经付了银子,我救的又不是你。怎么,这女娃娃是你夫人?也不对啊,她明明还是个处子……嗯?你身边这一堆女人,怎也还是个童男?”
关你屁事啊!
不对。
听到银发老妪的话,秦鹄立马意识到了关键所在。
能看出莫如雪还是个雏便罢了,男人干没干过那事,也能看得出?
这银发老妪,看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呀……
“前辈,我与这位秦兄不过萍水相逢,还请勿要胡言。”
秦鹄暗自揣测时,床上的莫如雪冷漠开口。
银发老妪听罢不爽哼道:“小女娃如何说话的?早晓得,便不救你了。”
秦鹄无言以对。
您这一大把年级了,心性怎比这莫仙子还要幼稚?
彼时,那银发老妪说完真的站起了身,提着一旁的药箱子就要走。
秦鹄忙将其拦住,恭敬道:“前辈勿怪,这位莫仙子不通世故,小子代她向您陪个不是。还想请教一下前辈的名讳,来日小子定携礼登门拜访。”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鹄如此客气,银发老妪再怎么着,也该客套几句。
不过她板着个脸,仿佛丝毫没有因为秦鹄的恭维心情变好,反而哼道:“想知道我的身份便直接问,拐弯抹角的,虚伪。”
床上倒有个说话直的,也不见你有个好脸色呀?
看来只要是任性的女人,不管是大是小,都不是好伺候的。
秦鹄尴尬中,银发老妪又道:“若想晓得我的底细,便叫你那跟班亲自来问我吧。”
“额,我的跟班?”自己什么时候有跟班了。
林如玉,还是四姐妹?
银发老妪彼时已经走到门口,看着年级挺大,步子倒是轻快得很。
“便是那个什么鸟惊鸿公子,年纪不大派头不小,我倒要看看,他学了几分真本事……”
说着,银发老妪已经走出了房间。
秦鹄本想送送,可估计人家只会觉得他矫情,索性就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来到床前,再看莫如雪,秦鹄还是觉得惊艳。
不过好在他早就告诫自己,再加上深知莫如雪的秉性,自然没有什么旖旎念头。
“秦兄,此番多谢,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
莫如雪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明明是道谢,都跟讨债似的。
秦鹄也不在意,摆手笑道:“你要谢,便谢芸秀吧,若不是她找到我,我想帮你也没办法。”
“一码归一码,我一向恩怨分明。”莫如雪说着语气转冷,颇为恼怒道:“至于伤我的那妖人,我也定要再去讨教一番!”
“哦?”秦鹄来了兴致,问:“不知与莫仙子交手的那妖人,有何奇异之处?”
不出意外,差点要了莫如雪小命的就是范海。
但秦鹄没有真正跟范海交过手,这是了解其底细的好机会。
若范海只是修炼了曼陀罗功法,说实话秦鹄还真不把他放在眼中。
可范海那家伙是个奇人。
以半步宗师的境界,硬生生改良了本就是顶尖级别的曼陀罗功法。
保不准,他还有别的杀招……
提起那‘妖人’,一向自傲的莫如雪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没有隐瞒道:“论武艺,那妖人没什么称奇之处。可其有一门邪功,诡异莫测,若非如此……”
秦鹄打断道:“莫仙子说的邪功,可是这样?”
说着,他身上蔓延起黑色纹路,磅礴的真气更是令人心惊。
莫如雪扭头看得一怔。
“曼陀罗功法?”
不过,她很快又摇了摇头,说:“不,他的内力虽然也很强悍,却与你这曼陀罗功法截然不同。”
截然不同?
不对啊,范海改良的曼陀罗功法,他昨夜也看了。
虽然稍有出入,但总体还是大差不差。
在发功时,同样会显现出曼陀罗纹。
难道,范海修炼的不是曼陀罗功法?
“还请仙子细说一番。”
秦鹄到底救了她姓名,莫如雪也没隐瞒,将那日打斗的细节一一说出。
听到后头,秦鹄神情变得凝重。
“能够无视真气?”
莫如雪点头沉声道:“不错,即便是我的剑气,击在他身上,也如泥牛入海。不仅如此,我只是受他一击,体内真气便尽数消弭于无,甚至险些损伤到筋脉根基……”
“嘶。”
秦鹄吸了口凉气。
无视任何真气攻击,那岂不是说,范海对他克制到了极点?
而莫如雪之所以能伤到范海,估计也只是仗着剑技高超。
若未来有一日,他还范海对上……
看来,自己好像一直都有些过于乐观了。